诹取死里逃生,左右瞅瞅,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这情形诡异至极。
这时就见那黑衣女子一边抹脸一边怒道:“你不是夜提刑吗,铲除怪物不也是你的职责吗?而我要除掉这怪头,你非但不帮我,怎么反而出手打我?”
十方这时脑子也是一片迷糊,方才他暗藏私心,假装不认识诹取,可真没想到这黑衣女子竟然会非凡之术,而且二话不说就要置诹取于死地,吓得十方本能想伸手阻拦。
谁知他的手刚往前一伸,就见从手指间喷出一股黄澄澄的水柱,不偏不倚,刚好全打在黑衣女子脸上的轻纱之上。
这一下无论十方还是那黑衣女子都没料到,黑衣女子刚想取面前怪头的性命,却被那水柱打了个正着,虽然力道极轻,根本也没有任何伤害,但事出突然,黑衣女子也吓了一跳,赶紧收刀后退,诹取这才逃过一劫。
这时十方一听黑衣女子责怪,又害怕她再对诹取出手,只好实话实说:“姐姐,你别生气,刚才我没说实话,其实我认识他,他虽然长的奇怪,但还真不是怪物,他叫诹取,是我的……是我的……什么来着?”
说着十方扭头问诹取,诹取眨眨眼,一看十方问自己,刚想说我是他师父,话到嘴边硬生生给收住了,只能咬着牙说道:“我是这小王八蛋的挂头。”
“啊,对对,姐姐,你也知道我们走畦人披幡挂头,他就是我的挂头。”
黑衣女子将信将疑,虽然也曾听师父说过披幡挂头是夜提刑的两大标志,但却没想到这挂头竟然真是个没有身体四肢,还会飞会说话的人头。
不过此刻这黑衣女子也没心情深究,只是觉得鼻子里那股骚臭之气冲的她头晕脑胀,一边不停抹脸,一边又急道:“那你为什么刚才撒谎骗人,还有,你这喷出的水到底是什么招数,怎么这么难闻恶心?”
十方也闹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诹取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赶忙问道:“什么,他又喷出水球了吗?”
“不是水球,而是一道水柱,气味也难闻无比。”黑衣女子抹了半天,那气味依旧浓烈,熏得她几乎作呕。
诹取赶忙绕着十方飞了一圈,一看十方全身正常,六魂幡也还是暗灰之色,看样子不像是十方又化形成了水精苍穹,这才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十方自己也不清楚,就把刚才自己想去阻拦,手指喷水的事说了一遍。
诹取皱着眉头听着,然后问了一句:“那整个过程你自己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变化没有?或者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没有?”
十方甩了甩手上的残水,又挠了挠光头,回道:“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感觉,真要说来,就是刚才我一直想小便,这会儿可能憋的时间长了,给憋回去了,现在一点感觉都没了,其他的就是还有点冷。”
诹取又飞到十方手边,提鼻子闻了闻,这才长出一口气说道:“那没事儿了,还真就是一泡尿而已,可吓死我了。”
诹取这心是松了下来,但是那黑衣女子却一脸呆滞,木然的把一对儿玉手放在鼻子前,然后颤声问道:“你说什么?难道刚才那是他的尿水?”
诹取最担心的就是十方化形为水精苍穹,这时候知道没事了,语气轻松地说道:“不错,不用担心,那就是一泡尿而已。”
“你胡说,哪里有人是用手掌排尿的。”
“一般人是没有,但是他是披幡的走畦人,一旦披上六魂幡,六魂幡会根据他的五行之态,生出一样五行化魂之术,他五行属水,所以方才他用的是最低等的水形化魂之法,名叫聚水,不过以他现在的道行,根本伤不了人,你一点也不用担心。”
诹取说的是轻描淡写,一脸的如释重负,但是那黑衣女子好悬没断气,啊的一声惨叫,脚尖轻点地面,几个纵身,就到了河边,同时嘴里喊道:“你个淫贼,你等着,我非杀了你不可。”
十方还是一脸的茫然,压根不知道诹取和这黑衣女子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见那黑衣女子到了河边,不停的用手捧水,擦洗秀面。
十方愣愣的冲诹取问了一句:“你说刚才我手上喷出来的是我的尿?不可能吧。”
“你也不用害怕,这就是六魂幡的妙用,要是没有任何神通,走畦人如何能凭借六魂幡,除灭那些凶残至极的怪物呢?不过你没经过走畦人的训练,强用化形术可极为危险,幸好你是憋了一大泡尿,不然你喷的恐怕就是你自己的血了。”
“不是吧,我看姓张的斗阴煞摩罗的时候也没pēn_niào啊,而是变成了跟狼一般的怪物啊。”
“你和老头能一样吗?你五行属水,老头五行属金,根据五行不同,获得的神通也不一样,而且他用的是六魂幡最高深的尸狗化形之法,自然不可能和你一样了。”
“那我岂不是死定了?”十方神情呆滞地说道。
“你也别灰心丧气啊,这六魂幡的化魂术只有五行之别,并无高低强弱之分,金木水火土也是根据走畦人自身的五行区分,无论那种,学的精通了,都是极其厉害的本领,只要你肯下苦功,总有一天也能跟老头那般厉害。”
“说不定,你比老头还要厉害呢。”只是这句话是诹取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来。
“以后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只知道恐怕是没有以后了。”
“你也太没信心了吧,你虽然是被迫披上的六魂幡,也没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