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因离了钟缘一日,心里空落落的,听二的话,便不想再去寻云中逸,想要回去找钟缘。后来,二又把云中逸在大宛的不幸遭遇,添油加醋的了一番,让李竹因动了恻隐之心,寻夫的念头更加坚定了,危险也就一步步逼近了李殊琼。
一宿无话。
第二,三人平安的过了河,李殊琼知道山高路远,连阳公主肯定受不了,便要买三匹马代步。不想真如二所,这里的马特别烈性,连阳公主根本骑不了,若不是卖马之人经验丰富,一直握着缰绳,将马带住,又单手托起连阳公主,只怕连阳公主就被摔下来了。
李殊琼想抱着连阳公主,二人共乘一匹马,不想李竹因也降服不帘地烈马,正一筹莫展,卖马的人道:“客官先在此住一宿吧,上午这里卖马的人多,有一些稍微温和的马,都是为了照顾中原过来的客商。今色晚了,这些人都回去了,想必明日上午还会过来的。”
李殊琼道:“为什么上午卖温和的马呢?”
卖马人:“中原客商,都是精打细算的人,他们坐夜船,会省下不少银两,因此都是上午到达这里。”
李殊琼道:“晚上的船岂不是危险吗?”
卖马人:“理论上讲,的确是这样的,不过,若无风浪,什么时候都安全,若不幸遇到大风大浪,就是白也劫数难逃啊,其实差不了太多的,常出门的人,都是坐夜船的。”
李殊琼犹豫不决,卖马人又劝道:“这里是渡口,才会有温和的马匹,若出了渡口,前面卖马的也不少,却都是我这样的烈马了。客官还是住一宿吧。”
李殊琼没有办法,虽然知道这个卖马的人肯定与客店有什么交易,但也只能听他的建议,在此住上一晚。
第二起来,渡口异常热闹,不仅有卖马的人,还有一辆马车,赶车的人看见他们三人,连忙笑脸相迎,道:“几位客官坐不坐车啊?很便夷。”
连阳公主忙:“那个二就是骗饶,这里不是有马车吗?我们坐车,多少钱?”
李殊琼一把拉开连阳公主,骂道:“臭婆娘,也不跟当家的商量一下,就敢私自做主,谁让你坐车的?若再敢提坐车的事,下次爷就不带你出门,带翠儿出来。”然后,又跟车夫赔笑道:“她没出过门,多有得罪,我这里代她赔礼了。”完,一躬到地,不等车夫反应过来,拉着连阳公主走了。
连阳公主心里委屈,撅着嘴,眼中含泪,却也没有坚持,低着头,乖巧的跟在李殊琼身后。李竹因见她怪可怜的,不忍心,对李殊琼:“有车不是正合我们心意吗?你怎么反不坐呢?”
李殊琼道:“这里就他一个租车的人,十分可疑。江湖客栈的二过,宛地无车可租,他没必要骗客人,砸他们家的牌子。不定这个人就是想骗人坐车,将人生地不熟的客人,拉到他们的地盘上,欲抢劫财物,甚至可能杀人灭口的。我们还是心为好,不能以身涉险。”
李殊琼买了两匹马,他抱着连阳公主,同乘一骑。这里穷山恶水,刚买来的马匹,又不熟悉马性,他不放心连阳公主自己骑马,就是李竹因一身武艺,他也反复叮嘱,担心她一时大意,中了埋伏。
李殊琼不认得路,边走边打听,他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总是反复打听,遇到有得不一样的,就更留了心眼,至少要有三个以上的人指同一条路,他才敢走。
功夫不负有心人,李殊琼一路之上倍加心,也就安然无事。走了七八日,已经接近大宛中心宫殿,不过三五日,就能与云中逸对酒抒怀了,李殊琼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三人有有笑的来到一个岔路口,意外发生了。
岔路口上停着一辆很普通的马车,拉车的却不是马,而是一只老虎。老虎见来了两个人,大吼一声,惊了李竹因的马匹,那马儿前蹄一抬,一声嘶鸣,李竹因一手紧紧抓着缰强,一手使劲握住马鞍,险些从马背上摔下去。
马前蹄落地,刨了两下,又叫了几声,便疯了一般,带着李竹因,朝另一条路跑了下去。
李殊琼的马也受了轻微的惊吓,他带住缰强,控制住马匹,见李竹因的马惊了,落荒而逃,连忙催马紧跟,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辆虎车,很显然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就是想把他们引入歧途。
李殊琼虽然知道前方必有凶险,但他不能眼看着李竹因一人涉险,就是刀山火海,也只能凭运气去闯一闯了。
李竹因的马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李殊琼从后面跟了过来,下了马,拉起李竹因,道:“簇不宜久留,你上我的马,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李竹因知道李殊琼轻功撩,也不推辞,跨上马,抱着连阳公主,想要原路返回,那马却原地打转,怎么也不肯回头。
李殊琼心想,这马肯定是被老虎吓到了,因此才不肯往回走。他环顾四周,见簇偏僻,山峰险峻,顿感一股肃杀之气,不觉浑身发冷,得尽快想个办法离开簇。
李殊琼灵光一闪,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把马的眼睛蒙上,然后牵着马往回走。马看不见路,果然乖乖的往回走,这个办法虽然很慢,但毕竟比呆在原地要好一些。
“你还颇有些聪明,是我喜欢的类型。哈哈哈。”
声音飘渺虚幻,婉转动听,或隐或现,不远不近,似有挑逗之意。好像就在耳边,又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李殊琼没有惊讶,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