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如此形容着。
这些人来到这里后,便是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更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药钱,若是不给,便拿人抵钱,如若不从,当场击毙,可谓是恶事做尽,丧尽天良啊。
这里不是四国的领地,也不是暗星组织的粮仓,没人护着,本来还地处偏僻,无人问津,个村各家,过得还算凑合,突然来了这么一群土匪,小桥人家,已沦为人间炼狱。
他们村子还好,听说二十里地外的一个村子,无论男女老幼,全都被钉死在了木桩上,场面比之地狱,不成多让。
听了村长的叙述,夏琳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她是谁?昔日暗星组织的特工,反人类的先锋军。
虽说如今背叛组织,重归正途,可,昔日间种种过往,并非云烟,何以消散?
再惨烈的场景,也难令触动她的心神,用句话来形容,形为人,心为兽。
即便不食人,也不会因人的遭遇而怜悯。
当然,不怜悯不代表失去了属于人的情感与思维。
这里终究是她的故乡,走兽尚知拼死护巢,更何况是人呢?
“他们在哪?”夏琳问道。
村长:“北边,他们占了一座小镇。”
————
十几分钟后。
村西,墓地。
地面上一排排长方形的凸起,末端竖着墓碑,这里不是皇朝,没有立坟头的习惯。
夏琳的手中拿着几朵只会在冬季开放的花,如似冰晶,有着安神的幽香,蓝灵花。
按照记忆,她找到了一座墓碑,将花放看下去。
墓碑上的名字是詹米·席林,她的母亲,生她弟弟时,难产死去的。
夏琳的脑海中依稀有着母亲的身影,也记不得面容了,但那份温暖,却从未忘记。
“母亲,我回来了。”一声轻语,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却没有落下泪水。
喃喃着过往,倾诉着遭遇,默念,离去。
四周无人,但,夏琳不知,她的一切动向,已被“一只”无形的眼球所注视着,她更不知,自己的心中被埋下了一枚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