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泼皮抬腿就要迈出院门,眼看着李殊琼就要被晾在那里,他十分窘迫,心中后悔,若见好就收,也不至于让陈芳柔看笑话。
陈芳柔不知实情,大声喝道:“你还不站住,不怕遭天谴吗?!”
陈芳柔并不在乎他们做不做李殊琼的徒弟,只是担心他们的性命,这才出言阻止。虽然她自觉声音响亮,但在这些泼皮听来,还是细声软语,众泼皮都笑起来,有人说道:“我们怎么说也是男人,哪能跟女人拜一个师傅。”
众泼皮顿时七嘴八舌的嘲笑起李殊琼来,陈芳柔最听不得别人瞧不起女子,更加愤怒,李殊琼见场面失控,心中忐忑不安,巴不得这些泼皮赶快滚蛋,连忙阻止陈芳柔,说道:“人各有命,随他们去吧。”
李殊琼话音未落,就听“啊”一声叫唤,院中顿时安静下来,大家循声音望去,见刚才迈步出院门的泼皮,满脸血污,众泼皮骇然。
刚才攻击李殊琼的那两个泼皮,想起刚才攻击李殊琼,好像确实被什么东西击中,疼痛难忍,再听李殊琼和陈芳柔说“必遭天谴”,心里犯疑,真以为李殊琼有神灵相佑,连忙跪倒在地,磕头不止,口中说:“小人冒犯了大侠,现在知错了,还请大侠宽恕,大发慈悲,收我二人为徒,日后一定尽心竭力孝敬师傅。”
李殊琼道:“嗯,你二人从此可愿意改过自新,再不zuò_jī鸣狗盗之事?”
那二人连忙再次磕头,发誓重新做人,李殊琼这才答应收下他们,并说道:“师门之中,不问年纪大小,也不问俗世姓名,以入师门先后为准。你二人便叫老二,老三,快快去拜见你们的大师姐。”
满脸是血的泼皮,一见此情形,心中暗想:就算没有鬼神之说,不是遭遇天谴,也是有高人在暗中帮助他们二人,他手中又拿着风云九剑的木谒,实在是招惹不起。何况,自古美人配英雄,这个女人如此美丽优雅,怎么可能跟一个草包在一起呢?此人若不是武功奇高的怪侠,就是出身不凡,有高人护卫的大家公子,今天看来,不拜此人为师,是不可能走出这个院门了。
他又转念一想,不管此人是技艺出众,还是大有来头,对他这样一个泼皮来说,都是攀上高枝,或许能因祸得福,也说不定呢。就算此人一无是处,给“风云九剑”的木谒磕个头,认了风云九剑的后人做师傅,对他这样一个泼皮来说,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也连忙跪倒拜师,磕了三个响头,不等李殊琼发话,他又规规矩矩的给陈芳柔行跪拜大礼,礼毕,他还不肯起来,说道:“师弟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大师姐见谅。若大师姐不肯谅解师弟,师弟就跪死在这里,今生今世也不敢起来了。”
陈芳柔天性善良,虽然被此人调戏,却担心他遭了天谴,出言提醒他,现在他如此恭敬,又说得这样恳切,陈芳柔更不会怪罪他了,连忙伸出双手相搀,说道:“同门弟子,四师弟不必见外,快起来说话。”
李殊琼哪能让这些泼皮接触到陈芳柔的手,连忙拉开陈芳柔,说道:“你是大师姐,除了师傅,就是你最大了,当有大师姐的威严,不可与师弟们太过亲近。”
其他泼皮一见,也纷纷上来行拜师大礼,陈芳柔便不敢轻易言语,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接受众泼皮的跪拜,唯恐师傅不悦。众人礼毕,李殊琼又吩咐道:“徒儿们,这院落既然荒芜,我们便借来一用,你们今日就将此院落收拾布置一番,等到良辰吉日,再正式行拜师大礼。”
众徒儿异口同声的说了声“是”,纷纷下去忙碌,各显神通,都想在师傅面献殷勤。在这些泼皮之中,老四武艺智谋皆超出众人,在这一带的泼皮之中,也颇有地位。
刚才,他先调戏大师姐,又对师傅出言不逊,自知无法在师门立足,正想找个机会弥补过失,听李殊琼如此说,便恭恭敬敬的上前说道:“师傅神功盖世,应该顺应天意,自创门派才是。依徒儿愚见,师傅既然号称‘通天罗汉’,不如就创立‘罗汉门’,将此院落命名为‘罗汉堂’,成为罗汉门总舵,师傅就是罗汉门的第一任掌门人,不知师傅意下如何?”
李殊琼本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老四此言,正合他的心意,但他不知其他泼皮是何意,担心像刚才那样玩过了火,反自取其辱,因此假意思索推迟。
老四在泼皮之中有一定威望,他的番话也迎合了众泼皮的心思。若李殊琼自创门派,他们也成了创派功臣,日后若门派能发扬光大,他们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李殊琼本来也是假意推辞,好见风使舵,见众泼皮一致拥戴,就顺坡下驴。众人将李殊琼搀扶到院中一处石凳上,又一起跪拜行礼。
老四听李殊琼称呼大师姐“柔儿”,已经猜到了李殊琼的心思,继续溜须大师姐,说道:“大师姐也该有个响亮些的绰号才是。”
李殊琼道:“为师早已经为你们的大师姐取好了绰号,只不过她腼腆,不好自己张扬。”
陈芳柔单纯,连忙问道:“师傅何时为我取的绰号,怎么我自己竟不知道呢?”
李殊琼忙说:“为师可与你说过让你自创一门女子剑术,并给此剑术起名叫‘创世补天剑’?”
陈芳柔连忙说:“师傅的话,柔儿怎敢忘记。”
李殊琼便说:“既然你用的是‘创世补天剑’,那自然就是‘创世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