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莫名事儿多起来了。
京兆尹这两焦头烂额,府中班头都疯了。
皇城猎场动物少了许多,怎么跑的管理猎场的将军,不出个所以然来。魏皇发怒,清理了一拔守卫,但动物还是莫名失踪。
刘津府邸不安稳,府中接连丢失东西,作案的神出鬼没。
京兆尹现在是叫苦连连。
皇帝与大将军这边事儿不断,京兆尹认为是两路神仙打架,苦了他们这些老百姓。但也得罪不起两贵人,每到衙门都高度紧张,害怕又听到不好的消息。他感觉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心中还想,是不是自己要丢官了,这是贵人们让他识趣离开的前奏。
“老爷,不好了,京城战马暴毙,无一幸免。”
京兆尹坐在官衙正担心着,张捕头就来回禀。
“这是大案。但不归咱管。”府尹终于松了口气。
按规制,地方不插手军队,军中马匹暴毙,这是大案、要案,刘津会被这事缠着,发生了此事,京府衙门的压力将大减。不论对方出于保种目的,却是帮到他了。
“京城无战马,这是大手笔。”张捕头,他看老爷不惊反轻松,也暗算舒了口气,现在朝野关注此事,他们这边就没人催,可以舒口气,捕快们有一个月没睡过囫囵觉了。
“这么高来高去,作案的八成是同伙,大将军恐怕要动真格的。”京兆尹端起茶壶吸溜着。
刘津手下强人较多,具体有多强,他也不上。
大将军现在是魏国实质上掌权者,不服的人多,但公然叫板的还没有,怕他雷霆手段。前段时间,京城接连生了几起意外事件,受害的都是与方正、严明大师交好的朝官,大家心知肚明,但都保持沉默。
沉默久了,就会爆发。战马暴毙,是警示,是挑衅,是在告诉刘津,他还不能一手遮。
“士甄公子回来了,这事儿会越来越麻烦。”张捕头虽不知道上坐的老爷在想什么,但他知道,魏京不再静默。想中立,难!各位官老爷都得选择站位。京兆尹首当其冲,他必须有自己的选择,而他的选择,关系到衙中数百人前程。
“大将军何等样人,他手下奇人能士不少,对方不怕与虎谋皮,就这胆量,也值得佩服。”京兆尹转着手中茶壶,“就如这茶,上好的紫砂壶冲泡的,茶味就浓。因为用得起这壶的,就买得起好茶。”
“老爷,士甄公子现在单枪匹马的,没后劲。”张捕头担忧着。
“想改换日,难!不然大将军也不会等这么久。”
“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大手笔,士甄公子真不简单。”张捕头叹口气,就他们这些吃公饭的,最怕时局动荡,搞不好就当了炮灰。
“行了,神仙打架,凡人没戏,自求多福吧。”京兆尹放下茶壶,“皇家猎场的事儿查得怎么样了。”
“没有一点头绪,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你这是让我当灵异事件上报?”京兆尹冷笑。
“如果是大将军,他要这么神出鬼没,不是没有可能。”
“难得的是皇帝陛下也会信。”京兆尹眼中多了冷焰,“这事不会不了了之,或许本官乌纱不保。”
“老爷,非常时期,就得行非常之举,因办案不利被罢官,待局势定了,就当阴谋论,依老爷的手段,还怕没官坐?”
“你子越来越精了,老爷的主你也敢做了?”京兆尹起身,要开打了,他是得站队,大将军那儿,他没存在感,他手下异人奇士颇多,难以有建树。
皇室,有能力与大将军对抗的,也只有张士甄,他虽归来,但终究还是个不得势公子,最重要的是,流云十八骑死了,他和方正、严明大师有隔阂,忠于两位大师的学子,未必敢与张士甄结盟。
以张士甄的性子,他要秋后算帐,就是以血偿还,参与此事的诸人,都有后顾之忧。
京兆尹心中七上八下,他想蛇首两鼠,不可能,现在选择时机未到。皇家、刘府失窃案没有线索,不是不用心,也不是没能力,京城安定这么久,他当然不是一般的有能力。但现在却有心无力,毫无头绪,就如那几起意外一般,无能为力。
“你子带人心查证,我就不信发现不了蛛丝马迹。”京兆尹。
“属下不敢怠慢,但恕的直言,这事真是查不了。”班头摇头。皇家猎场他们查了,野兽跑丢,总有迹可查,但,丢失必有大风,哪这么巧的事。魏国境内每年都会刮黄风、黑风,猎场采取措施,有多年不丢动物了,现在他们的措施如同虚设,最重要的是,根据调查,他知道了,丢失猎物这事蹊跷,这个时节不是风季,况且风也不大,好似就专为消灭踪迹刮的。这样的风,怎么能令动物走失。
“继续调查,大将军府少打扰,敢去大将军府的,咱们抓不了。大将军下面的人尝且查不清,我们就别班门弄斧了。”
“老爷,京城最近牛鬼蛇神遍地走,您老还是早退为好。”班头。在调查中,他们发现,各方势力渗入魏京,这些势力如何结盟、博弈,都还是未知数。
“盯着他们。或许我们能从中发现有用的东西。”
“老爷不退?”
“你以为我想退就能湍?皇家不会任我逍遥,我不是大将军的亲信,皇家会选择信任我。大将军因为本官只是文官,又非方正、严明两位大师门下,现在又发生京军马匹暴毙事宜,他们只会把你家老爷放在火上烤,不会放归山野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