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潮明白陈苏丹刚才有可能就在里边,拿不准自己和王仁智的交谈她听见多少,可这时他顾不上那么多,只好又重新在陈苏丹这里张一次嘴,谁让自己现在有求于人。
两个人具体交谈经过没人清楚,等到车队上路时张海潮已经拿着钱去处理善后事宜,并且这次也吓得他去买了不少药物,张海潮可谓损失巨大。陈苏丹把吴思丽吴思蕊姐妹两个的卖身契给全部带回来,王仁智起初以为陈苏丹趁火打劫坑张海潮,待问清楚后也认为她做的很对,原来张海潮所属的那三个人都是二次感染,并且现在还有两个也是,陈苏丹这样做确实是为张海潮好,并没有趁机坑他,不然的话张海潮还有可能遭受损失。
经过此次异常严重给车队造成严重损失的恶**件,使车队众人意识到根源源自各自贪婪所致,为了追求利润,超量携带大量货物,一日三餐饮食控制在人体所需最低限度,大批人员拥挤在狭窄的空间内,从而导致大部分人身体虚弱抵抗力低流感肆虐,品尝到贪婪盲目扩张导致的后果。
张海潮放弃即将到手的利润,是他吸取经验教训亡羊补牢的补救措施,他以身作则购买药物,防止类似事件发生,他的做法对其他人无疑起到警示示范作用,有效的遏制车队中流感,车队逐步恢复正常状况。
陈苏丹利用此事件向王仁智证明,面对这个人人唯利是图视人命如草芥的世界,一切以追求利益为尊,他们自己必须从内心深处改变世界观适应新环境,如此才能更好的生存。她之所以趁张海潮之危夺取吴思丽姐妹,其目的主要是以此在车队中证明两人的实力,因为车队中人人都清楚他们的大致收入不具备夺取两姐妹的能力,她是要让车队内对两人刮目相看,两人已不是当初失忆中四处漂浮的浮萍。
王仁智对陈苏丹此举无其所谓,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比陈苏丹深刻,在他眼里整个车队这些人几乎最多不过是做小生意糊口的小老板,不然的话不会吃这么大的苦长途跋涉,古浩成只不过比他们稍微强点,他早已经将自己的第一目标定位于强力豪强,只有如此才能身心舒畅无忧无虑的生活。
几天来王仁智的车始终作为最后压阵的车辆,他时不时的下车步行,除了周欣妍因为行走不便以外,陈苏丹和两姐妹也有时陪他一起走走。道路两旁已经不似当初那么荒凉,不时的出现农田、村庄、山川河流,随着自然条件改善,道路上往来交汇的车辆显著增多,这些现象表明,越向东越是繁华。
张海潮偶尔也和王仁智在一起走一走,这天王仁智指着路旁农田问他:“张大哥这些小麦亩产大概有多少?”
张海潮看了看回答他道:“这里的产量和襄平相比稍微差一点,一般亩产将近三百斤,不过这里的土质差,你看大部分耕地啥也没种,我如果没估计错的话这儿的耕地应该是三季一轮,襄平是两季一轮,产量都差不了多少。”
吴思蕊在一旁听到张海潮的话以后很羡慕,她自小到大只有逢年过节时才偶有细粮,闻听张海潮的话忍不住道:“这地方真好,那像我们那里,除了荒漠就是草地,最多就是种点谷物杂粮,赶上年馑不好颗粒无收白辛苦一场。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小麦水稻长啥模样,一亩地能收三百斤那不是天天吃白面馒头?”
王仁智这时已经明白,当初自己和陈苏丹初来乍到时出现的地区应该是地广人稀的牧区,不适合农耕种植,所以车队才会长途跋涉几千公里贩运粮食,回去时贩运的大部分货物是皮毛制品。牧区自然条件艰苦不适合耕种农作物,只是少量种植部分杂粮及谷物,主要产出肉食奶制品,这是人类长期生存的经验总结,王仁智问吴思蕊:“那让你在每天白面馒头少吃点肉和牛羊肉和杂粮之间选择你会选择什么?”
这个问题吴思蕊从没考虑,任谁都同样喜欢挑肥拣瘦吃好东西,王仁智偏偏给她来这种搭配,姐妹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各地根据气候自然资源产生不同的多种多样的农作物以及瓜果蔬菜,形成风格各异千差万别的饮食习惯,以适应人体所需,对于她们这种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来讲确实说不清楚个好歹。
王仁智想不到这儿的耕地竟然如此贫瘠,两到三季的轮作保墒产量还只有三百来斤,他问张海潮:“张大哥你过来时车里的粮食是你自己所产还是从别处购买?”张海潮在一旁答道:“原来我们家一共有八百多亩耕地,我自从和我兄弟分家后已经不再种地,耕地全部分给我弟弟,襄平城里的两座带店面的院落分给我,我们哥俩一个经商一个务农,双保险确保延续我们家血脉。”
这段时间王仁智和陈苏丹的语言能力在周欣妍与两姐妹的聊天过程中进步很大,两人甚至已经认识了几十个字,王仁智今天有意将话题引导到粮食耕地上面,是在他的曾经所受过的教育中根深蒂固的烙下对生产力低下的封建社会粮食问题永远是个影响社会安定的严重因素。
王仁智和陈苏丹通过各种亲身经历,不断改变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