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几个破包子,个个都当个宝贝一般,还说老子是无用之人,真是欺人太甚。”
“呼……”
“诹取你说说,我十方也是一个堂堂的夜提刑,这般低声下气,还被那什么破少爷当众羞辱,真是气死我了。”
“呼……”
“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吗,诹取?!”
“呼……”
·出了孝沧镇,十方是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囊,结果他抱怨了半天,诹取是一点反应也没,十方转身一把拉开裹尸袋,就见诹取两眼紧闭,张着嘴正打呼噜呢。
十方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一看诹取睡的正香,登时就炸了,用力将裹尸布一抖,怒道:“我都让人欺负死了,你还有心情睡呢!”
“哎呦,哎呦,疼!”就见诹取瞬间就从裹尸布里掉了出来,摔到地上滚出一溜滚儿去。
诹取正做梦梦见面前摆了一大盘白面包子,乐的嘴都合不拢,刚一张嘴,就被十方给摔了出去。
诹取睁开眼来,好半天才缓过劲儿,伸出耳朵,一脸兴奋地飞到十方近前,兴冲冲问道:“弄到吃的了,其实我也不想睡,但是实在撑不住了,快,拿出来,我都饿死了,你有没有弄点包子来,我做梦都梦的是吃大白面包子。”
原来诹取还以为十方弄到吃的了,才把他叫醒的。
谁知他不提包子还好,一提包子,十方转身照着诹取就是一拳,这下可把诹取打傻了。一脸懵逼地问道:“哎,小兔崽子,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动什么手啊?”
“包子包子,你就知道包子,就因为这包子,老子都被欺负惨了,你还惦记着包子呢?”
“包子怎么了?难道是包子欺负你了?”
十方是咬牙切齿,就把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给诹取讲了一遍。
诹取一听,登时也气的火冒三丈,怒道:“这天杀的,欺负这不待见人的小秃驴也算情有可原,但是用脚把好端端的包子给踩烂了,这简直是十恶不赦,连畜生都不如啊!”
“谁说不是呢,哎,诹取,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欺负我就情有可原,踩个包子反而是十恶不赦?合着我还不如一个包子?你埋汰谁呢?”
“你可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其实吧,这走畦人到哪儿都不怎么招人待见,老头以前就经常被人排挤污蔑,对走畦人来说,这再正常不过,以后你慢慢就习惯了。”
“放屁,以后我也习惯不了,被欺负成这样谁能习惯得了?”
“哼,既然你这么气,当时怎么不打他啊?”
“废话,要能打的过我能忍的住吗?那麻老六五大三粗的,手里一根这么粗的擀面杖,结果见了那少爷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而且他们还那么多人,我又不傻,一动手还不是我自己找亏吃吗?”
“这么说来你倒还真不傻,不过现在都让人撵出来了,吃的也没弄到,那咱们该咋办啊?”
“咋办?你问我我问谁啊?大不了一起饿死算了。”
“唉,我可真是命苦啊,以前跟着老头儿的时候,赖好能吃饱饭,现在跟了你,头一天就要饿死了,真是命苦啊!”
“你少说风凉话,有本事你怎么不去啊,别说那三个自称是什么木乡楼的破少爷了,就是那……”
刚说到这里,十方眼神一愣,突然不吭声了。
诹取一瞅十方又发愣了,心里就是一惊,刚想张口问,就见十方一拍大腿,叫道:“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刺玫姐姐说她就是去往木乡楼查那血傀儡的案子,木乡楼,傀儡长街,怪不得那个小少爷跟我说他们家有怪物呢,原来刺玫姐姐来的就是这儿啊。”
“什么,那个混元教的小姑娘就是来这儿查案的?”
“坏了,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心怀叵测,阴险毒辣,刺玫姐姐跟这些人打交道,非吃大亏不可,不行,我要去救她。”
十方说着,就想转身回去。
“你站住,我说你傻了吗?刚被人撵出来了,你现在回去还不把你给打出来啊?”
“那你说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刺玫姐姐一个人在里面啊,说不定还没见到怪物呢,就被这些人给欺负死了。”
“这我哪儿有主意,但是我知道你去了也是自身难保,更何况现在咱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保不准到不了明天就饿死了,你还有闲心救别人?有那功夫你还不如想想怎么救救自己的肚子呢!”
虽然诹取这话听起来刺耳,但是十方也知道诹取说的不假,登时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绕着诹取是不停转圈,还不停捣鼓着,这可怎么办呢?
没两下诹取就被十方转的时头晕目眩,喊道:“我说你能别转圈了行不,本来就饿,被你一转,我头都晕了,之前你忽悠我的时候不是鬼点子挺多的吗?怎么这会儿一点办法都没了呢?”
十方此刻也没心情跟诹取斗嘴,低着头一边转悠,一边念道:“他妈的有用之人,这什么叫有用之人?只要有用,就能进这孝沧镇了,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啊,虽说从小当和尚,但一本经也没念过,做饭也就只会做个窝头,连自己都不乐意吃,就算当了走畦人,这不才一天都不到,除了pēn_niào吐泡泡,就连水王八也不是想变就能变的,我到底哪里能有用呢?”
诹取在一旁嘬着牙花子,一边看一边乐,听了十方的本事,忍不住笑道:“人家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这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连吃奶的劲儿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