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十方自己也曾说过,可能贺夫人被杀只是个开头,但那完全是建立在凶手是要毁掉整个贺家木坊的动机之上。
但如今动机未明,略有嫌疑的红鸾也被贺立业软禁在木坊,加上自己又被黛靡骂了个狗血喷头,心情低落,因此并未深思。
但猛然一听诹取说马上就会再发生血案,不禁一愣,“你说今晚的事情是真凶试探我和黛靡姐姐的探路石?马上又要发生血案,又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真是不用爽灵,就不是一般的笨啊,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吗?”诹取一脸不屑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红鸾并不是真凶,尽管她可能并不是个人,而真凶还并未露出真身?”
诹取晃晃脑袋,“那个红衣女人是不是你说的这个红鸾,以及红鸾是不是妖怪,又是不是真凶我都不清楚,但是你想啊,如果真凶只是为了杀死贺夫人,那为什么得手后不赶紧逃走,还要留在贺家木坊呢?”
十方点点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因为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你还不算笨到家,就是如此,所以他必定还要有所行动,但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平安无事,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对啊,这是为什么?”十方听诹取一问,也觉得有些蹊跷。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大名鼎鼎的夜提刑还有混元教的小姑娘来到木坊了吗?真凶在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少斤两的情况下,自然不敢妄动,如果我是他,肯定会先试试你们的本事,然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十方听诹取这么一说,略一犹豫。
“你是说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真凶用来试探我和黛靡姐姐而故意布下的局?我觉得不太可能吧?今天晚上我和黛靡姐姐要干什么,只有咱们三个知道,真凶哪能事先就觉察到我们的打算而事先就安排好一切呢?”
“我说你要不还是用爽灵吧,我看你背后的六魂幡也差不多恢复了,要不跟你说话可真费劲。”诹取没好气的说道。
十方扭头看看身后的六魂幡,的确已经差不多都变成黑色了,但却摇了摇头,”你也知道,这爽灵不是受我控制的,也不是我想用就能用的,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啊。“
诹取倒也知道十方说的不假,只能解释道:“我要是真凶,根本就不用刻意安排什么,只需要每天晚上出来溜达溜达,看看你们到底能不能觉察,如果觉察了会有什么反应就可以了,哪还需要设什么局,如果你们什么都觉察不到,那他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了吗?”
十方这才恍然大悟,“也对啊,这么说,真凶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和黛靡姐姐交手的红衣女人了,难道说真的是那个红鸾吗,但她已经被贺立业关起来了啊?”
“你真是猪脑子,如果真像小姑娘说的,那什么红鸾不是人而是怪,就凭贺立业能关的住她?但要是她不是真凶,就算关到死也没用啊,真凶还在外面呢?你可真够笨的。”
十方听诹取一再骂自己笨,也有些不爽,没好气地说道:”我笨,我就是笨,你聪明,那你直接告诉我真凶是谁不就完了?用得着你一遍遍提醒我笨吗?”
“我要是知道真凶是谁,还要你这夜提刑干嘛?我说你笨你还不服气了,连我都能看出来你都看不出来,还敢说自己不笨?“
“……”
“怎么,没词了?没词了就好好听我教你,别一弄就不服气,毕竟我也跟着老头走了几十年江湖了,吃过的包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有爽灵的时候我比不了,但是现在,你还是虚心点好,对你没坏处。”
“知道了,知道了,那你快说,为什么真凶马上就会又要作案呢?”
“这不也是显而易见的吗?小姑娘那边让红衣傀儡眼睁睁给跑了,你这边,被个傻子给吓个半死,好不容易逮住个红鸾,也拿人家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整个就是一对儿草包,我要是凶手,哪还会在乎你们,说白了,你们现在,还根本不够格当真凶的对手呢?”
“你说我笨也就算了,但黛靡姐姐可是打伤了红衣女人的,只是对手太狡猾,才被她跑了的,黛靡姐姐又没得罪你,你怎么连她都骂了?”
“这倒不是有没有得罪我的问题,那小姑娘,除了会瞎咋呼以外,比你也强不了多少,既然都发现那个红鸾没有脉搏,可能是个妖怪,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我想就算姓蒋的再喜欢,贺立业再顾及家丑不可外扬,如果知道这红鸾是个妖怪,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她倒好,当时不说,出来跟你发一通脾气,不是草包是什么?”
十方还真被诹取说的是无言以对,好半天一脸尴尬的说道:”好,就算你说的对,那我明天提醒一下黛靡姐姐就是了,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肯定知道凶手下一步要干什么,你快说说,我们也好事先做好防范啊?”
“我刚才就是打比方,我又不是真凶,哪儿知道真凶下一步要干什么,这个啊,可还是要靠你自己,别人可帮不了你。”
“靠我?哎呦,你说的容易,就连黛靡姐姐都被你说成草包了,一个傻子就把我快吓死了,我还不如她呢,怎么靠我啊?”
“你是不是一直认为,你不过昨天才披上的六魂幡,怎么可能一转眼就真的能成了走畦人?另外你是不是还一直想,你到这里只是单纯的帮混元教的小姑娘而已,根本从来没想过,自己才是这真凶真正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