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小龙女听罢洪凌波叫嚷,不禁秀眉微蹙,轻声斥道:“凌波,你给我乖乖的在一旁站着,可别弄鬼。”
洪凌波闻言,眼圈登时一红,撅嘴道:“龙姐姐,你这明明是偏心。哥哥刚才说好只是试试呆子的功力,怎么现下又伤了他?喂……呆子,你干脆别比了。”
小龙女眼见洪凌波正自撒娇撒痴,心知她的用意,不由得暗觉好笑,当下咳嗽一声,冷然道:“凌波,你若再吵,那李庭芝的心思都给你搅乱啦。”
洪凌波闻言,心下一凛,连忙伸伸舌头,向小龙女做个鬼脸,随即靠在她身上,收住眼泪,住口不语,只一双眼睛盯住了叶潇与李庭芝二人。
她原本心中怨怼,待要想个甚么法儿搅乱当前局面,叫叶潇与李庭芝二人这场比试比不成功,就算敷衍了事,凭着叶潇对自己的宠爱,只要自己事后再胡搅蛮缠一番,叶潇的气也就消了。
却说小龙女、洪凌波二女在一旁斗口,叶潇却充耳不闻,当下只是微微一笑,向李庭芝说道:“李兄,你也接我一掌!”语声方毕,掌风已闻。
李庭芝见状,耳听得‘飕飕风响’,正待忍痛纵起,向旁躲避,却见叶潇掌风未至,身子便已欺近眼前。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洪凌波惊叫一声:“哥哥别打!”她说着,双足在地上一顿,径直从旁窜过,伏在李庭芝身上。
叶潇见此情景,手却不停,当即变掌为抓,一把拿住洪凌波背心,将她提了起来,向后甩出,左掌却仍自向着李庭芝直劈下去。
顷刻之间,李庭芝只感一股极大的力量排山倒海般推至,他心知只要被叶潇这一掌打着,自己非死也必重伤,当下急运劲力,右手折扇一合,径击叶潇左手手腕穴道。
叶潇见状,左手任意挥洒,右手却往上一托,五根手指径自搭住了折扇扇骨顶端,霎时间,李庭芝便觉全身一麻,宛似受到雷震,胸口发热,身子几欲软倒。
李庭芝见状,心下大惊,急忙运功支撑。
却说李颖芝这一下用足了平生之力,生怕叶潇内劲伤害自己内脏,岂料在这全力发劲之际,对方的劲力忽然无影无踪。
原来他究竟功力尚浅,哪能如叶潇般在倏忽之间收发自如,幸好叶潇当下无意伤他,否则又必如适才与之过招时那样,这一下胳臂的臼也会脱了。(
虽然如此,李庭芝却也是立足不稳,叶潇更顺势将他手中折扇夺了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叶潇从折扇上传来的这一股内劲也即消失,当此情景,李庭芝不由得脸色一变,暗想叶潇的内劲当真是深不可测。
眼见叶潇左掌掌风已然临身,李庭芝不敢多所耽搁,当即斜身一让,双手同使一招“雨急风狂”,平推出去。
刹那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李庭芝登时被叶潇左掌上的内力震得向左急转,更身不由主的接连打了十多个旋子。
李庭芝现下只感胸口气血翻涌,难过之极,眼见自己再转数下,就要摔倒,他危急中左足使出了“千斤坠”功夫,要待将身子定住。
可是叶潇适才这一掌之上所附的内力后劲极大,他此刻人虽退开,掌招余势未衰,李庭芝这招‘千斤坠’竟然定不住身子,只得弯腰俯身,双手用力在地下拨动,借着地上反弹的猛劲,滴溜溜的又向右打了十多个旋子,方才硬生生的站定脚步。
却说此时,李庭芝已被叶潇这股凌厉无俦的掌力逼得头晕眼花,唇干舌燥,手足酸软,当下只是生怕叶潇再行攻来,这才凭着一股坚毅之气硬挺下来。
只见李庭芝凝气调息片刻,不料身子却仍不由得晃得几晃,几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他随即又是呆立半响,深深吸一口长气,脑中方得清明。
叶潇眼见李庭芝居然有此定力,硬挺顶住自己一掌之力,不禁暗赞这小子下盘功夫不错,当即温言道:“李兄,你吐纳三下,调匀呼吸,莫要受了内伤。”
李庭芝依言吐纳,胸气立舒,他心知叶潇适才有意容让,连忙上前躬身下拜,称谢道:“在下却是输了!多谢叶兄弟眷顾,李某深感大德。”
叶潇闻言,微微欠身,淡然一笑,还礼道:“李兄不必过谦。”
但见叶潇说罢,径自回身向洪凌波招了招手,笑骂道:“凌波,过来,你适才说谁偏心来着?”
洪凌波闻言,白了叶潇一眼,哼道:“龙姐姐本就偏心,用不着人家说。”
叶潇闻言,苦笑一声,斥道:“没点规矩。快过来!”
洪凌波听罢叶潇所言,慢慢的走了过去,口中却说着:“哥哥,你就爱骗人。我不信!我偏不过来。”
却说此刻,李庭芝心知在势不得不和洪凌波分离,不禁心中凄然,放低了声音道:“洪姑娘,你回去之后,莫要贪玩,好好跟着叶兄弟学武。”
洪凌波闻言大惊,急道:“呆子,你和我一起啊,难道你不愿意?!”
李庭芝听罢洪凌波所言,长叹一声,说道:“洪姑娘,我要去投军效命。过些时候我来瞧你。”
洪凌波闻言,心下大急,上前紧紧拉住他手,叫道:“不,不,我不和你分开。”
李庭芝见状,心中难受之极,要想说几句话安慰洪凌波,这时却也是不知说甚么好。
叶潇见此情景,望望洪凌波,又望望李庭芝,忽地仰天一声长啸,声振林梢,惊起一群喜鹊,绕林而飞。
众人见状,正相顾愕然间,只见叶潇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