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琼翻转手腕,紧接着又刺出一剑,这一剑速度之快,力道之精,变化之妙,让李殊琼自己都大为惊叹,陈芳柔毫无对敌应战的经验,哪里能应付得来,脸色骤变,不知如何是好。
意无意在一旁观看,不禁大惊失色,连喊叫提醒都忘记了。李殊琼的剑尖指到陈芳柔的胸口,停了一下,陈芳柔呆立在原地,一动未动。
这一幕也出乎李殊琼的意料,他心中有些得意,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似乎一切顺理成章,对陈芳柔:“不必紧张,起初都有些不适应,多练习几次,就会游刃有余了。”
完又刺出一剑,比刚才那一剑慢了一些,陈芳柔看准虚实点,躲闪开来。李殊琼担心陈芳柔不熟悉“舍己从人”的要点,躲闪不及时,他的剑尖停在陈芳柔的要害前,并没有往下刺。
李殊琼点到为止,如此反复多次,陈芳柔渐渐领悟到虚实点的妙处,躲闪起来也就更加灵活。李殊琼看着陈芳柔躲得越来越快,便加快了剑术的变化和速度。
李殊琼领悟到老道甩水传功的奥义,已经从只会躲招的江湖骗子,提升为真正的武林高手,他不再需要对方先出招来骗取看客的喝彩了。
陈芳柔知道了“舍己从人”的要旨,领悟到虚实点的作用,他应敌的技巧和能力也在短期内提高了一大截,李殊琼陪着她练习多日,陈芳柔已经基本上掌握了虚实点。
一晃数日过去了,李殊琼见陈芳柔练习了几日,对虚实点的把控已经十分到位,躲闪招架等应对的动作也非常迅速有效,便决定以实战来检验一下陈芳柔的功力,也借机来练习一下“甩水神功”。
李殊琼担心突然袭击会让陈芳柔措手不及,因此事先对好:“为师这一回可要真刺了,不会停在你面前,你可要心应对了。”
完,李殊琼一剑刺出,这一剑并未使出十分功力,李殊琼也是要循序渐近。没想到陈芳柔听李殊琼要真刺,心中有些影响,担心没有时间躲闪,被李殊琼的宝剑刺中,李殊琼的剑还没到虚实点,陈芳柔就开始躲闪。
李殊琼为了让陈芳柔更准确的理解虚实点,将宝剑横向一带,变了招数,陈芳柔没想到李殊琼来真的,她正躲到一半,哪知李殊琼迅速变招,但陈芳柔的重心已经移了过去,想要变换姿势,那是不可能了,只好用手中宝剑来招架。
陈芳柔心里一慌张,宝剑招架得早了些,还是没等到虚实点,给了李殊琼再次变招的机会。李殊琼这一年多与无数对手打斗,经验颇丰,自然不会错过陈芳柔这一破绽。
李殊琼自从领悟到“甩水之功”,就已经成为江湖上的顶级高手了,只是他自己浑然不觉。他认为自己的宝剑只是轻轻一撩,却没有想到这一招正是“甩水神功”的轨迹所在,前两招已经让陈芳柔魂飞魄散,这一招极精妙的剑法,她如何能应对呢?
李殊琼的剑尖到了虚实点,陈芳柔重心还未移回,无法及时躲避,手中的宝剑又已经推出,也来不及撤回,她也没有经验,顿时傻了眼,眼睁睁的看着李殊琼的宝剑朝她刺过来。
李殊琼一时忘形,也没有考虑陈芳柔是不是能应对,他的剑尖到了虚实点,就无法自控了,收也收不住,变招也变不了,好像被人牵着手臂一样,就是再怎么不情愿,这一剑也得刺下去。
李殊琼大喊:“闪开啊!往后倒!”
燕无意也呆了,连忙大喊:“柔儿,往后倒!”
陈芳柔听到他们的喊声,就已经来不及了,何况她还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李殊琼只觉宝剑上有一些许阻力,连忙松手,宝剑借着惯性继续刺入陈芳柔的身体。
燕无意耳边只听到“扑哧”一声响,眼睛一闭,不敢再看。
李殊琼抱着陈芳柔的身体,看燕无意双目紧闭,两拳紧握,心中暗想,这个呆子,倒是真喜欢陈芳柔,虽然打心眼里替陈芳柔高兴,但心底里还是有种苦涩酸楚,他稳了稳心神,连忙喊道:“燕无意,你快过来帮忙,给她上些创伤药。”
燕无意这才睁开双眼,李殊琼接着:“我还能往她要害上刺吗?不过是刺到他的肩头,敷上些止血药,很快就好了。”
燕无意连忙掏出药粉,走上前来,李殊琼这才拔出宝剑。二人忙活了一阵,将陈芳柔的伤口包扎完毕,燕无意抱怨道:“你也是太心急了些,她一个女孩子,又没有什么基本功,不过下苦功学了这几年,哪里能领悟得那么快呢?就是个武林高手,若要学你那什么‘舍己从人’,也得练习一阵胆量才行吧。我看你这招,干脆改名疆舍命陪君子’好了。”
李殊琼也十分懊悔,连忙:“我难道心里好受吗?我带她练习了好几,一直都是点到为止的,我看她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这才真用剑刺她,事先还告诉她了,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谁知道她能躲不过去呢?”
陈芳柔见他二人又要吵起来,马上站起身来,对燕无意:“夫君心疼我,柔儿知道,心中感激不尽。我们练武的人,哪里能一辈子不受伤呢?武林人随身都带着创伤药,不也是因为经常会有伤在身吗?武盟大会,近在眼前,若我不能练成神功,就无法创立新派,不能广招下英雄,诛杀无道昏君。师傅已经很心了,是柔儿愚钝,又急于求成,才会如此力不从心。”
她又转过头,对李殊琼:“师傅,徒儿受赡是左肩,所幸右手还可提剑。徒儿资差,又无基础,想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