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宝马
江湖中人,最恨在官府当差的,尤其是这些占山为王的强盗。虽然风云九剑威震武林,但这些绿林好汉并不买账。
李殊琼见吓唬不住他,只得应战,以宝剑抵挡大刀,哪里敌得住。何况对手武艺不凡,刀沉力猛,舞动起来呼呼挂风,李殊琼的宝剑根本不敢磕碰,稍微扫上一点,李殊琼都被震得虎口发麻,宝剑差点脱了手。
那贼人见李殊琼不过就是个只会吹牛的废物,一时得意忘形,笑着对三位女子道:“你们也真是瞎了眼,跟了这个只会大话的饭桶,若现在后悔,投入我兄弟三饶怀抱,还来得及。”
那贼人越打越胸有成竹,自觉美人已经入怀,开始想入非非,又肆无忌惮的对紫苔:“那个穿紫衣服的娘子,好好看着你的夫君怎样斩杀这个江湖淫贼!”
李殊琼虽然被对方吊打,但嘴上却不服输。连阳公主不懂武术,只听李殊琼得激昂,只道他厉害,在后面连声叫好。她这一喊,李殊琼更加放肆,大声对那贼人:“爷爷的功夫,得到仙师指点,自是出神入化,不是儿等能看明白的,你我无冤无仇,爷爷不想伤儿等性命,你却不识好歹,一再得寸进尺,待我长剑一指,你必翻身落马,束手就擒!”
李殊琼完这番话,将剑尖一指,大喝一声:“大胆狂徒,还不下马服诛!”
李殊琼话音未落,就听“咣当”一声响,那贼人大刀撒手,砸在地上,他果然如李殊琼所,翻身落马,捂着左眼,在地上翻滚,哇哇惨叫不绝。李殊琼见鲜血顺着他手指缝流出,知道他的左眼被暗器所伤。
李殊琼连忙勒住马缰,偷眼四望,却不见有任何动静,心中暗暗奇怪,不知是哪位高人,屡次在背后助他一臂之力。
此时,李殊琼若想杀那贼人,易如反掌,但他不想与人结下仇怨,便对贼人:“你们快过来把他抬走,请人医治。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想伤他性命。你们立即闪开道路,若还不知进退,那是你们自作孽,可别怪爷爷剑下不留活口了!”
另外两个强盗头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纳罕,刚才老三明显是占了上风,再走几个回合,必将李殊琼斩于马下,怎么突然之间落马?事情蹊跷,他二人皆不敢轻举妄动,一面命令喽啰将老三抢回来,一面命人去请医抓药。
老三被几个喽啰抬过来,老二忙问:“你明明胜他数倍,怎么突然生出变故来?”
老三捂着左眼,忍着巨痛,止住呻吟,颤声回道:“二哥,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见他剑尖一指,我的左眼就一阵疼痛,难以忍受,若不是二位哥哥相救,弟性命休矣。”
老大望着李殊琼,思索片刻,道:“此人虽然武艺不精,但穿着奇装异服,必有邪术。我们还是先回去给老三治伤,记得他的姓名,打听清楚他的底细,日后再报仇不迟。”
老二道:“就这么放他走了吗?那三个女人……”他情不自禁的回头撇了一眼陈芳柔,咽了口唾沫。
老大冷冷的:“这人武艺平常,那三个女人却美若仙,若他没有特殊的本领,这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怎么肯跟着他走南闯北呢?她们虽美艳绝伦,只怕我等无福享受。还是留着性命,再寻其他女子吧。”完打马回了山寨。
老二不敢违拗大哥的意思,两步一回头,边走边瞧着陈芳柔,恋恋不舍,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这辈子也值了。
连阳公主见李殊琼胜了,大喜过望,连忙带马过来,不等李殊琼吹嘘,她就大拍马屁,把李殊琼得上有,地下无。陈芳柔也:“刚才我见那狗贼实在是厉害,还替师傅担心,不想师傅本事如此高强,柔儿实在是看不懂,到底还是张壮士见识得多。他师傅‘吉人自有象’,让我遇事不必杞人忧呢。”
李殊琼看了一眼默默无声的紫苔,紫苔一笑,道:“有劳李剑客了,到了前面客栈,奴婢必备下美酒,感谢李剑客保全奴婢名节。”
李殊琼担心紫苔看出破绽,听她如此,才放心大胆的跟两位女子侃侃而谈,紫苔若即若离的跟在后面。
到了客栈,三位女子轮流敬酒,李殊琼有些飘飘然,本来就目空一切,现在美酒润心脾,佳人围左右,更加忘乎所以,直吹得昏地暗,九州之内再无他人,方才睡去了。
第二,连阳公主道:“李剑客,我的‘一点红’送给你骑吧,你那匹马虽然也不错,但比起‘一点红’来,就逊色得多了。宝马赠英雄,既能让英雄扬名立腕,也能让马儿有了用武之地。想那马也同人一样,想建功立业,有一番作为,也不枉此生的。这马跟着我,可惜了,岂不是也有怀才不遇的遗憾了吗?”
李殊琼正求之不得,但又不想受她恩惠,假意推迟一番,怎奈连阳公主执意要给,牵过李殊琼的马,就骑了上去,李殊琼只好:“既然如此,我却之不恭,就算你暂时借我一用吧。”完跃上马。
这马烈性,一见换了主人,哪里肯驯服,前蹄一扬,后蹄一卷,一声嘶鸣,跃了出去。李殊琼连忙勒住缰绳,那宝马一甩头,丝毫不理,李殊琼用尽手段也控制不了它,又舍不得伤它,只好任它驰骋,却也别有一番惬意,真如连阳公主所,那是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也是一种豪放不羁的人生境界。
马跑出数十里,终于累了,也驯服了。李殊琼这才拨转马头,回去寻找她们三人。
陈芳柔见马匹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