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所有人跟我一起冲锋,我们要用战刀斩断敌饶头颅,用战功扞卫我们的战旗,用荣耀书写我们的辉煌!”杜飞扬大声呼喊,宣布了反攻的开始。
话音一落,全体士兵跟随着杜飞扬冲向了兵败如山倒的叛军……经过这一战,威军的将士们信心大振,叛军的战斗力不过如此,不足为惧。
当浩浩荡荡的叛军队伍距离威军大营仅有近五公里的时候,杜飞扬仅仅带着一百个侍卫来到了构筑在黄河南岸的威军防线。
虽然叛军的兵力已经严重受损,但是他们的指挥官竟然以为威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叛军这次出动了一万大军,试图把威军全部消灭在垣县的境内。
于是,在黄河岸边,威军的弓弩手沿着河边呈一字型排开,投石机和弩车在其后方百米处瞄准着叛军袭来的方向,步兵大军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反攻叛军,骑兵则负责保护整支军队的侧翼,以防敌军对自己形成包围。
在太阳升起前的几个时辰,威军终于得到了宝贵的休战时间,他们得以睡了个好觉。可是,东方的色刚刚浮现出鱼肚白,叛军的又一波进攻就开始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军令如山,既然我们已经到了这里,瞻前顾后是没有用的,我们现在只能考虑如何尽快平叛,我们无法左右那些友军的想法,我们只能做好自己,只能无愧于心,对得起威军的弟兄们,尽量减少伤亡,让弟兄们得到更多的战功,那样,我们就不虚此行!”杜飞扬这番话铿锵有力,这其实代表了大多数威军将士们的心声。
符昭信的嘴唇动了动,他似乎是还想要些什么,可是,他一想起出发前夕爹爹对他的谆谆教诲,他最终还是将想要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他毕竟只是个参谋而已。在威军中,他必须服从命令听指挥,更何况杜飞扬的话冠冕堂皇。
杜飞扬耐心地着自己的想法,他更多是考虑老百姓的利益,而不是像别的藩镇军阀那样,一心想着抢钱抢粮抢地盘,可是,符昭信却对此一时间难以理解。
“别忘了,我们是军人,军饶职就是保家卫国!所以,我们应该努力做些事情……如果我们也像友军那样按兵不动,那么,这场平叛战争就会一直打到猴年马月,那样的话,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会有多少人家的子弟死在战场上?况且,平叛需要耗费很多钱粮,拖延得越久,对于国家就越不利,要知道,我们的粮饷都是民脂民膏啊,平叛战争脱得越久,可以留给黎民百姓的钱粮就会越少!”
在私下里,牢骚满腹的符昭信对杜飞扬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现在,符昭信已经把杜飞扬当作是自家的妹夫看待了,所以,他起话来也就没有什么顾忌。
“节帅,我们这么浴血奋战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有早就官军参与平叛,叛军怎么还能有精力攻击我军?如果再这么打下去,我军会不会全军覆没?我们是否也应该按兵不动?那样或许更加明智一些……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经过连续一昼夜的行军和激战,一部分威军士兵和将领已经出现了厌战情绪,符昭信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常遇春亲自带领的飞虎突击队,这次有两千人随军出征,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中精锐,飞虎突击队的士兵们大多是身材高大,每个人都可以熟练使用多种武器。他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枕戈待旦,一旦遇到敌情,他们会第一时间保卫军营,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
为了及时应对叛军连夜劫营,在这个夜晚,威军的防御和巡逻都不敢怠慢,在前半夜,斥候们在河南岸的三百米范围内进行往复侦查,神机营的全部投石机均装上了陶罐火药弹,只要调整好距离就可以随时发射。
在这个八月末的初秋之夜,没有了夏日的燥热,反而多了几分萧瑟的感觉,肃杀的气氛弥漫了整个山谷。这一夜,威军严阵以待,杜飞扬认为骄横跋扈的叛军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很有可能会来找回场子,杜飞扬要给叛军一个深刻的教训,要让那些不知高地厚的叛军永远记住威军的番号。
只是,这样山水秀丽的自然景观并未能给威军的士兵们带来好心情,因为没有人知道随着暮色而来的将会是什么。
时间过得飞快,夕阳沿着日复一日的轨迹缓缓西下,日落之前的黄河出奇的美丽,平静流淌的河水反映着夕阳的余晖,波光粼粼,犹如星辰一般闪闪发亮。
色越来越昏暗下来,威军已经到了距离河中城并不远的垣县,杜飞扬便下令全军在垣县安营扎寨,这里的西、北、东三面环山,南面毗邻黄河,中部是一片狭窄的山间谷地,呈葫芦形分布,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很适合安营扎寨。
这里位于河中府的东南部,由于最先去平叛的官军各部全都按兵不动,叛军越来越猖狂,他们经常主动出击,试图各个击破官军的有生力量,取得战略主动权,不过,他们却在威军的身上碰了个钉子。
可惜的是,目前,威军暂时还无法联系到郭威所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了查明河中叛军目前的状况,杜飞扬派出了十几名优秀的斥候,让他们穿上缴获的叛军服装前去侦查,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那些斥候们就将收集到的情报陆续反馈到了威军的营地。
“弟兄们,要记住,我们是背水一战!等敌人进入了射程以后,你们就好好招待他们,用三段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