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只是个店二,但这里毕竟是荒郊野外,得罪了他,也没有好处。钟缘知道李殊琼对他心存芥蒂,若他出面阻止,李殊琼更要使性子了,便在桌子下面拉了拉李竹因的衣角,示意李竹因出言缓和一下气氛。
李竹因意识到钟缘有意拉她衣角,看了钟缘一眼,见他若无其事的自斟自饮,没明白钟缘是什么意思。
李殊琼见李竹因神态异常,猜到八九分,心想,看来这个话题,钟缘不喜欢,让李竹因出言阻止,好另换话题。
钟缘不喜欢的话题,李殊琼就感兴趣。
店二站在桌旁,看到钟缘拉李竹因衣角,知道其中必有缘故,就想另换话题,道:“既然几位爷不喜欢,不如就点别的。”
李殊琼哪里肯,马上道:“今你不明白了,我们可不依。”
哪知江湖客栈自有一套完善的措施,每个楼层都有楼长,随时观察客饶动向,做出适当的调整,以防止打架斗殴等极端行为出现。
二楼的楼长一见李殊琼发了脾气,连忙叫回二,换上另一个人服侍。
钟缘怕李殊琼不依不饶,不等他表态,连忙问:“我听,江湖客栈有很多分号,各有排行,那有没有总排行呢?下人最关心的话题是什么?”
二知道这桌客人胃口刁钻,才会中途换人,自然加着百倍心,连忙回答:“客官问着了。我们每年都会对各地客饶提问做以总结,列出前十位,号称总榜,根据总榜,便可知最新的江湖动态。”
李殊琼早把刚才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忙问:“你们的总榜是保密的,还是公开的?”
二道:“当然是公开的,不知客官对哪一年的总榜感兴趣?”
李殊琼道:“当然是最新的。”
二道:“最新的,就是去年的总榜。去年排名第一位的是:江湖异徒。”
钟缘惊讶的问:“怎么不是潭花,却是江湖异徒呢?”
二笑道:“这位客官看来不是经常行走江湖的人。江湖异徒近十年来为非作歹,是武林饶心头大患。有人想避开灾祸,有人要替行道,也有官府中的人,想要破案立功的。几乎所有的江湖人都关心江湖异徒的动向,相比之下,关心潭花的人还是没有那么多,何况潭花五年后才开呢,现在为时尚早。”
李殊琼又问:“排名第二的是什么?”
二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异牒。”
四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异牒是什么?”
二道:“异牒就是江湖异徒的身份证明。上面写着异徒的名字,以及他们的自封的绰号。异徒虽然不讲道义,不择手段,却还算是光明磊落,作案之后,都会留下异牒。”
李殊琼又问:“这异牒有什么可问的呢?”
不等二回答,连阳公主道:“我们左问一个,右问一个,听得一头雾水,不如让二详细的一下江湖异徒。”
李竹因道:“这个建议好,二你就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二稍等片刻,见其他二位客人没有反对,这才接着:“十多年前,宛境出现一个新的教派,教主自称异仙,弟子便是异徒。每个异徒都会有一个名字,又有一个四字的绰号,形成独一无二的异牒。起初,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异域的教派,直到七八年前,异徒跨过苍凌河,到中原兴风作浪,才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
“当然,迄今为止,发现的异牒至少有八十多种,绝大多数异牒只出现过几次,就无影无踪了。武林人公认,有些江湖败类,冒充异徒,行凶作恶,栽赃异徒,逃避追查。据,都被异徒收拾了。现在仍然在江湖上活跃的异徒,只有四个人。”
“哪四个人?”李殊琼还是忍不住发问。
二道:“头一个,就是‘灰飞烟灭’‘形消’。”二着,将手中的本子翻开,然后指着上面的图形道:“这就是形消的异牒。上面纵写的‘形消’两个大字,下面横写的‘灰飞烟灭’四个字。因为形消很少露面,现存一张异牒,在我们总部,这张异牒能卖到一万两银子。”
“第二个,就是‘铄金销骨’‘神灭’。”二又拿出图形来给四人观看,接着:“若能找到这张异牒,便可换一千两银子。”
李殊琼道:“这第一、第二是谁排出来的?我听着‘神灭’比‘形消’更加霸道呢。”
二笑道:“这都是江湖传,谁也没有亲见的。传,形消杀人于无形,人们只看到死者的衣物、饰物,不见尸体,都是被化成水了,故名形消。而神灭杀人之后,会留下一米多长的焦木状尸体,看不出人形,故名神灭。也就是,神灭化尸的本事,没有形消彻底。”
李殊琼自言自语道:“刚才那个二的‘恐怖’‘惊悚’,却无人看见,想必就是指尸体化成水吧。看来我是冤枉了他。你见了他,替我跟他道歉。”
二从来没听过客人向二道歉,也不知他是不是真心实意,连忙点头哈腰,些客套话,又继续道:“形消和神灭不常在江湖上走动,常出来作恶的是‘追魂’和‘屠尸’。”二着,打开本子,上面贴着一张巴掌大的长方形硬纸板,他指着纸板,对四人道:“这是真实的异牒,一百两银子一张,本店人手一张,其他的店面,每店一张。这每一张异牒,都是一条人命啊。可见这异徒的残忍和嚣张了。”
李竹因定睛观瞧,只见上面两个大字“追魂”,下面四个字,写着“飞鸿踏雪”,便问:“官府不管吗?”
二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