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我们要现身吗?我怕凌波对付不了那白展飞……”窗外的小龙女见洪凌波一时间拿不下耶律齐,不禁满脸担忧的问道。
叶潇闻言轻笑道:“龙儿,我们先不忙现身,只要那白展飞不出手,凌波就不会有危险。而且你别忘了,那完颜萍的同伴,此刻还在屋顶上没动手呢!再说凌波现在的武功已然不差了,就是太缺少与人过招的经验,现下正好趁此机会让她练练。”
却说此刻屋内,洪凌波与耶律齐二人又斗数招,但见洪凌波忽地纵身而前,手中青光剑连着剑鞘,径向耶律齐当胸点去。耶律齐见状,当即长剑微摆,削向洪凌波手中青光剑。
那知洪凌波此刻所使的这招剑法,正是全真剑法的对头,但见洪凌波手中剑鞘尖头倏地一颤,已点中耶律齐手腕上穴道。耶律齐当即只感手腕一麻,暗叫不好。
只见洪凌波得势不让人,跟着左掌横劈,直击耶律齐左颊,这一劈来势怪极,乃是从最不可能处出招。耶律齐要保住长剑,就得挺头受了她这一劈,若要避招,长剑非撒手不可。
但见那耶律齐武功果真不凡,此刻虽处劣势,竟是丝毫不乱,当即放手撒剑,低头避过洪凌波这一掌,跟著左掌前探,就在这一瞬之间要夺回长剑。
岂知林朝英在数十年前早已料敌机先,对全真高手或能使用的诸般巧妙厉害变著,尽数预拟了对付之策。耶律齐这招自觉别出心裁,定能败中求胜,那想到洪凌波早就将此招拆解得烂熟於胸。
只见洪凌波夺到敌剑,见耶律齐左掌一闪,已知他要用此著,连忙挺剑刺去,抢先削他手掌。耶律齐大惊,急忙缩手。不料洪凌波正是要诱他使这一著,但见洪凌波突然放剑,双掌直欺,猛击他前胸,同时剑柄反弹上来,双掌一剑,三路齐至,耶律齐武功再高,也挡不住这怪异之极的奇袭。
当此之时,耶律齐只得并手横胸,急挡一招,只是手臂弯得太内,已难以发劲,总算洪凌波手下留情,并没有将他的双臂立时折断,但也已震得他胸口剧痛,两臂酸麻,急忙倒退三步,过气护住胸前要穴。
耶律齐略一运气,正待飞身上前再斗,忽听洪凌波‘嗤’的一声,微微笑道:“喂,你肩头受了伤,别再使力才好。”耶律齐闻言一怔,道:“甚麽受了伤?”
只见耶律齐说着伸左手摸摸右肩,有一处隐隐作痛,忙又伸右手去摸左肩,同样部位也是一般的隐痛,这处所先前没去碰动,并无异感,但现下手指按到,却有细细一点地方似乎直疼到骨髓。
耶律齐见状大惊,忙撕破衣服,斜眼看时,只见左肩上有个针孔般的红点,右肩上也是如此。他登时醒悟,对方刚才在他肩头按落之时,手中偷藏暗器,已算计了他。
却说耶律晋等人见耶律齐中了暗器,无不又惊又怒,当即喝道:“你使了甚麽暗器?有毒无毒?”
洪凌波闻言秀眉微蹙,向耶律齐横了一眼,说道:“你们学过武艺,怎麽连这点规矩也不知?大暗器无毒,小暗器自然有毒。”众人心中信了九成,但仍盼她只是出言恐吓,神色间有些将信将疑。
洪凌波见状,又似笑非笑的说道:“他肩头中了我的玉峰针,毒气每天伸延一寸,约莫六天,毒气攻心,那就归天了。”耶律齐闻言虽想求她解救,却不肯出口,过了半晌,只觉两条胳膊渐渐麻木,他大骇之下,再也不敢倔强,只得说道:“这位姑娘,算我耶律齐输了!”
洪凌波闻言哈哈一笑,便在此时,突然听到屋外有人高声喝道:“蒙古狗官耶律晋,回过头来。”耶律晋听人叫他名字,一回头,只见窗格中白光闪动,一阵暗器密雨急射进来。
这一批暗器发得既劲急,又繁密,这耶律晋虽非庸手,但一时之间却又那能接得许多?而‘阴阳手’白展飞适才闻声,第一时间只是护住了耶律楚材,待得听清对方的目标是耶律晋,却也已救之不及。
却说洪凌波对这耶律晋实无相救之意,但斗然间见这许多暗器打了进来,她还是少年心性,在见猎心喜之下,不由得不管不顾的,施展起‘玉.女.心.经’中的“满天花雨”手法来。
只见洪凌波此刻在屋内好一阵左接右碰,前砸后飞,霎时间将接到的暗器又全都反打了出去。但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响亮,顷刻之间,满地满桌便落了几十件暗器。
只听屋顶一个男子声音叫道:“好喀夫!”话音刚落,屋顶上跟着脚步声微响,一个黑衣人越窗而进。烛光下但见此人五、六十岁年纪,相貌清俊,长身玉立,气宇轩昂,虽然适才洪凌波与耶律齐动手,屋内众人各自全神贯注,是以都没听到还有人在外窥探,不过也可见这人的轻身功夫也极了得。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白展飞倏地飞起,人在半空,双掌提起,一股劲风猛然扑向那黑衣人。那黑衣人见状,嘿的一声,也是运力于掌,要以数十年修习的内功相抵。
两股劲风刚触到,白展飞突变内力为外功,右掌斗然成爪状探出,来抓黑衣人手腕。这一下迅捷之至,但那黑衣人变招却也甚是灵动。反手勾腕,强对强,硬碰硬,两人手腕一搭上,内力一撞,身子同时微微一晃,立即分开。
但见那黑衣人脸色微变,说道:“佩服,佩服!足下可是昔年威名远震的‘阴阳手’?今日识荆,幸何如之!”后跃退开。白展飞微笑道:“不敢!那是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