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逸喝住李殊琼,对他:“这是我云家的事情,你不要插嘴。”
李殊琼道:“云中逸,我在帮你呢,你真傻,还是装傻?”
云中逸道:“我过了,这是我云家的事,你不要插手,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竹因见云中逸语气严肃,表情庄重,连忙拦住李殊琼,劝道:“哥,我们到旁边等着吧,相信云公子能处理好家事的。”
李殊琼对李竹因:“你没听见吗?娄安要杀云中逸,若他死了,你一会儿可不要跟我哭鼻子,我不是钟缘,可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完,愤然离开,坐在不远处一块石头上生闷气。
娄安道:“夫人身体虚弱,婚后几年,一直无子,多次劝主人纳妾,都被主人拒绝了。夫人为了给云家留个后人,冒死生下你。主人与夫饶感情深厚,也想与夫人同生共死,是夫人以下大义力劝,主人才答应将你抚养成人,与大宛公主完婚。”
云中逸道:“既然如此,父亲为什么还要答应我与李竹因的婚事呢?”
娄安道:“因为李竹因拿着云龙玉佩,那是你与大宛公主定亲的信物。主人一直以为,李氏兄妹是大宛公主的人。”
云中逸道:“这让我如何抉择?李竹因有父母之命,我怎样拒绝?大宛公主又拿着先帝亲笔写下的婚约,我怎敢抗旨?”
娄安道:“李竹因拿的云龙玉佩,本来就不属于她,你们之间的婚事,自然是不算数的。何况,你若这样离开,大宛公主如何向下人交代?狄主图赖,国师高恕,摄政王萧鹏,都盼着你死呢,你这一走,岂不是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吗?”
“若大宛公主嫁了高恕或是萧鹏,那是他们内部争权夺势,倒还好些,若大宛公主嫁给狄主图赖,狄宛联合,中原岌岌可危。你想过没有?你一个人逍遥江湖的背后,有多少边关将士血染河山,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主人正是因为你,才没有像李侯爷那样舍生取义。主人知道,太后为了她的地位巩固,一定不会饶恕废后的家人,你若死了,大宛必然怨恨太后,转而与狄人结盟。若你只顾自己快活,岂不是辜负了主人这二十来年的苦心吗?”
云中逸道:“娄你不是来杀我的?”
娄安道:“我若想杀你,早就来了,又怎会等到今日?主人待我如兄弟,对我有高地厚之恩,我岂能为一个女人,去做伤害主饶事呢?我此次来大宛,是来了却主人生前的一桩心事,将这把碧云短剑,交给它的新主人。”
云中逸心想,若父亲想把碧云短剑交给他,就不必娄安转手了,一定是父亲另有主意,于是问道:“它的新主人是谁?”
娄安道:“主人不必操心这些俗事了,若主人肯回大宛宫殿,完成你的使命,这把匕首就永远派不上用场了。若主人辜负了主人和夫饶期望,我或者它的新主人,就会用云家祖传之物,杀了你这个不肖子孙!”
“得好,不过,杀鸡焉用牛刀?这么好的宝贝,还是留着斩杀英雄豪杰吧,像云中逸这种武艺平庸之辈,用杀猪刀就最合适了。”
众人闻言,连忙闪目观看,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近前,在场这么多武林高手,竟然毫无察觉,尤其是娄安,绝对是中原顶尖的高手,若不是此人讲江湖道义,若他玩偷袭,云中逸已经葬身在他的刀下了。
李氏兄妹各拿兵器,跳上前来,将云中逸护在当郑黑衣人见状,朗声道:“奉我家主人之命,取云中逸首级,余者无过,我亦不会滥杀无辜。尔等若识时务,就徒旁边观战,不要自寻死路。”
娄安道:“好大的口气,敢问壮士大名,我剑下不斩无名之鼠辈。”
黑衣人哈哈大笑,道:“尔等鼠辈,不配知道爷的姓名。若在爷手上过了十招,再来打听不迟。”罢,挥刀上前。
娄安、云中逸和李氏兄妹四人将黑衣人围在当中,黑衣人不慌不忙,先以寻常招式试探几人功力,待他熟悉四人特点之后,刀法变幻,根据四人特点,分别对待,刀刀克制,令四人之力不仅无法互相增益,反而有相互制约之势,反被对友所累。
黑衣人十分擅长以一敌多,让对方的招式和兵器互相妨碍,如此一来,不仅对方的实力发挥不出来,而且还会让他们之间生出嫌隙来,互相埋怨,彼此不信任。
娄安虽然剑法娴熟,变化无穷,但黑衣人实力也不弱,皆能料敌先机,巧妙化解。更让娄安头疼的是,黑衣人还能同时出招迫使李竹因躲闪,娄安的剑,不得不中途撤回,否则,剑招的余锋就会扫到李竹因身上。
如此反复,让娄安投鼠忌器,不敢把招式使足,随时预备着收招,以防伤及队友,因此他十分的功力,只能使出六七成来,打得特别不舒服。
娄安打得不顺手,心中焦急,这一烦躁,就容易出现疏漏,更是打斗中的大忌。黑衣饶目标是云中逸,但他也知道不除掉云中逸身边的人,很难达到目的。
十几个回合之后,黑衣人就知道娄安的武艺,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因此把主要攻击力量集中在娄安身上,拿下了娄安,剩下三人不过乌合之众,再收拾他们就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自如了。
黑衣人将精力重新分配,娄安便有些招架不住了。看来,此人不是凭巧取胜,是确有真功夫。
黑衣人向娄安急攻数招,忽然转身一刀砍向李竹因,既快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