危险降临,心思电转,韩皓然立刻开始琢磨该怎么应对强敌。
至于对方是谁,雪原强盗或者是自己得罪的勋旧小贵族,两者其一。
可不管对方是谁,形势都不容乐观,境遇十分的严峻。
看来这世界还真的是处处充满了危险,要是没有实力,那还是老老实实的家里蹲最安全,乱跑的结果就是随时可能会翻车。
来的两人中一个年纪轻轻二十来岁,金发蓝眸肤色白皙,身材高大脊梁笔挺,一身华服尽显高贵。
另一个人莫约四十多岁,瞧那腆胸迭肚的样子就知道是随从。
从书本上描述的气息感觉特征来判断,年轻人已经是超过三十级的绝顶强者了,而那个中年随从二十三四级的样子。
这……根据等级压制的机制来推算,恐怕韩皓然拼劲全力的一击对那年轻人来将不过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哪怕是打在等级稍低的中年随从身上也不过是有些痛感罢了。
想赢,想要活下去,那就必须使出些下三滥的卑鄙下作的手段来。
就听年轻人很优雅的,不咸不淡的试探着问道:“你叫罗兰,罗兰·克历西亚斯?”边说,边还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韩皓然。
此言一出,韩皓然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对方就是来找自己寻仇的勋旧小贵族,至于是哪一家的,韩皓然甚至自今都不太清楚。
看来从自己一出学院开始就有人开始盯梢,盯梢的人一路追踪,一路留下标记,自己这前脚刚到,他们后脚就赶到了。
可笑啊,人家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自己,而自己却全然不当回事。
大意!真的是大意了。
既然他们就是认准了冲着自己来的,抵赖也是徒劳没用,韩皓然干脆就爽快的答应了,双手一摊道:“是的,既然你都已经认准了还问我做什么呢?”
一旁的中年随从立刻大声呵斥道:“不得无礼!”
韩皓然瞥了那随从一眼,也不说话,你主人还没表态,哪轮的上你一条狗在这里乱吠。
就见青年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然后尽可能和善的说道:“小家伙,你很勇敢,还很年轻,我也很欣赏你,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们此来的目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没有杰沃斯和博多护着,你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在这人迹罕至的法外之地,就算我杀了你又能怎么样?哪怕是有人要追责也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
韩皓然深吸口气,这人给自己的压力之大前所未有,仿若泰山压顶一般喘不过气来。
但韩皓然还是输人不输阵的强撑着说道:“你也不用这样恐吓威胁我,有什么话请直说。大家谈的拢就好好聊聊,要是谈不拢那就拳脚上见真章吧!”
那中年随从义愤填膺的就要上前却被青年人一把拦住。“好,很好,有魄力,快人快语,可你杀了我的人……”
“错,人不是我杀的,而是他们咎由自取,依法判处绞刑。”韩皓然毫不客气的打断道。
中年随从此刻“呼哧呼哧……”气的不行,就好像一只暴怒的公牛,若不是被拴着恐怕早就顶死韩皓然了。
青年人举止优雅的淡淡一笑,示意随从退下,然后正眼瞧了韩皓然一眼,笑着说道:“死在旦夕却还牙尖嘴利,我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欣赏你了。好吧,那就直说吧,我的人因你而死,这笔账必须算在你头上,但我见你人才难得可以饶你一命,可从此以后你必须成为我的奴仆为我效力。”
就听韩皓然一字一字正色答道:“绝对不行!”
其实啊,韩皓然心里是愿意的,此刻敌我实力相差悬殊,若是动起手来必死无疑,这年轻人的提议可以说是现下唯一活命的机会。
依着韩皓然平日里猥琐的性子,不就是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吗?老子忍了!
但年轻人话里“奴仆”二字却是深深的刺激了韩皓然的内心。穿越至今,奴隶之身令韩皓然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片刻都不得安生,而之前所付出的所有的努力也都是为了摆脱这个身份。
这年轻人说话要是稍微委婉一点,把奴仆换成是幕僚、随从、食客、跟班什么的,没准韩皓然就真能从了你。
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年轻人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完全没有刚才那礼贤下士的样子,像他这样的年轻人贵族本来就没什么耐性,好言相劝也不过是看在韩皓然不俗的潜力。
此刻居然被忤逆了,自然是怒不可遏,冷声质问道:“难道你不怕死吗?”
韩皓然如实答道:“怕!当然怕。”
青年人刚想嘲讽两句诸如什么: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现在知道害怕可惜晚了之类的话语。
就听韩皓然昂首挺胸朗声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虽然没有先烈们那么慷慨激昂,光辉伟岸,但此刻韩皓然仿佛感觉身上的枷锁挣脱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自由自在。
“自由?哈哈哈,自由……”青年怒极反笑,非常不屑,满是鄙夷的说道:“你一个出身低贱的奴隶不配说什么自由,既然你选择去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话音刚落,气势陡增,一股澎湃之气暴涌而出,由内而外,层层叠叠,气浪仿佛是一朵巨大的莲花摇曳起舞,绚烂绽放,所过之处如风暴肆虐,刀削斧凿一般,威势惊人,威能巨大。
“哗啦啦……”在这狭小空间内的石桌、石椅、架子、帐篷、被褥、锅碗瓢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