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琼听到陈芳柔的声音,整个人都麻酥酥的,他心中暗想,一会儿崔隐若见了岳别枝,想必岁月的沉淀,会让他更加心潮澎湃的。
李殊琼连忙走上前来,先跟燕无意客套几句,然后才同陈芳柔打招呼,又让他们夫妻与飞将军夫妇见过,这才问燕无意:“怎么还需要比武争位吗?”
李殊琼知道当年燕通希望燕氏兄弟能逍遥江湖,因此一定将江湖之上的诸多规矩逐渐渗透给他们,因此燕无意对江湖规则的了解,一定比他要系统得多,故此才这样问他。
燕无意微微一笑,陈芳柔抢着道:“我们没有帮派,武盟也就不会给我们下请帖,刚才进来的时候,就要以武入会,那些盟务在与我们打斗的时候,会观察我们的功底如何,给出一个主观的评价,然后再结合一些客观的事实,比如打了几个回合,等等,综合做出判断,将入会的野派和游侠,分成若干层次,同一层次的人,再展开‘争椅位’的比试,决定座次。”
李殊琼皱着眉头,嘀咕道:“怎么这么乱哄哄的?”
燕无意道:“虽然听起来很乱,也很麻烦,但固定了椅位,大家都对号入座,活动范围也就被限制住了,这样才能保证武盟大会的顺利圆满,让全程井然有序,避免混乱的状态,是非常必要的。”
李殊琼心中懊悔,刚才想试探盟务,与他打了好半,肯定要被减分的,恐怕要被安排在后面了。他就有些闷闷不乐。
果然,李殊琼被安排在邻三梯队,陈芳柔疑惑的问道:“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燕无意道:“他一向喜欢戏耍别人,大概又是犯了老毛病,与盟务打得时间长了。”
李殊琼是打掉牙往肚里咽的人,内心懊恼,却不会表现出来,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问道:“你很了解我吗?我不过是因为照顾飞兄的感受,怕他夫妻分离,才到这一组的。你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殊琼完最后一句话,也有些后悔,他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溜达出来了,还是内心深处对燕无意有着深深的怨念吧,只不过碍于陈芳柔的面子,才能与他和平的相处。
燕无意却不以为然,他知道李殊琼素来是这样口没遮拦的,便道:“快去吧,若被点三次名,还不到,就被除名了,那真是得住草地了。”
李殊琼一听,急了,连忙带上马五,直奔会场前面的论武台。
李殊琼自然是轻松的夺邻一把椅子,并给马五抢了个第四,飞将军和岳别枝分别第二、第三,四个人坐在一处,倒也快活。
第二梯队里没有李殊琼认识的人,同一个组,座位的好坏也相差不大,许多人都不愿意使出全力,以免伤了和气,因此大家切磋一番,又客气一会儿,各自按名头坐下了。
第一梯队就不同了,坐在最前面,不仅是看得清楚,而且还是荣誉和地位,因此竞争比较激烈。陈芳柔想与燕无意并肩而坐,她知道燕无意内力尽失,无法与这些武林高手相抗衡,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俩倒数一二,因此陈芳柔根本就没有与众人争斗,二人远远的站在旁边看热闹。陈芳柔年轻貌美,通身散发着大家闺秀的气质,与武林中的女侠截然不同,因此分外引人注目。
美貌虽然诱人,到底是会有视觉疲劳的,大家看了一会儿陈芳柔,也就腻了,又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众饶比武上。
五十人为一个组,每个组有一处凉棚,十人一排,五排椅子按顺序写着数字。白坐着看比武,晚上就打坐休息。论武台上,悬着五十个写着数字的竹片,按顺序一字排开,谁先把竹片拿在手中,谁就按照竹片上的数字,坐对应的那把椅子,此即对号入座。
这不仅考察众饶武功高低,也是在考验每个人对自己的定位,以及对他人心理的精准把控。除非是李殊琼这样实力绝对碾压对手,否则,就需要智勇双全,才能获得好的座次。这样的比试,也能从中看出每个饶思维习惯和性格特点,让武盟对这些居无定所的武林人士有个大概的了解。
李殊琼经燕无意的提醒,也开始留意他们,毕竟他想要找人比试,提升武艺,自然比别人更加用心。
盟务一声令下,众人哄而上,都拥到前面几个竹片那里。论武台下,众的目光也都集中在前十个竹片的争夺之郑这样一来,后面的竹片也就没有几个人去争了,因此也不惹人注意。只有李殊琼留意到,有一个中年妇人,不与人争斗,径直走到无人去抢的15号牌;还有两个男人,面部表情僵硬,以李殊琼的经验来看,他们很可能是戴了人皮面具来的。
有些江湖上的奇人,不喜欢抛头露面,就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来参会,武盟也是同意并认可的。武媚宗旨是以武会友,就推选武林圣尊,并不希望节外生枝,因此保护参会饶私密事和身份。
这两个人肯定是一伙的,而且事先对武盟大会做过调查,知道武媚规矩,他们有所准备,号令一动,他们直奔前几个竹片,虽在人群之中,却不与人争夺,只捡那人少的竹片,打斗两下,若对手强大,一招两式拿不下,就迅速去下一个竹片,绝不浪费时间。
最终,二人拿到了十一、十二号竹片,满意而去。
李殊琼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只好继续看下去。他见陈芳柔和燕无意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热闹,心中焦急,连忙喊道:“柔儿,快去抢啊,趁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