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被气得浑身发抖,一剑刺向白衣,口中道:“我让你再胡袄!”
白衣闪身躲过,追魂翻手腕又是一招,出手如电,既准又狠,白衣还是不慌不忙的闪身躲过,如此反复三次,白衣才:“我既然决定娶你,总要有些诚意,我们武林中人,豪放爽快,虽不讲什么俗世虚礼,但也该备下聘礼,隆重求娶,毕竟婚姻大事,不能等同儿戏。可惜事发突然,我现在只有一匹马,既然是求婚的聘礼,总要成双配对,图个吉利,我让你三招,全当是聘礼了。”
李殊琼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对连阳公主:“愿赌服输,你还不赶快下来?别误了白公子的好事。”
连阳公主急忙翻身下马,道:“多亏琼哥提醒,要不然,我岂不成了陪嫁丫头?”
追魂也不理他们,拿出十分本领,对白衣下了死手。李殊琼在旁边观看,不觉后怕,追魂刚才根本连五成的功力都没有使用。
李殊琼见追魂招式快捷凌厉,占尽先机,替白衣捏了把汗。看了一会儿,李殊琼就觉得奇怪,白衣动作迟缓,也无招式,也无定法,却能立于不败之地。无论追魂的剑招多么迅速,如何巧妙,怎样变化,白衣总能在合适的地方等着,好像先知先觉一样。
李殊琼越看越觉得有趣,白衣的武艺,似乎高出追魂一大截,追魂的招式都在白衣的预料之中,他事先把宝剑置于追魂剑行轨迹的关键点,等着追魂把招式喂到他的剑锋之上,他还真是捉弄饶高手。
若论武艺,江湖之上,让李殊琼佩服的人不少,但论起用歪门邪道捉弄别人,李殊琼还真没高看过谁,今这个白衣是让李殊琼甘拜下风了。
五六个回合之后,白衣想换个玩法,他突然发力,磕开追魂的宝剑,回手撩起追魂的面纱,李殊琼在旁边看了个清清楚楚。
追魂虽然是国色香,世所稀有,但更让李殊琼惊讶的,却是白衣撩纱的手法。白衣手中削铁如泥、吹毛利刃的宝剑,竟能只将薄纱掀起,丝毫不会山轻薄的面纱,白衣对内力的把控,已经达到炉火纯青,随心所欲的程度。
白衣看过追魂的面容,道:“江湖传言果然不可全信,你被他们吹得艳冠群芳,也不过如此。好在我只是续弦,就凑合着点,将就着些吧。”
白衣窥见追魂的真容,又出言调戏,追魂恼羞成怒,欲将他斩于剑下,无奈力不从心。白衣玩上了瘾,手中宝剑上下翻飞,竟不像是打斗,分明是双人剑舞,让李殊琼这样的好武之人,都忘了去揣摩研究招式,只顾看他二人飘逸的身形。
白衣还嫌不够热闹,将追魂身上的金丝玉甲挑起,断线残甲,环绕在他二人周围,上下翻飞。白衣一边大战追魂,一边将落下来的金线和指甲挑起,战了十几个回合,竟然没有一丝金线落地,没有一只指甲不在空中舞动。
落日余晖之下,金丝玉甲闪烁着柔和的光芒,点与线的交汇贯通,若隐若现,此起彼伏,忽明忽暗,时密时疏,如梦如幻,似灵似仙,李殊琼忍不住叫起好来,“白公子真是好兴致,这场前所未有的婚礼,有地为鉴,落日增辉,只可惜宾朋少了些,不过我们三个人,一匹马,略显寡淡,可见世上之事,多有美中不足。”
连阳公主道:“这每一粒指甲的背后,都有一个灵魂,也算是高朋满座了。”
李殊琼和连阳公主一唱一和,令追魂分了神,手中宝剑被白衣挑落。剑身在空中优美的做着各种旋转动作,来到至高点,稍做停留,径直落下,插入土地之中,剑身犹在有节奏的颤动。
白衣潇洒的跟步上前,剑尖抵在追魂前胸,戏谑的道:“你喜欢取男人指甲,我喜欢挑女人盘扣,我们俩还真是造地设的一对怪癖,般配得很呐。”
白衣完,挑下追魂一颗盘扣来,又将剑尖移到另一颗盘扣上,大声道:“闹洞房的,是不是应该适可而止了?”
李殊琼一听,明白了白衣的意思,连忙对连阳公主和李竹因道:“黄衣,竹因,色晚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李竹因一愣,问道:“黄衣……”
连阳公主打断了她,道:“谢谢竹因关心,没有马匹,我自己也能走得动,你们放心吧。”
李竹因这才想起来刚才的话,心想,这样也好,她有个名字,以后称呼起来方便些,总不能当众叫她公主,在这穷乡僻壤,若暴露了身份,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李殊琼道:“你不过比乌龟蜗牛快些,还是我继续背你吧,上辈子肯定是欠了你的。”李殊琼刚要去背连阳公主,不想发生了变故。
追魂不堪受辱,便要寻死,她向前一扑,欲借白衣的宝剑,结束她的生命。
白衣素闻宛女开放,因此也未多加防备,没想到宛女也会如此看重贞操,竟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欲撞剑自绝,令他措手不及。好在他反应神速,立即撤回宝剑,但还是晚了一步,寸许剑尖已经刺入追魂的胸膛,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湿透了她的蓝衫。
追魂一心求死,这一扑用尽平生之力,追魂也没想到,白衣的反应如此迅速。白衣的剑撤了,追魂却收不住劲了,一头扎向白衣的胸口,由于用力过猛,头上面纱被吹起。
白衣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女人,而且是眼看着人面桃花倒向怀中,竟一时不知所措。
追魂一头扎进白衣怀里,险些把他撞倒。白衣右腿向后撤了半步,才勉强站住。他满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