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但是朱厚熜一时却也想不起来从哪听过这个名字。“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大同的督军,朕不应该不知道啊。”
黄锦说道:“皇上,您忘记了?去年大概十月得时候,是严世蕃说大同那边少了一个督军,然后奴婢推荐了这个人,当时您很快就准奏了。”
朱厚熜回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个时候朱厚熜就在想,严世蕃怎么突然关心起大同的事来。“胖子,你是不是收了钱?朕可警告你,不要总是把眼睛盯到钱上,你还要给朕把人看准了。倘若推荐一个废物,朕可饶不了你。”
黄锦连忙说道:“皇上放心,奴婢小心着呢,冯保这个人还是有些能力得。”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皇上您误会了,奴婢没有收钱啊。”
朱厚熜摆摆手,说道:“严世蕃说大同有缺,你马上就说出一个人,你们之间没有交易你以为我会信吗?不过一个小太监也不可能有多少钱,你个死胖子,严世蕃的钱你都敢收。你给朕说说,严胖子为什么要安排人去大同。”
黄锦小心问道:“皇上明察秋毫,只是您不怪奴婢吗?”
朱厚熜斜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黄锦看皇上这个表情,长松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严世蕃垂涎边关贸易已久,加上他看出皇上有意整顿军队,所以认为有机会安排人过去分一杯羹,这才……”黄锦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怎么了这是,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
朱厚熜皱着眉头问道:“他想在那分一杯羹?他想怎么做?这次邵延搞出这么大动静还没有对他们伤筋动骨,他初来乍到的如何做?”
黄锦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什么意思,但是话还是得回。“冯保正在收集更多更深的证据,只要找到确凿的证据,严世蕃一定会出手,到时候恐怕比邵千户的动作更加惊天动地。”
“哼,深入虎穴吗?算了,虽然动机不纯,但是也算是为朕分忧了。”朱厚熜冷笑一声,“只是这个冯保值得信任吗?”
黄锦听了这句话心中立时明白了一些事。“冯保自然是皇上最忠诚的奴婢。”
朱厚熜点点头,说道:“也是。对了,比武的日子和场所都订好吗?”
“是,定好了。是下个月初十,在京郊的那片林子里。”
黄锦走出来,回头又看了看,喃喃自语道:“刚从松江府听说了严嵩和徐阶在清算自己老家的田地,家产,皇上这就开始找机会了。这松江府的消息都是从哪里来的。也是奇了怪了。看来得派人在松江府专门盯着了,那边比老子的消息还准呢。”
不管怎么说,比武的时间和场地都定下来,也算是大家休闲娱乐的一个谈资。很多赌场都开始偷偷的拿这个开盘了,下注的人可是比想象的还要多。这倒是让朱厚熜始料未及。
“这很正常吗?虽然是自己人,但是关乎荣誉问题,关乎着马芳手里的证据是不是会得到我的重视,但是这些商人跟着凑什么热闹。”
邵延说道:“你只要看看这些商人背后都是谁就知道为什么了。东南的商人是为了生意,如果朝廷对草原的改变态度,那么商机就来了,即便是西北的商人想独吞,他们也会有办法。西北的商人是替背后的东家来探听消息的,你也清楚,这次办案之所以如此顺利,就是因为没有触及到他们的根本利益。但是真的军改,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朱厚熜想了想,问道:“只是一个赌局可以做到什么?除了让你赚些钱。”
“赚些钱?哎呦我的皇上啊,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邵延很夸张的站起来看着朱厚熜。“你知道目前为止这个局里接受的最小的一个金额是多少吗?十万两,这还是最少的。开玩笑呢。只要操作得当,我就可以净赚一千万,只能多了不能少了。”
邵延看着朱厚熜翻白眼,说道:“你是不用在乎这一千万,但是我得在乎啊,以后这支队伍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就现在朝廷的财政状况,我不弄点外快队伍会散的。”
朱厚熜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我说钱的事了吗?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还要打假赛?觉得很光荣是吗?”
邵延“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是没有可能的问题。一支建立不足半年,和马芳这样在战场上厮杀了十几二十年的队伍那完全是不一样的。应变,韧性,血性,那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这次办案为什么要一定拉着他们一起抓人,表面上市因为他们熟悉环境,实际上我是想借此消耗他们的体力和意志力。毕竟一天赶百十里路,没几个人能吃的消。”说着略显遗憾的说,“只可以马芳死活没有同意这个月进行的建议。”
朱厚熜微皱眉头,撇撇嘴。“说好三个月后比武,结果被你找到理由又拖了这么久,还要耍小手段。前世今生,我都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
邵延瞬间把腰弯下来,昂着头,嘴角直接撇到耳朵那,手指敲着桌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哎,你今天就见到了。”
朱厚熜拿起桌子上的砚台就丢了过去,不过被邵延稳稳的接在手里。“不过你搞这个赌局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就只是想搞清楚他们谁跟谁在一起?”
邵延将砚台轻轻的放回桌子上,说道:“第一,我想看看谁对草原这块大蛋糕感兴趣,以后可能有用。最重要的是那些边关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