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看官,咱们话接上文,且说那三株高松下的数十人众虽然依着那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之言,分别散开坐下,却见得诸人将叶潇围在中间的形势仍是不变。
叶潇稳稳地定在树梢间,见此情景,不禁怒气暗生,心下暗自想道:“你们如此对我,可算得无礼之极。莫说我不可能让你们生擒下我,去威胁师父就范,就算此番本是场误会,你们这等模样,我却也不能就这么退却。”
只见叶潇思量着,当下只是微微冷笑,抬头望着头顶电闪雷鸣,大刺刺的对松下众人毫不理睬。
正南方那老道见状,心想道:“这一路之上,素闻此子武功了得,心狠手辣,不过以我在武林中的身分地位,这小子竟对我如此傲慢,未免太也过份。”
但见那老道心下虽怒,面上神情却愈发的柔和,当下仍自客客气气的道:“叶少侠,这本是我等与东方先生之间的私事,此番麻烦到你身上,委实过意不去。待得此事了结,老道自当再向叶少侠你赔不是。”
却说此番与那老道同来的数十人众听到此处,心下均大是不耐,想道:“牛鼻子好生麻烦!又何必对这小子如此客气,纵然此子武功再高,我们几人齐上,又何惧于他?管他什么‘剑魔’,难道凭着我们这些人,便杀他不得么?”
只见叶潇听罢那老道所言,冷冷的应道:“在下虽孤陋寡闻,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诸位的名号,但想来诸位前辈定然均是江湖上的成名豪杰,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是个响当当的脚色,是也不是?!”
那老道听叶潇语气中大有愠意,心中不禁暗暗警惕,微笑道:“不敢!叶少侠谬赞了!”
叶潇见状,嘿嘿一笑,缓缓地说道:“既然如此!在下敢问道长,难道诸位的话是说话,叶某说话就是放屁了?!叶某适才说从来没见过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位东方前辈,阁下定然不信。( 道长你是至诚君子,叶某便是专门撒谎的小人?!”
那老道闻言一怔,随即咳嗽连连,说道:下‘剑魔’之名,威震江湖,我等虽是些山野之人,却也不敢有丝毫小觑!
……只是适才我等到得此地,却恰巧眼见叶少侠正在山下与众兵嬉戏,想来当是无暇与我们同行去见东方先生。是以众位朋友迫于无奈,只好大家分头去找寻找寻。叶少侠莫怪。”
但见叶潇听了那老道这番话,登时脸色铁青,心下暗自计议道:“如若这老道所言非虚,那还不知尚有多少好手已上得终南山来,但教这些人只是在这附近隐伏,俟机出手,虽不易对付,却也不放在心上。不过万一那些人误打误撞的寻到了古墓……”
且说叶潇心念微动之际,当即喝道:“原来诸位非但不信叶某的话,还要在终南山上肆意妄为了?!”
那老道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敢,不敢。这终南山山高林密,却是清修好个所在。唉……说来惭愧,我等对东方先生的武功素来十分敬佩,不敢有丝毫轻视,而此番竟要请外人同行去做个见证,传了出去,江湖上人人笑话。”
叶潇闻言,冷笑一声,暗自寻思道:“这伙人蛮横无理,显然是不怀好意。这般大张旗鼓的上来,还会有什么好事?!凭着我在江湖上的名头,这些人竟敢对我如此张狂,自然是有备而来。”
却说漫天大雨之中,叶潇正自思量间,东北方那魁梧大汉忽地一声清啸,起身森然道:“老杂毛,休再啰嗦!兀那小子,老夫明教教主石百川!那边的老白脸乃是慕容家家主慕容渊,而这老杂毛却是龙虎山掌教赤星子张跃昆……”
叶潇闻言,身子微震,心下更是骇然不已,原来这石百川乃是明教第二十九代教主,此人生平极少现身江湖,传闻其天生神力,力能拔山,早年曾以一套‘无影绝命掌’,一举铲平祁连剑派,为明教立下大功,后又因其个性冲动,易生事端,完成明教前任教主的三大遗命,这才终于得掌明教教主之位。
而那慕容家家主慕容渊在江湖中更是鼎鼎有名,据闻其个性阴沉,武功极高,出手狠辣,又富谋略,其父昔年遇刺身亡之时,此人尚不及弱冠,仓促间继任家主之位,自此视钱财如粪土,遂散尽家财以结交四方英雄,并致力学武,因此武学涉猎极广,其成名绝技‘参合指’在洞庭湖一役大展神威,不仅除掉洞庭帮四大长老,更进而称霸江南一方。
再说龙虎山掌教赤星子张跃昆,传说此人个性谦虚自持,待人和善,能言善道,在江湖上颇有人缘,武功更已达到出神入化之境,在武林中罕见敌手,曾在武夷山道教大会时,以一套‘迅雷击月剑法’重挫昆仑派大长老,因而顺理成章的成为玄门众派领袖。
且说随着那明教教主石百川一一向叶潇指点众人名号,其余明教光明右使、四**王,五散人,五行旗正副掌旗使,天地风雷四门门主;慕容家青云庄庄主,赤霞庄庄主,玄霜庄庄主,以及点苍派、青海派、青城派、泰山派、太一教等门派的一干掌教真人与众长老,无一不是武林中久享盛名的前辈名宿。
霎时之间,只听得那明教教主石百川,朗声说道:“……老夫隐修数十年,不但不理教中俗务,连江湖上的大事也素来不加闻问。本来老夫以为今生报仇无望,不意今日得与那东方魔头的徒弟相逢,实是生平之幸……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众兄弟既然已来到此地,那我们与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