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不安宁,让方正、严明大师很不安。
“或许,特使此行就与此人有关。”严明大师神色严峻。
“经过这次与刘津的争斗,皇帝陛下虽然没让我们离开朝廷,但也有意疏远我们,特使这么重要的事,你我做为魏国重臣竟然不知,还是通过祁冉知晓,说来别人都很难相信。”方正大师也唏嘘不已。
从他与严明站位张士甄起,应该就是这结果吧。魏皇还留用二人,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接替,况且刘津还在,这只老狐狸,一般人对付不了。
“既然知道了,我就会查清这事,皇宫不安,国家难安。”严明接到祁冉的消息,就开始部署了。
“能差动大总管的,无非就那几人。”方正大师叹息说。
他预感到危险了。
皇帝在他二人与刘津对抗时,支持他们,是因为,他们要拔了刘津獠牙。月玲珑离开,刘津这只老狐狸虽够狡猾,但掀不起大风浪,所以才会留着他制衡张士甄。
皇家从来都是侧重御臣,而非治国。
“魏皇正壮年,皇子数十人,太子年幼,皇后与贵妃都不是省油的灯。想上位的嫔妃与皇子多了去了,这皇宫一向就是就残酷的名利争斗场。能活下去,坐上高位的必不是良善之辈。”严明见惯不怪地说。
“对方是月华阁弟子,但月华阁查无此人,说明她是月华阁死士。月华阁死士一直是迷,或许从这儿我们能打开缺口。”方正大师沉吟着说。
“她是修真士,凡人不是对手,刘响昀会处理此事,你我做好份内事即可。”严明大师是现实派,他知道什么能为,什么不能为。
“士甄公子一行人,还是被卷入朝争了。”方正大师声音中是无限沧桑感。
“这也是修真界之争,他们不可能置身事外。”严明大师听出了方正大师的无奈与伤感。
“李牧现在是京衙捕头,他要想有大作为,权力受限。不如调他来帮你。”方正大师点点头说。
“调令已下。不日就来报到。”严明说。他行动一向就快,这一战,比与刘津一战还难,还敏感。
和刘津一战,是朝臣之争;和皇家一战,那性质就不同,如败就会被冠上谋朝换代重罪,要被诛连九族,很有可能动摇国家根本。
二位大师布局是慎之又慎。
“京兆尹惯于见风使舵,也好大喜功,李牧离开,他当然不乐意;京府衙门捕头位置很重要,上呼下应,往往风自下起,我让李牧的助手接任他的职位,这个京兆尹还挺满意。”严明大师笑道。
京兆尹是人精,他早看出,李牧不是池中物,不是他能长久把控的,他心中对李牧还不完全信任,但他想邀功,还离不开李牧这样的人才。
李牧的助手适时出现,而李牧又被严明看上调离,在京兆尹眼中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京府捕头调升频繁,恐怕早已引起有心者关注了。”方正大师说。
上一任捕头调任总捕头,李牧在位不到一年,就升迁,仕途太顺了。京府衙门掌管京都治安,责任重大,捕房是具体负责者,从来捕头选任都会倍受关注,如此频繁调动,不会不引起在京各方势力关注。
“这个你放心,他由总捕头推荐,层层报批调任。”严明大师当然会想到这点,官场还有官圈规则,他利用了官圈规则。
“又是一场惊涛骇浪之战。”方正大师叹了口气。
“这对咱们来说,不是常态吗!”严明大师双目射出精光。他守着执法严明,前途就没有平坦过,刀山火海也不是第一遭走。
当年十八骑案,他面临的压力和风险,不比当下少。虽然现在证明那是个怨假错案,但他还是无愧于心。
因为他守着了法纪严明,也向世人昭示,不论平民百姓,还是皇亲国戚,只要犯法,就要伏法。
经过此案,官宦世家子弟不敢再草菅人命,国内治安一片清明,国家根本得以奠定。
“我不想看到,再办出个惊天错案。”方正大师眼中没有热切,他更多的是沧桑。
“这是一场智勇较量,我们不能先被自己束缚,畏手畏脚,就不战先败了。”严明大师看方正大师有怯意,严厉说。
“我老了,精力不足,需要助手。”方正大师说。他早在想这事了,严明是后继有人,他可是后继无人。
“你看上谁了?”严明问。
“卫萱不是在魏京吗,我想请他来帮我一段日子。”方正大师说。
方正看好卫萱,卫萱代理的案件,他都研读了。卫萱具备优秀执法者所有品质,只是可惜他选了讼师一职。
“卫萱是讼师,他还是卫国人,不适宜在魏国担任要职。”严明反对。
“魏国没有禁止讼师、外国人入朝为官。卫萱能在陈国当翰林院先生,当然也能到魏国御史台任职。”方正大师说。
文津、武成时有书信传来,他们对卫萱多有赞誉,二人多次提到,韩成、吴风都承认,卫萱法学造诣在他二人之上。而卫萱对魏国方正、严明治国根本也多有赞誉,说是,恨不能成为一员。
“你有意,魏皇也不允。”严明摇头,他对魏皇很了解。
“以前或许不会,但现在我相信会。”
“为什么?”
“因为,卫萱是陈国翰林院先生,祁冉的朋友。”方正大师缓缓说。
“呃。”严明沉思了片刻应了一声,“但他不一定会来。”
“如果祁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