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走畦人除了张某,还有一个姓谢的呢?”
张君佐此刻面色凝重,用手紧抓身上的白袍,一双眼睛紧盯静空,与方才神情自若,游刃有余的神态判若两人。
“原来真是夜提刑张君佐张先生,我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就像你方才说的,凭我也根本不可能会这引煞之法,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跟你一样,都是别人棋盘上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金永贵一心就想拿下真凶,好能结了这十三大案,只因担心静空还有杀招,自己又不敢上前擒拿凶手。
此刻一看张君佐神态大变,害怕夜长梦多,因此在旁说道:“先生莫急,要想知道他是谁还不容易,咱们先联手拿下这秃贼,到时候交给我们兄弟,别说他了,就是想问他妈的姘头是谁,他也会乖乖招认的。”
张君佐虽心有疑惑,但是听金永贵说的有理,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所言极是,咱们这就擒下真凶。”
金永贵一看张君佐同意,顿时也有了底气,收起铁尺,从腰间抽出钢刀,就等着张君佐一上,自己就紧随其后,拿下静空。
正这时,就见地上被捆着的那三个雁翎逃兵各自面露惊喜之色,相对一望,之后一起连滚带爬,直奔张君佐而来。
他们三个这一动,可苦了跟他们拴在一条绳上的小和尚十方。
本来十方就因为那黑魂香弄的五脏六腑都恶心难受,一直干呕,结果冷不丁被三人一带,直接一个饿狗啃屎,摔在地上,而后被三人像拖死狗一样,贴地而行,瞬间脸上和光腿就被地上的青石擦出无数血痕。
疼的十方嘴里一阵狗叫:“哎呦,疼死我了,你们干嘛,别拖了,要死人了。”
那三人充耳不闻,到了张君佐近前,一起跪倒,不停的磕头,嘴里都喊着:“这位大人,斗胆问一句,您就是走畦人张大人吗?”
这下变故,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就连那静空,本已做好困兽之态,这时也看着三人,满面疑惑。
张君佐也是心有疑问,眼望静空,张口回道:“不错,我就是走畦人张君佐,你们这是为何?”
就见那黑面大汉面带哀求之色,急促说道:“哎呦,方才咱听那差人说您姓张,却不成想您真就是夜提刑张大人,这可真是老天有眼,咱三个本就是要去往京城找您去的,求您了,成将军说只有您能救咱家侯爷。咱给您磕头了,您一定救救咱家侯爷吧。”
说着,这三人磕头如捣蒜,张君佐扭头看了看半空中飘着的那个人头,就见那人头也是斜着眼看着地上三人,说道:“你们三个身出雁翎,弃军逃亡,除了南疆大礼,天下已无容身之地,怎么可能还往京城跑,另外你们口称的侯爷,不会说的是雁翎侯韩大人吧?那成将军是不是雁翎侯的护卫副将成敏?”
“一点没错,就是我家侯爷,我们三个都是侯爷的亲兵,在成将军手下听差,如今是没办法才当了逃兵,求您了,张大人,整个北疆,生死存亡可全在我家侯爷一身,正是因为我家侯爷在,那白银国八万铁骑才不敢南下,一旦我家侯爷有个三长两短,别说雁翎不保,恐怕整个王朝也难逃镔铁国的厄运。”
瘦高个也边磕头边说道。
张君佐闻言脸色一沉,深吸一口气问道:“此话当真,难道雁翎侯出了什么事了不成?”
那黑面大汉刚想解释,就见金永贵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嘴里怒道:“胡说八道,雁翎侯统率十五万雁翎军,执天子钺,镇守北疆,为万民仰仗,他老人家乃是武神转世,怎么可能有事,你们为了脱罪不惜以诅咒侯爷为借口,这可是罪加一等。”
金永贵说完,扭头对张君佐说道:“先生,莫听他们三个胡言,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拿下这首恶静空,之后连带他们三个一起审问,便知分晓。”
张君佐也知道此刻不是细问之时,点了点头,冲三人说道:“你们稍待,等先结了这十三大案,再与你们细说。”
说完张君佐一扯身上白袍,刚想喊一声:“尸狗何在?”
就见那静空脸上神情变换不停,眼珠微转,看了看地上的三人,又望了望张君佐,而后双手合十,口中念佛,说道:“且慢!这十三大案老衲认了,不过老衲有一言想跟张先生说,如果先生能听,无论有何疑问,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下子倒是出乎金永贵的意料之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不要上了,扭头看着张君佐,面露询问之色。
张君佐手抓白袍,眼望静空,说道:“你当真肯认罪了不成?”
“认罪?哈哈,我是承认了这十三大案几十条人命是我干的,但是认不认罪,还要看你张先生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先生受我们大人所托,亲来定远查办十三大案,如今你罪行败漏,还不认罪等待何时?”
静空没理金永贵,而是对张君佐说道:“张先生,世人都知道你们这行,六魂幡,飞头蛮,六亲不认只认钱,这里是荒郊野外,这事所知者不过三个逃兵,两个废物捕头,外加你我而已,只要你放我一马,那定远衙门出多少钱,我出两倍,而且不劳先生,我亲自动手送他们上路,再一解先生心中疑问,之后离开定远,永不现身青铜境内,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与先生也是有益无害,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张君佐双眼紧盯静空,未置可否。
金永贵在一旁一听,心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