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没想到原来在这里世界里也有这么多语言,原以为这世界只存在一种语言,那就是和自己说的汉语一样的云照语,没想到……终究是自己见识浅薄,看来有必要去找个翻译了。
沈牧折返回去问了郭文远是否能够懂得八国语言?郭文远摇头告知书院并没有教习这些。倒是听说知茶局有许多熟悉别国语言的译官。
知茶局的译官眼下应该都在衙门里办差,他一介草民,怎可能调得动这样的人。
沈牧有些无奈,看样子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客栈里了。
可是这样百无聊赖的待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跑到街上碰碰运气。
沈牧的运气一向都很好。否则,早已再和七星寨的争斗中身首异处了。
所以,运气这个东西,你真没办法去说,去强求。它本来就是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倒是运气好的人,总能遇到想要的人,想做的事。
这不,沈牧刚转了两个巷口,就看到一名金发碧眼的女子,嘴里说着云照国的语言,正在和首饰店的老板讨价还价。
那女子衣着明显于云照国不同,束腰外衣、蓝青蓝色的下摆宽松连衣裙,带着一顶宽沿帽子,帽子上插着一支翎毛。金色的长发卷成波浪形状,散落在香肩之上。那束腰用的并非玉带,而是一圈类似鱼骨纹的铁制腰带,腰带上钉着几个钢圈,不知是作何用途。
只听那女子用颇为生疏的云照语言问道:“老板,这镯子能不能便宜……便宜一点儿!”
沈牧听在耳里,不禁有些好笑,似乎再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女生都会问这同样的问题!然而当她们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往往心里并不知道这东西大概的价值!注意,是价值,而不是价格……普拉达的包包是贵,但成本并不高,花钱买的不过是虚荣心!(跑题了,给我回来!)
那掌柜道:“哎哟。我说小姐……您都问了三遍了,这东西实在是不能便宜了……你瞧这玉的质地,再看看这色……我可以保证,整个兴翟县你绝对找不出第二对能够与之媲美的玉镯了。这样吧,小姐远到而来就是客,您诚心想买的话,就三百两银子,如何?”
金发女郎惊讶道:“天呢……三百两……容我算算……那岂不是要五千四百格洛弗币么?”
掌柜拨弄两下算盘,道:“没错,是五千四百枚格洛弗币!”
那女子道:“不行,不行,太贵了……太贵了……”
眼下是英雄救美,乘机套近乎的好机会,沈牧岂会放过。他看了一眼那玉镯便知这玉镯也就值个二十两银子,那掌柜明显是欺负金发女郎是个外地人,不懂得云照国的行情。
沈牧步入店铺,干咳一声道:“掌柜的,有没有上好的白茶,伺候着……”
那掌柜看了一眼沈牧,认得他这几日一直在知茶局进进出出,衣着又十分华贵,只当是京城来的官员,连忙舍了女子,步出柜台招呼道:“哎哟,爷,您来了……快快请坐……狗儿,快上茶。”
狗儿是店铺里的伙计,乡下人一般生了男孩,图个好养活,大都会起个土里土气的乳名。
掌柜接过狗儿端来的茶碗,恭敬放到沈牧落座的客桌上,道:“爷……您这是想淘些什么东西?”
沈牧慢悠悠的茗了口茶,道:“我说老板,你也真是扣门,这明显是去岁的白茶,搁这糊弄谁呢?”
掌柜一听这话,更认定沈牧是知茶局的京官了。忙道:“爷,您这可为难小的了,这今年的新茶还没有下来,也就您衙门里采了几斤的“鹰嘴”,您说咱这小店哪里弄的到今年的新茶不是?”
沈牧“嗯”了一声,道:“我就说嘛……掌柜的这话说的实在!今儿不为别的,就冲着老板这句实话,就该买些东西回去!”
掌柜大喜道:“爷,你要什么,我去替你捧来!”
沈牧道:“昨儿再红楼里遇到个相好的……说了今晚再去,给她带点长眼的东西。掌柜的……嘿嘿……你懂得……”
那掌柜岂会不知红楼是什么地方,当即眉开眼笑道:“那爷你可算来对地方了……我这店里的首饰,可最讨姑娘喜欢了……”
他俩说话时,全然不顾那金发女郎,那女郎等得不耐烦,便扬声道:“老板……你这玉镯能不能……”
不待她话说完,掌柜更不耐烦道:“早和你说了,就这个价,小姐若是喜欢,就琢磨琢磨银子够不够……”
沈牧忽的插口道:“掌柜的!那女人手里的玉镯倒是不错,拿来让我瞧瞧……”
那掌柜应了一声,冲着金发女郎道:“小姐,你若是付不起银子,这位爷可就要买下了……”他取回玉镯,恭敬送到沈牧面前。
那女郎默不作声,静静站在原地。她实在喜欢那对玉镯,奈何价钱太贵,心中便是万般喜爱也只能忍痛割爱!
沈牧持再手中,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瞧了几眼:“掌柜的,这东西多少银子呀?”
掌柜附在沈牧耳畔轻声道:“爷,放在这小姐买,我要了三百两银子。若是爷喜欢,给你打个折扣,算二百八十两如何?”
沈牧一掌拍在茶桌上,“啪”的一声,直震的桌上茶碗险些打落:“什么?你再说一遍?二百八十两?掌柜的,你咋不去抢呢?二百八十两,你也真敢狮子大开口,当爷是个玩主来耍是不是?”
那金发女郎听到这里,登时一乐,本想就此离开的脚步,不由得听了下来。手扶着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