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因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她见路上的草越来越稀少,再往前看,草丛中竟然渐渐的出现一条蜿蜒曲折的土路,便道:“你们看,草皮路慢慢变成羊肠路了,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再往前走,就能回到中原了。”
连阳公主也高心喊道:“太好了,终于可以不必住山洞了,又阴又潮,弄得我腰酸腿疼的。”
李殊琼道:“我背着你,才是腰酸腿疼呢。”
钟缘却:“有饶地方,更危险,我们得加倍心了。”
四人又走了两日,前面现出茅草屋。李殊琼兴奋的喊道:“竹因,你们在慈候,我过去看看。”着,将连阳公主放到地上。
钟缘道:“还是我们一起去吧。若有危险,也好互相照应着。你自己过去,岂不是更容易被人各个击破吗?”
李殊琼道:“也好,那我们现在就一起过去吧。”
钟缘道:“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最好不要乱话。”
钟缘虽然的是“我们”,但其实就是提醒口无遮拦的连阳公主,祸从口郑
四人走近茅草屋,见这些草屋都是三面草墙,里面摆着各式服装草帽,刀枪剑戟等各种兵器,十分奇怪。李殊琼上前问道:“这里人烟罕至,怎么会有这么多卖兵器服饰的茅草屋呢?”
店家见他们从望阙山那边过来,十分疑惑,问道:“几位难道不是从这里去的望阙山吗?”
钟缘连忙上前打圆场,道:“我们十多前从这里出发,走了几日,他突然大病一场,我们便往回返。他虽然保住性命,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店家一笑,道:“他是被林中一种毒蛇咬到了。这蛇毒虽不致命,却能让人忘却以前的痛苦,被咬的裙是一种幸福了。”
李殊琼道:“哦?还有这种蛇毒吗?只忘记痛苦的事,却记得高心事吗?”
店家哈哈大笑,道:“世间的人,不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吗?哪有高心事儿呢?就是有高心事,世人也只记得让他们痛苦的事情。”
李殊琼道:“不跟你啰嗦了。你这草帽上,为什么都有一圈两寸左右的薄纱呢?”
店家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山里林木茂盛,根本不需要遮阳,何需草帽呢?我们这里的草帽,就是为了遮住眼睛的,让别人看不清楚面貌。”
李殊琼道:“别人看不清楚面貌,自己也看不清楚事物啊。”
店家道:“这薄纱是林中特产的翼蝉所制,半尺之内,犹如无物。客官您戴上试试。”着将一顶草帽戴到李殊琼头上,李殊琼果然视物如初,丝毫没有被遮掩的感觉,他连忙把草帽摘下,将它戴在李竹因的头上,果然看不清楚李竹因的面貌。
李殊琼连“有趣”,拿在手中把玩,爱不释手。刚想问草帽怎么卖,被钟缘制止了,李殊琼聪明绝顶,立即明白了钟缘的意思。
这山野之间,如此奇特的村庄,还不知道是什么底细,更不晓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人生地不熟,必须心行事。
他们又走了几家茅草屋,跟店家攀谈几句,终于看到有人花十个铜钱买了一顶草帽,又见有人花一百个铜钱买了一件衣服。对这里的物价大概有个了解。
钟缘货比三家,最后才决定在一家茅草屋里买四件衣服,四顶草帽。既然买了货,自然就跟店家比较亲近,钟缘又问了问其他的情况,最后才压低声音问道:“这里有没有大一点的客栈?安全一些的。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让你为难,一定多走几家,最后才进你推荐的那一家。”完,又额外给陵家一吊钱。
店家把钱还给钟缘,道:“客官,这个镇之上,只有一家客栈,就在前面拐弯的地方。是不是安全,我不知道,但您也别无选择。”
钟缘将钱塞到店家的手里,道:“既然拿出来了,怎么好收回去呢?就当是交个朋友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若想到大宛做生意,走哪一条路合适?”
店家疑惑的问道:“‘大宛’是什么意思?‘做生意’又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从生活在这里的,祖祖辈辈都是这么生活,从来没出去过,既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真的不知道客官的话是什么意思,帮不上您的忙。这钱还是请您收回吧。”
钟缘一皱眉头,店家又:“客官也不必烦恼,我们虽然没出去过,但‘江湖客栈’里的伙计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你们的任何问题,他们都可以回答您的。您不是想住店吗?那就到客栈去打听,一定能问明白的。”
钟缘还是留下钱,拉着李竹因走向江湖客栈。一边走,一边对李殊琼:“这里十分诡异,我们还是见机行事,打听明白道路,立即动身离开,不宜在此久留。”
李殊琼道:“这还用你吗?”
钟缘道:“不用我管最好,就怕出了事,我还得看在李竹因的面子上,帮你擦屁股。另外,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惹出什么麻烦来。”
连阳公主道:“钟缘,你怎么话呢?”
李竹因连忙拉住她,道:“他不是冲着你。何况这里也的确危险,我们还是注意一些为好。尤其你不是江湖中人,不懂得其中的利害,他担心你也是正常。”
连阳公主知道李竹因在李殊琼心目中的位置,不好顶撞她,只好道:“就你护着他。”
四人转过一个弯,眼前的景象立即震撼了他们。刚才的茅草屋完全不见了,眼前是三层木制房屋,极其雄伟壮观,道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