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葫芦望着彭美珠,搞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把个汤勺放在碗里,漫不经心地搅和着。
相反,她的一双眼,却一刻不闲着,是滴溜溜盯着自己看。
于是他,忍不住的问:“美珠姐,干嘛这样看我,难道昨晚一整夜,都没让你看个够?”
彭美珠听了,很快的黯淡下来。
扑进他的怀中,矫情的喊:“死葫芦,我就没看够,你能咋地?”
“能咋地,想看随你看,没看够可得抓紧时间看,没听小街上响起锣鼓声,这说明新市长已来我们柳湾村,可对?”他这样说着,拽拽的朝她翻翻眼。
一边咬着手中的鸡大腿,一边喝着碗中的心灵鸡汤。
彭美珠听了,顿时不高兴起来。
把头昂起来,神经兮兮的问:“死葫芦,听你讲这话,分明是在催我离开呀,那我就不明白,好比昨晚在崖上,一开始你也是急吼吼的要下崖,可后来呢,为啥一点都不急啦?”
“呀,美珠姐,你说这话啥意思,难道昨晚不是你,厚脸皮的抓着不放,搞得我当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耶,陈葫芦,不会这么夸张吧,可知在当时,一开始就我主动不假,可后来你便反客为主,对不对?”
“耶,美珠姐,说这种事,我俩干抬个啥,甭管是谁占的主动,那都不叫事,问题是你千万别老拿这种事来说事,可知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方式要挟人?”
“我……,我要挟你了吗?”她这样喊着,生气的朝他瞪一眼。
尔后道:“死葫芦,听话听清楚好吧,好比我刚才讲的那句话,是在委婉的提醒你,好比新市长来我们柳湾村,跟你有屁的关系,你跟在后面凑什么热闹?”
“这不叫凑热闹,而是我觉得要借这个机会,把柳湾村的困难当面跟市长讲清楚,要不然人家看我们热热闹闹的样子,还以为柳湾村真有钱?”
“狗屁,瞧你这心急如焚的样子,一看便知,你想去见柳如烟,可对?”
“对你个头!”陈葫芦这样说着,忍不住呕她一眼。
俏皮的说:“美珠姐,可知我刚刚,从村部往家赶,就因为柳如烟怕我在新上任的市长面前哭穷,才把我赶回来的,你说我,咋就想去见她?”
“呀,死葫芦,听你这样讲,你都跟柳如烟见上面啰?”她撅着小嘴巴问。
“那还有假,我是被柳乡长赶回家的,本来窝着一肚子的气,没想打开门,却看见你给我送鸡汤,我这刚有点小感动,没想你却无缘无故麻丝缠起来,你说我……”
谁知,他刚说到这里,彭美珠一把捂住他的嘴。
嬉笑的嚷:“死葫芦,别再讲啦,你不讲我都知道下面要讲什么话,那我们现在改变话题,可好?”
“改变啥话题?”他惶恐的问。
“就是莫西楼,刚才给我打来电话,要我给他作伪证,还说前天晚上来柳湾村,其实是来跟我约会的,那你怎么看?”
“哦!”陈葫芦听了,立刻睁大眼珠子。
要我彭美珠讲的这个话,其实蛮重要。
因为莫西楼,这么快打电话给彭美珠,说明他做贼心虚呀。
何况彭美珠刚才讲,莫西楼要她作伪证。
于是他,一口气把小砂锅里的鸡汤喝完,跑到厨房里洗洗手。
走回来是问:“那美珠姐,莫西楼前晚来柳湾村,是不是找你来约会的?”
“约会个头,可知前天下午,莫西楼给我打电话,说晚上要来柳湾村跟我见我,哪你说,我听了还不兴奋不得了,连忙是梳洗打扮,终于挨到天擦黑,便一个人悄悄溜出门,想给莫西楼这个大花猫一个惊喜,没想接下来的情景,让我是跌破眼镜?”
“咋个跌破眼镜?”他失声的问。
“因为在当时,天已经完全的黑透下来,可月亮反而更亮,就在我在白马河边焦急的等,没想到一艘快艇是呼啸而来,接着从快艇上走下莫西楼与熊小七两人,是鬼鬼祟祟的朝柳湾村摸过来?”
“快艇上没留人吗?”陈葫芦急切的问。
“当然留人啦,快艇上原本有四人,莫西楼与熊小七鬼鬼祟祟溜进村,快艇上还留着两位两个人呀?”她较劲的嚷。
“那你,可认得快艇上的人?”他冷静的问。
彭美珠听了,松散的摇摇头。
尔后,突然攥住陈葫芦的手,神经兮兮的说:“陈葫芦,可知道当时,我躲在小树林的后面,看着莫西楼与熊小七两人,在跳上柳湾村的小码头时,我可是激动得不得了?”
“那接下来,为啥又不激动啦?”
他这样说着,把手中的毛巾递给她,好让她擦擦手擦擦嘴。
而彭美珠见了,却把个毛巾反递给他。
撒娇的说:“死葫芦,不知帮姐擦擦吗,要是你再这样的木头跟,姐可就不往下说啦!”
陈葫芦听了,忙堆起笑脸。
不仅跑进厨房里,很快拿回一只塑料盆子。
而且在这只盆子里,还加上半盆的温水。
先是擦着彭美珠的小手手,接着又帮她擦着小嘴巴与小鼻子……
这样,彭美珠又有了精气神。
继续的说:“可是,正当我兴高采烈忘乎所以时,没想莫西楼与熊小七两人,竟没从大路走,而是躲进路边的小树林,然后转弯朝村东头走去,那你说,当我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自己在搞反侦察呢?”
“那你,侦查的结果呢?”他傻不拉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