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那些人,个个一脸惊愕的表情,他们谁也没想到班长和班副竟然会使出脱裤子检查,这种看上去有些“下三滥”的招数。
要知道入伍有十多天了,除了第一天洗过澡外,他们可是连内裤都没有换过,那裆部浓浓的尿骚味,可不是闹得玩的。
但是人家极本不在乎你们的内裤和尿骚味,人家要验证的是你们这些人有没有说谎,你们这些人够不够团结。
“你喊啦,喊破喉咙也没用的。哪怕是连长来了,我说在给你做身体检查,他也不会说什么。”梁荆宜掰开作训裤上的那只手,顺势一扯,草绿色的八一大裤衩子赫然出现了。
“啊!”放弃抵抗的肖冬晓闭上双眼,绝望地发出一声低鸣。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实力还甩他几条街。
“班长,他是跳木马撞......撞到下面了。”袁水灵站起来说。
此话一出,全班哗然。
果真如此,看来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他扶起正提着裤子的肖冬晓,问了一句:“还是疝气吗?”
这人不说话。
真相出来了,再说话就是狡辩了。
他望向聂国政,突然咧嘴笑开了:“呵呵,还尿都尿不出来,还肿胀得特别厉害。”
这人也是以低头不语,来作为回应。
“国政啊,你肚子里不是有很多理论嘛,拿出来说教呀!”他选择继续追问。
“叛徒!”聂国政斜了一眼站在对面的袁水灵,扭头问梁荆宜,“班长,袁水灵这算不算集体荣誉感不强?”
我考,这话问得有水平,一下子把人给噎住了。
你说,他不算吧,自己一天到晚强调二班是一个整体,必须团结一致;你说算吧,这不明摆着是打击老实人的积极性嘛!处理不好,还会让袁水灵成为全班公敌。
“袁水灵向班长报告是天经地仪的事,你们几个坐下。”他没有回答关于集体荣誉感的那个问题,顿了顿,他岔开话题,“肖冬晓要不我让班副带你去军医那里?”肖冬晓摇摇头,说蛋黄没破,也没明显的肿胀,就是生疼,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货刚才差点被扒下大裤衩子露出丁丁,以验明正身,说实话,一时间他的心神还没有复原。
聂国政也没再继续纠缠,他知道这个问题班长想解释清楚,还需要花点心思。
虽然他满口《道德经》,但是也并非只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赵括,就像这次他抓住了重点,问得老梁好生尴尬。
超时的惩罚,在皆大欢喜中不了了之了。
不过,出了点风头的聂国政也没有捞到好果子吃,新兵训练时间还长,他总会有落在班长手里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