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叠衣服的时候,梁荆宜心里产生了疑问:都深更半夜了,排长和四个班长还能有精力去谈心,他们不累吗?难道他们想违抗连长的命令,再来几次紧急集合不成?
“喂喂喂,你发什么呆,昨晚紧急集合床底下的那个帽子,是被我一脚给踢进去的。”蒋古日突然冒出的这段话,一下子就把梁荆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这个消息来得的确让人有点意外。
因为梁荆宜认定了,踢帽子到床角的人,很大概率是下铺的刘强富。
这会儿蒋古日却主动揽责,说是自己给踢进去的。这样的假设,可是梁荆宜之前没有想过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给富哥道个歉,毕竟错怪他了。
虽然他不知道我当时的真实想法,但是今晚我知道了真相,而选择不道歉,似乎良心上会受到谴责。
思想斗争了几秒后,梁荆宜弯腰对已经躺在床上休息的刘强富诚恳地说:“富哥对不起,昨晚我误会你了。”
“误会?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刘强富的脸上露出一副情况不明,且天真无辜的样子。
“哦,没事没事,算了。”梁荆宜顺势打起了太极,他知道这样更好。
连续两晚上都是紧急集合,虽然昨晚搞的时间久,但是今晚背着背包跑了十圈,每个人的体力付出,无疑比昨晚更大。
现在说大家又饿、又困、又累、又乏,是一点也不夸张。
两个班长推门进来,宗儒麟见二班几个人还在叽叽歪歪地说着话,不免有些生气:“你们几个是不是精力过盛,要不要我三点站岗时,喊你们起床小便?”
他的话音一落,宿舍立即鸦雀无声。
梁荆宜尽管对班长的话有些反感,但是他也不敢当面发表意见,只能选择在心里默念:精力过盛是不存在的,至于喊我们起床小便,班长你以为我们是姜贵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