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表白
这些话,钟缘是运用内力,定点传送到李殊琼的耳朵里,虽然钟缘站在门前,但门外的人却一点声息不闻。钟缘故意在李殊琼面前展露一下本领,也好让他知难而退。李殊琼早就知道钟缘的厉害,若不是事关李竹因的性命,李殊琼绝对不会招惹他。
钟缘根本不给李殊琼解释的机会,一番话完,他打开房门,闪到一旁,道:“你好自为之。”
钟缘摆出了送客的姿态,李殊琼也不想在这里逗留,灰溜溜的往外走,钟缘没等李殊琼走出去,就使劲关上房门,把李殊琼推了个趔趄。
李殊琼不想与他发生冲突,只要钟缘不打李竹因的主意,其他的事,他都可以不计较。
李殊琼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海中尽是钟缘刚才过的话,尤其是想到“你们让云中逸以后怎么做人”,李殊琼实在躺不住了,心想:这一晚上,不知道云中逸怎么煎熬。
他马上起身,穿戴整齐,出了忠义园,来到侯府。李殊琼知道云中逸不缺人手,但事情是他们兄妹引出来的,他得陪在云中逸身边,否则,云中逸岂不心寒?
云中逸显然没有从悲伤之中恢复过来,只是机械的做着应该做的事情,除了几句套话,再无一个字,让李殊琼更加内疚。
李殊琼在这里乱转了一阵,不仅帮不上忙,谭青还要过来照顾他。谭青实在忙不开,只得对他:“主人在这里脱不开身,还麻烦李壮士帮忙照顾大宛公主殿下,忠义园中的事情,也请李壮士多费心关照。”
李殊琼一听,这是婉转的要赶他走啊,只好回去继续睡觉。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忽又想起连阳公主来,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她不会还等在那里吧?若是别人,断不会做这种蠢事,但这个连阳公主脑袋有点问题,什么古怪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是去看一眼,他才能放心。
李殊琼连忙翻身起来,重新穿戴整齐,走出房门,刚到月亮门,就听墙后紫苔:“殿下,我们还是回去吧。李剑客肯定要到云公子那里帮忙,不会过来了。”
连阳公主道:“我也知道他是有事情耽搁了。他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会来的。若一会儿他忙完了,过来找我,我却不在,岂不是失信于他,他以后就不会再相信我的话了。”
李殊琼稍微有一点点感动,但更多的还是烦恼。他快步穿过月亮门,边走边:“连阳,紫苔,我到云公子那里看看,本想安慰他几句,就过来找你们,没想到事情那么多,竟耽搁到现在。夜深了,连阳快些回去吧,免得着凉。明一早,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连阳公主高心答应了,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对李殊琼:“李剑客,你今忙到这么晚,一定很累了,明多休息一会儿,下午再来吧,我等你。”
若在平时,李殊琼早就转身走了,今他让连阳公主等到后半夜,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一直目送主仆二人消失在夜色中,才匆忙回房去休息。一觉醒来,连饭也没顾上吃,就来到连阳公主的住处。往常这里丫头婆子成堆,今院中却空无一人。
李殊琼敲了敲门,没有动静,他咳嗽一声,喊道:“有人吗?”
李殊琼喊了几声,无人答言,心中纳罕,用手指蘸着唾沫把窗户纸弄个窟窿,往屋里一瞧,只见连阳公主一个人躺在床上,喃喃的些什么,李殊琼听不真切,紫苔却不知哪里去了。
李殊琼站在门外,进也不是,不进又担心,正在犹豫,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紫苔:“钟神医,殿下失去奶娘,心里难过,昨又受了凉,夜里一直胡话,额头滚烫,还麻烦钟神医给瞧瞧。”
李殊琼实在不愿意看见钟缘,翻墙而出。紫苔和钟缘皆是武林高手,自然能感觉到有人越墙而走,二人都猜得到来人是谁,只是不动声色。
钟缘给连阳公主号了号脉,对紫苔:“无妨,吃几副药就好了。”完,给紫苔写了个药方,起身就要离开。
紫苔道:“女子实在走不开,还麻烦钟神医帮忙抓药。”
钟缘笑道:“姑娘不必担心,抓药的人,马上就到。”
果然不出钟缘所料,李殊琼一直躲在暗处看着,见钟缘离开,就猜到需要抓药,连忙走进来,装模作样的问了几句,就拿着药方去了。
紫苔煎药,李殊琼只好陪在连阳公主身边,这才听清楚他喃喃的些什么,“母后不要太劳累了”“奶娘一路走好”“李剑客多休息”……她都病成这样了,心里还惦记着她在乎的人。她平日里的“拯救别人”,李殊琼一直当笑话听,现在看来,她虽然没有这个能力,却是真心。
一连几日,李殊琼白陪着连阳公主解闷,晚上陪着李竹因去钟缘那里把脉,忙得团团转。这一日,李殊琼送回李竹因,突然想起陈芳柔,大呼“糟糕”,怎么冷落了她这么多,竟然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看看色已晚,也不好跟人打听,只好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四处走走,散散心。
无意间,他来到李竹因刚到忠义园时居住的地方,听到院里有剑器舞动的声音,心中狂喜,连忙跃上墙头,果然是陈芳柔在练习剑术,便躲在暗处,静静欣赏。
李殊琼看过两次“四时风云剑”,其中的“春风拂柳”,招式简单,舞动起来也好看。他冥思苦想,终于把这一招,同“罗汉剑”中的“托钵化缘”结合在一起。李殊琼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