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琼一直在窗边观察,没有看到韩霜菊回来,看来,她也是玩得心野了,乐不思蜀,真是助。
李殊琼若无其事的下了楼,二连忙上前招呼,问道:“客官,您为什么不在店用餐?店的厨师,可是大宛出了名的。”
李殊琼知道订餐必有二的好处,他倒是不在乎多花几个钱,愿意在此订餐,既方便,又能哄二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只不过李殊琼有要事在身,只得找个借口,道:“若吃惯了你这里的好东西,外面的东西就吃不下了,我先四处转转,开开眼界,涨涨见识,等吃腻了外面的东西,自然是回来的。”
李殊琼生怕二纠缠,边边往外走,二也颇有些见识,见李殊琼心意已决,自然不会死缠烂打,忙着去招呼下一位客人了。
李殊琼到了望来客栈,李竹因已经换好了衣服,李殊琼一看,果然与韩霜菊十分相似,只是目光内敛,没有那丫头盛气凌人。
李殊琼换上普通丫头的服装,他个子又高,长得也不俊俏,膀大腰圆,就算是个粗使丫头,也有些不妥,李竹因一皱眉,道:“哥,要不我自己去吧,你实在不像丫头。”
李殊琼一瞪眼,怒道:“那怎么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再了,你笨嘴笨舌的,就是去了也是白搭功夫。我们这次去找云中逸,那是志在必得,非我出马不可。”
黄依见李殊琼生气了,便道:“我看了一日,也没见有太监出入,大宛宫殿之中的杂活肯定也是女人干,必须有身高体壮的女人才能应付。”
李殊琼一听有道理,连忙对李竹因:“到底黄依有见识,你多跟她学学。”
李竹因只是担心他不像丫头,被人识破,担心他的安全,其实有他跟着,李竹因心里踏实很多。
二人大摇大摆的往里走,看门的过来打声招呼,问道:“霜菊姑娘,您出入宫门的腰牌呢?”
李竹因一听傻了眼,暗自埋怨李殊琼也不打听仔细了,这可如今是好?只听李殊琼在身后道:“姑娘刚从中原回来,险些丢了性命,她的腰牌在打斗之中遗失了,回来以后再补办。姑娘有重要的事要当面禀报公主,此事十万火急,耽误不得,若误了事,你有几个脑袋?”
看门人想了想,道:“那是否请姑娘留下……”
李殊琼一把推开看门人,道:“给你脸了,是不是?”完轻轻一推李竹因,李竹因会意,二人直接闯了进去,看门人也不敢拦,更不敢告状,只能惴惴不安的盼着时间快点过去,无事最好。
二人进了门,宫殿虽不大,却数百间房,到哪里去找云中逸?忽然在僻静的花园遇到一个慌慌张张的丫头,一边跑,还一边回头观瞧。
李殊琼心想,这个丫头想必是犯了什么错,或者是私自去办了什么事情,怕被人撞见,正好过去,拿住她的把柄,也好要挟她,若她合作,也算是替她解围。
李殊琼示意李竹因过去拦住她,李竹因愣了一下,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李殊琼只好自己过去,他左手拿着手帕,在空中抖动,叫住那丫头,同时轻声喊道:“你站住,过来!”
丫头吓了一跳,一眼看到李殊琼身后的李竹因,更加惊慌,连忙低头道:“姑娘,叫奴婢有何事?”
李竹因道:“你可知云中逸的住处在哪里?”
丫头连忙:“奴婢不知道云中逸是谁。”
李殊琼心中暗想,韩霜菊肯定知道云中逸住在哪里,这样打听显然容易让她起疑心,便道:“就是驸马爷,他的住处你可知道?你若知道,就帮我们拿着东西,一起过去。”李殊琼着,将右手的礼盒递了过去。
丫头支支吾吾,半无言,李殊琼道:“看你慌慌张张,定然是心中有鬼,你刚才从哪里跑过来的?干什么去了?姑娘快把这个作死的送去受罚。”
丫头显然是被吓到了,连忙接过东西,在前面带路。兄妹二人跟在她身后,相视一笑。
丫头来到云中逸的住处,将东西递给李殊琼,道:“姐姐,奴婢真的还有其他事情,驸马爷就在里面,我去忙了。”
李殊琼道:“你怎么知道驸马爷就在里面?莫非你刚才来过?”
丫头脸色大变,连忙:“不是的,驸马爷一般都不出门,只在里面看书。”
李殊琼道:“这么,你是服侍驸马爷的人了?那就跟我们一块进去吧。”
丫头只得战战兢兢的走在前面,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传出来极富磁性的男子声音:“进来。”
李竹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回忆一下子涌入脑海,情绪难以平静,李殊琼与那丫头的对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见,呆呆的站着未动。
丫头推开房门,道:“霜菊姑娘从中原回来,给驸马爷带回来的中原礼物。”完,毕恭毕敬的将礼盒放在桌上,转身又要出去。
李殊琼伸手一拦,丫头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
云中逸放下手中的书,笑道:“辛苦韩姑娘了。”
云中逸完这番话,见韩霜菊站在门口,泪光点点,心中纳罕,连忙问道:“中原出什么事了?我的下属都怎么样了?”
李殊琼道:“你的下属还算是好的,杜远被贬到僻远的艰苦地方做县令去了,只怕永无出头之日。谭青改投卢太师门下,娶了卢太师的妻妹,虽事业顺遂,但守着一个大龄丑女,生活也是不尽人意吧。”
李殊琼没有像刚才那样掐细了嗓子,那丫头听出男性的声音,连忙抬头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