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小饭馆里坐下,还没等陈葫芦开口讲话。
窦三疤是气势汹汹站起来,朝他厌烦的瞪一眼。
蛮横的问:“陈葫芦,听我大表姐讲,我让给你的那张拔步床,谭湘莲出价二十万,想把这张拔步床赎回去,可有这回事?”
“有呀,只要你没法得到这张床,因为我已经答应谭湘莲,只要她凑齐二十万,这边把钱打给我,那边就可以把床给抬走。”
“耶,听你说话好美妙,好像这张床,跟我一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那陈葫芦,我现在告诉你,要是我非要在中间插一杠,你能跳天?”
“我当然不会跳天!”他平静的说。
尔后,解释的说:“窦三疤,要不看在你,跟我在同一个菜市场卖过鱼的份上,要是你真想要回这张床,那我给你跟谭湘莲同样的条件,只是要加上一条,在你买下这张床,是不可以把这张床流出麻布街?”
“屁,吓唬谁呢,真以为我窦三疤是被吓大的?”窦三疤蛮不讲理的嚷。
“呀,窦三疤,几天没见,你这脾气见长呀,可问题是,我这人也是一根筋,可不管你是不是被吓大的,想在我这边讨巧,门都没有?”
“要是我非要讨这个巧,想用一万块钱把这张床重新买下,还把这张床送到外地去,你能拿我咋办?”
“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而且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不仅让你死的很难看,还让你全家鸡犬不宁!”
“为啥,为啥要这样的拼命,难道这张床,真有外面传的那样神奇?”
“这不是床的问题,而是要兑现当初对谭木匠的承诺,何况我都跟谭湘莲讲好,如果她想要拿回这张床,我可以一分钱不要,让她把这张床运回谭木匠的店里。”
“那这个谭湘莲,是咋回答你的?”窦三疤虎视眈眈的问。
陈葫芦听了,漫不经心朝着众人笑。
磨叽的说:“谭湘莲讲啦,如果把这张床运回麻布街,还不散了架,与其这样不如把这张床放在我家里,因为我家的茅草房不漏雨啦!”
“那这样讲,谭湘莲是在炒作这张床?”
“我管她这些,既然谭湘莲开金口,那我还就赖上她,何况她的男朋友是李洛川,还怕她没钱买下这种床?”
“什么,李洛川,你说的是那个李洛川?”几位小黄毛失声的叫。
陈葫芦“噗嗤”一笑,把脑壳子摇晃几下。
冷冷的问:“怎么,看几位这架势,是没听明白我的话,那我问问你们,在银滩城叫李洛川的有几位,可以让人一听便如雷贯耳?”
“呀,陈葫芦,不会这么凑巧吧,你说的这个李洛川,就是排名银滩城四大公子哥之首的李洛川,人送外号白面书生?”
“那还有假,要是你不信,你现在去隔壁动动谭木匠试试,再不信,也可以问问彭大壮,要是还不信,是可以把电话打给竹老板!”
“我的妈耶!”窦三疤听了,是失声的一声叫。
先是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接着一屁股跌在座椅上。
紧巴巴的问:“陈葫芦,照你这样讲,你是在不经意间,救了我窦三疤一条小命?”
“耶,窦三疤,哪有你讲的这么玄乎,何况你跟谭木匠之间的事,跟我可没一毛钱的关系,是吧?”
窦三疤听了,顿时脸色煞白起来。
赶忙的一招手,忐忑的说:“店老板,赶快给我加两道招牌菜,今天这单我买了,还有葫芦爷,自从你不在城关菜市场卖鱼后,我可把另外几家的鱼摊给撵走,如果明早你还想卖鱼,我俩摊位挨着摊位,可好?”
“好个屁,说我离开城关菜市场才几天,你们这帮挨千刀的,竟当起了鱼霸,那我倒要问问你,现在的城关菜市场,每天能销售出去几担鱼?”
“差不多两担吧。”窦三疤小声的说。
“咋可能,想我在城关菜市场卖鱼时,这个菜市场每天能消费掉五担鱼,你们几个跑过去,咋就没人买鱼呢?”陈葫芦愤怒的嚷。
“这还用讲,还不是我这位活宝的小表弟,在把别的鱼摊撵走后,立马坐地起价,把那些喜欢吃鱼的客户,都撵到别的菜市场啦?”彭大壮一旁帮腔的说。
陈葫芦便扭头,征询地朝着窦三疤望。
没想到窦三疤见了,竟然萎靡地点点头。
陈葫芦见了顿时涌出一股怒火来。
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顺手操起一把竹椅子,照着窦三疤的天灵盖劈下去。
彭大壮见了,顿感大事不妙。
都没来得及咋呼一声,是一把抱着陈葫芦胳膊。
央求的说:“陈葫芦,求你看在我的份上,放过我这个小表弟一回,先不说他年少轻狂,还有你这一竹椅砸下去,他十拿九稳要去阎王爷那边报到的?”彭大壮这样说着,竟朝着陈葫芦眨眨眼。
陈葫芦见了,顿时明白咋回事。
于是他,搞出一种无法控制的样子。
不仅气得浑身直哆嗦,还逗比的嚷:“彭大壮,你别拦着我,可知昨晚在黄浦江边,我是一人对付一帮小混混,也没手软过?”
“呀,葫芦爷,这话可别乱讲,这话要是传出去,说不定派出所的人会找你麻烦,说你昨晚那打架的劲头,现在想想都害怕,我是见过打架的,可没见过那样不要命的?”
“那有啥,不就是我一个人,对付那十几位拿着棍棒的小混混,那我不是照样,把这群小混混给打得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