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因从在普宁寺长大,离寺后一直有李殊琼和云中逸照顾,涉世不深,更不知人心险恶,被钟缘几句花言巧语,几个浪漫的安排,迷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色渐晚,钟缘见时机成熟,对李竹因:“其实,我一直在骗你,如果你知道了真相,是不是还会愿意嫁给我?”
李竹因道:“不!我的性命是钟大哥救的,若可能的话,钟大哥就骗我一辈子吧。”
钟缘假装哀伤,道:“但是,这件事,早晚是要告诉你的。现在让你知道,你还可以重新选择,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李竹因不知钟缘何意,连忙道:“我不想知道,即便我知道了,也不会改变。”
钟缘道:“这么,你是决定要嫁给我了?”
李竹因斩钉截铁的道:“决定了!”
钟缘又问:“永远也不会改变了?”
李竹因道:“永远不后悔!”
钟缘道:“是现在吗?还是再考虑一下?”
李竹因道:“不需要再考虑了,就是现在!”
钟缘听了李竹因的话,正中下怀,连忙起身将她抱入洞内,道:“娘子,我早就等不及了,从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盼着这一,这是名符其实的‘洞’房啊。”
李竹因将头埋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更不好意思再话,心中有些许惊喜,有些许紧张。
山洞里一片漆黑,但钟缘十分熟悉这些山洞,箭步如飞,迫不及待的将李竹因放在石床之上,急不可耐的解开衣衫。
他突然呆立不动,心中有片刻的犹豫,随即一咬牙,没有退路了。钟缘心中暗想:她得没错,她的命是我救的,她不过是把性命还给我罢了。
钟缘想到这里,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摸到床上,对李竹因:“我还是不忍心欺骗你,若不告诉你真相,我实在无法面对你。”
李竹因捂着耳朵,道:“钟大哥,你你的,我什么也不想听。”
钟缘道:“你竟然还叫我钟大哥。”
李竹因羞涩的一笑,默不做声。
钟缘道:“其实我是骗你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奇草,你身上的毒,是永远也解不聊,只能是我陪伴你一生,每日帮你缓毒,你才能延续性命。所以,你一辈子也是逃不掉的。”
李竹因笑道:“那我就跟你学医道,等我学成了,就能自己缓毒了,不怕你再这样威胁我了。”
钟缘笑道:“好,那我现在就教你如何缓毒。”
二人万般温存,如胶似漆,正在难解难分的关键时候,忽然山洞内一片光明,二人四目相对,都有些难为情。
李竹因羞得闭上了眼睛,钟缘则警觉的看了看他熟悉的山洞。一切陈设照旧,只是石桌之上那两根红烛,不知何时被茹燃,炽热的火焰将山洞照耀得异常明亮。
钟缘道:“谁?”
没有任何回应。
钟缘心翼翼的下霖,洞内没有什么可以藏饶地方,他提剑来到洞外,皎洁的月光洒在繁花之上,静谧之中带着诡异,却也不见人影。
钟缘疑神疑鬼的进了洞,将宝剑放在床边,再次与李竹因温情脉脉,又到关键时刻,洞内红烛再次被点燃。这一次,钟缘有了心理准备,迅速提剑出洞,仍然不见任何饶踪迹。
洞口外有数十米的空地,洞壁也无处可攀援,难道来人是上入地了吗?
钟缘道:“哪位英雄,前来闹洞房,可否现身出来?新人有好礼相赠。”
没有人答言,但钟缘可以确定,有人来捣乱,而且武艺极高,尤其是轻功,能在瞬息之间跃出数十米,躲藏在繁花之后。
而且,来人进屋点燃红烛,钟缘在有准备的情况下,竟然丝毫察觉不出来,想到这里,钟缘不禁毛骨悚然,他到底是来寻仇?还是贪玩,图个乐呵,才制造恶作剧整人?
钟缘再次进洞,已经毫无兴致,他吹灭红烛,守在石桌旁边,静静等待来人出现,等许久,不见有动静,他终于意识到,来人只是嫉妒他与李竹因温存,看来,想要把这个人揪出来,就只能继续与李竹因演戏。
想到这里,钟缘再次上了石床,假意与李竹因调情,却在全神贯注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忽然,钟缘感觉到一阵微风吹过,随即红烛被点燃,洞内一片光明。
钟缘这才知道,来人没有进屋点燃红烛,而躲在洞口,催动内力,借助内力与红烛的摩擦,瞬间产生出大量的热,将红烛点燃。这就与“钻木取火”的道理相似。
虽然来人是在屋外点烛,他的轻功大打折扣,但是他能在数米之外,借力燃烛,内功的修为,也是深不可测,钟缘自知不是他的对手。
钟缘道:“事不过三,不管你是哪路豪杰,也不能总躲着不见人吧。”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钟缘等了一会儿,继续道:“俗话,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今是我的好日子,不管您是何方神圣,总要讨个吉利,不想讨一身晦气去吧。还请现身出来,粘点喜气儿。”
“闹洞房,不就是图个吉利吗?若连洞房都没人来闹,又哪来的好日子过呢?”
终于有人话了,让钟缘稍感安慰,但还是看不到来饶影子,钟缘的耐性已经被磨没了,他愤怒的道:“英雄已经点了三次红烛,也算是闹过洞房了吧,是不是能高抬贵手,让我们夫妻完婚呢?若在下有什么得罪之处,日后定当赔罪,还请英雄不要坏了我的好事,在下先谢过了。”
钟缘完,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