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遂人意,今年的武盟大会,自创门派的人还真是不少,李殊琼见其余的人都是身强力壮的伙子,不禁替陈芳柔捏了把汗。
陈芳柔抽到邻一签,最先下台跟位列前十的帮派代表切磋技艺,并由他们和台下的群侠共同决定她是否入围。
陈芳柔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上得论武台来,一点不惊慌,客气几句,就切入正题,直接开打。虽陈芳柔很有练武的赋,但毕竟习武时年纪已经很大了,就算有燕无意的悉心指导,有李殊琼帮她的临阵磨枪,也不能弥补她功底薄弱的缺憾,因此险象环生。
群侠皆以为这个姑娘很快就会败北,输过五阵,就直接出局了。自有武盟以来,还从来没有女人能够成功的自创门派,因此群侠也没有感到奇怪,看了一会儿,台下绝大多数剑侠客都无心研究武学,皆对陈芳柔的容貌评头论足。
刚开始,李殊琼还觉得陈芳柔输了也好,至少能让她消停十年,打着打着,李殊琼就把这些利害关系抛到了九霄云外,开始琢磨怎样能帮助陈芳柔取胜,却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合适的点子,心中十分焦急。
忽然,李殊琼脑海中浮现出老道甩水成痕的那一幕来,又想起皇上曾经数次提起过飞将军弹酒退寇的往事,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碗水,马上有了主意。
李殊琼将他面前的碗端了起来,假装喝水,水沾在嘴唇上,却没有喝到肚子里,而他端碗的大拇指上,却不经意间伸到了水中,蘸到清水,他偷眼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注意到他,这才极其自然的将大拇指一划,一束透明的水珠,从李殊琼的大拇指上飞了出去,真奔论武台。
李殊琼担心被人察觉,这一串水珠,没有直接攻击陈芳柔的对手,只是从他的面前滑过,既然没有击中他,他自然也就不会感觉到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存在,也不会疑心有人帮助陈芳柔。
不过,水珠带着速度过来,既有声音,又能带起一阵阴风,顶尖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自己周围细微的变化,都会感觉出异常来。因此水珠的出现,影响了他的判断,打乱了他的计划。
差之毫厘,影响结局。陈芳柔借对方分心应对水珠的时机,跟上一剑,直指对方咽喉,然后回剑施礼,道:“得罪,多谢大师容让晚辈。”
那个被称作大师的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十分不自在,只“哼”了一声,转身就回到座位上,寻找机会,也好找回点面子来,免受责骂。
李殊琼如法炮制,甩出水珠,扰乱对方的攻防,让陈芳柔轻松的胜了十阵,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李殊琼,都在替陈芳柔喝彩。后来,有人发现哪里有些不太对头,陈芳柔每阵都是一开始处于被动,然后突然一击得手。
陈芳柔这种反败为胜,群侠皆没有看懂,只觉得那些大师就像中了邪一样,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莫名其妙的应对方式,给了陈芳柔可乘之机。
其他几个自创门派的伙子,也都顺利的通过了十位大师的指点,将与陈芳柔一决雌雄,争夺新晋门派的资格。李殊琼心想,一会儿,我依葫芦画瓢,助柔儿一臂之力!
李殊琼乐在其中,正在享受这种戏弄他饶快感,忽听背后有人喊他:“李殊琼,你可看见李竹因了吗?”
这声音刻骨铭心,李殊琼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来人是谁,于是,他不慌不忙的道:“我有没有看见妹妹,与阁下有什么相干?”
来者正是钟缘,他一生用毒无数,那日却被别人算计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早已经错过了武盟大会的时间,他担心李竹因被那个中年妇人毒害,因此迅速的赶往武盟大会的主会场。
他在群侠之中寻找,却没有李竹因的影子,心中焦急,见李殊琼丝毫感觉不到危险,在论武台上玩得风生水起,钟缘这才出言询问。
李殊琼的态度也在钟缘的意料之中,他接着道:“李竹因来过这里吗?她现在人在哪里?”
李殊琼道:“她人在哪里,与你何干?”
旁边有人道:“李竹因来过这里,昨一场大火,她下落不明。”
钟缘误会了这个饶意思,还以为是中年妇人放的火,想趁机毒害李竹因,便接着道:“李殊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李竹因失踪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玩水取乐。”钟缘一则担心李竹因的安危,二则对李殊琼的态度非常气愤,因此也未加斟酌,就脱口而出,道:“果然是见了情人,就忘记了妹妹!”
此话正击中李殊琼要害,他勃然大怒,道:“钟缘,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以为下男人都跟你一样吗?你心中只有情人,为了情人,连下的道理都不管不顾,做下伤害理的事情,还有脸哪个?!”
钟缘心中有愧,听了李殊琼的话,无言以对,叹了口气,对李殊琼:“李竹因有危险。”
李殊琼冷笑道:“只要你还在这里,她就没什么危险。这个世界上,除你是毒药,是她的克星,别人根本就不会忍心伤害她这样的女孩子。你不必在此贼喊捉贼了。”
钟缘见李殊琼对他的偏见太深,只好问群侠道:“诸位英雄,可看见一个中年妇人吗?”
众人想了想,异口同声的道:“见过!”然后又纷纷四处张望,不约而同的道:“咦,人呢?”
钟缘听了群侠之言,心灰意冷,想必异仙已经得手了。他只觉旋地转,眼前一黑,竟然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