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和尚怎么了,你以为我乐意当和尚吗?再说了,和尚就不能还俗吗?还俗了不就能娶媳妇儿了,可现在弄成这样,谁家小姑娘还乐意跟我啊?”
诹取咧着嘴,想笑也不敢笑,害怕自己一笑,十方再真把自己给扔井里。
好半天一看十方这不带停的,只能好言安慰道:“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有句话你别不爱听,就凭你这长相,就算没披上六魂幡,估计也没哪家小姑娘乐意跟你的,反正结果都一样,你还多得个六魂幡,也算赚了,就别哭了。”
“长的难看怎么了?我是个男人,只要有钱有权,还愁找不着媳妇儿?”
“你这么说呢也对,不过我怎么看,你也不像有钱有权的吧。”
“那你可小看我了,权虽然没有,但是现在钱我可有的是。”十方抹了抹鼻涕,颇为自豪地说道。
“你有钱?你要有钱还能在这破庙呆着,还耍坏心眼带着那三个逃兵想来抢老头儿,你直接给他们钱不就完了?”
十方脸上闪过一丝狡猾的笑容,说道:“我那时候又没钱,再说就算有钱,那三个逃兵肯定拿了钱也要灭了我的口。“
说着,十方叹了口气,又回到诹取身旁做下,接着说道:“如今既然我师父也死了,看来也甩不掉你,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那不是人的师父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抢来的钱可都在地窖里堆的跟小山一样,只是他是个守财奴,碰也不准我碰一下,如今他死了,那这寺庙和钱不都是我的了吗,不过你放心,我跟我师父不一样,他是一个子都舍不得花,我可一点也不小气,一向是有福同享的。”
诹取一听眨眨眼,顿时也来了精神,嘴里喊道:“真的吗?哎哟,这可太好了,真要这样咱还去走什么畦,抓什么怪啊,往后优哉游哉地过日子,包子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那我以后就是你的小弟跟班,你快给我解开,咱一起去看看,我还从没见过堆得跟山一样高的钱呢?”
“我哪敢当你大哥啊,如今我就想着等到太平了,就把这破庙给拆了,建成个大庄园,再给你找个没身子的婆娘,咱们每天吃饱喝足了就看戏听书,这日子,想想都滋润。”
“只要有包子吃,你管我叫啥都行,至于没头的婆娘恐怕你是找不来,不过每天没事就吃包子,还真是爽快,那你还等什么,快给我解开啊。”
十方刚想起身给诹取解开耳朵,正这时,就听见外面一片马蹄之声,隐隐还听见有人喊道:“快,就是这儿,给我围起来,不管什么人,只要出来的是喘气的,一个也不能留。”
此刻天色已经微亮,十方和诹取闻听都是一惊。
十方刚想去寺门外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听诹取低声叫道:“你干嘛去,找死啊,快回来。”
十方一听诹取语气不善,慌忙又转身回来,抱起诹取问道:“怎么了?”
就见诹取眼珠一转,说道:“怪不得方才老头儿说让我们天明前务必立刻离开黄觉寺,看来是那什么徐大人还留有后招,生怕那姓金的弄不死老头,定是他另有派人来善后的。”
十方一听都吓傻了,急急说道:“那现在怎么办啊?”
“怎么办,只能跑呗,难道留在这儿等死吗?这黄觉寺有没有后门侧门?”
“有倒是有,不过前年山崩,把后门给堵死了,只有个侧门还能进出。”
“那还等什么,就从侧门走,咱先逃出去再说。”
“那不行,钱还在庙里呢?”
“你傻啊,命都要没了,要钱有屁用啊。”
“人又不是我杀的,而且现在就我一个活口,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没证据也不能治我死罪的,而且那么多钱,我可舍不得。”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自己也说了,这满地尸体,就你一个活人,你觉得你能说的清楚吗?而且你刚才没听老头儿说吗,这分明就是一场大阴谋,谁管你有没有真杀人啊,现在人全死了,就剩你一个知情人,你觉得姓徐的能留下你吗?”
十方听诹取这么一说,脑子也有点明白过味儿来了,这才慌了起来,赶忙把诹取解开,嘴里说道:“那咱们就快跑,等他们进来就晚了。”
十方刚转身,被诹取一口咬住后领,就听诹取喝道:“你慌什么,我觉得他们片刻间还不敢进来,黄觉寺周围都是荒郊野外,你凭两条腿,能跑的了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现在不敢进来?”
“刚才老头说的明白,姓徐的和你那秃驴师父早有勾结,他肯定也知道这阴煞摩罗只能夜间活动,白天回巢,现在天刚亮,庙里毫无动静,他们心里没底,必定不敢贸然进来,你赶紧去牵了老头儿的瘦马,咱们只能趁这功夫逃走,要是再过片刻,天一大亮,咱就走不了了。”
“行,那我先回去穿件衣服。”
“还穿什么衣服,哪有这功夫,等你穿完,他们肯定就进来了,就现在,你去把我的尸袋捡来,不然那马见我会受惊的。”
“尸袋?”
“就是刚才装我的那黑色包袱。”
十方一看地上不远处果真块黑布,急匆匆捡了回来,诹取一头扎进尸袋里,嘴里说道:“骑老头的瘦马,别看它瘦,跑的比别的马快多了。那两个当差的骑的马都是劣马,没跑两步肯定就被追上了。”
十方早已方寸大乱,只能按诹取说的,到马棚牵了之前张君佐骑的那匹瘦马,一手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