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边参谋陆丰一听,更加不敢让宋玉亭胡来了。
“将军,万万不可啊!私自调动军队已经犯了大罪,如果用来抢亲,那、那、那更是罪上加罪。”
此刻的宋玉亭已经红了眼睛,他用力狠狠甩开陆丰的手,横眉立目地嚷道:“我追求表妹已经两年了,当初表妹还跟我情投意合、百依百顺。可自从那个大昏君程圆出现后,不知道用了什么苟且手段,居然离间我表妹对我越来越疏远。”
“表妹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女人,谁都不能从我手里抢走,那个混蛋程圆更不行。”
陆丰说道:“即便你抢亲也不能带军队过境啊,宁国的多罗国戍边军一定会阻止,一旦双方发生冲突,那后果不堪设想。我看,将军您还是带几个得力干将偷偷过境去把表妹抢回来……”
还没等陆丰说完,宋玉亭骂道:“放屁,你以为我傻吗?那大昏君身旁不仅有个厉害的景枫保护,还有个赤山国的掌剑五长老赤山功,我就算带三五十个人过去也拿他没半点辙,对付赤山功只能用军队。”
此刻的宋玉亭还没忘记上次的教训,他也不知道赤山功已经返回自家国土了,要不然也不会闯下后面的大祸。
其实宋玉亭非要娶田依盈的原因不仅仅是单单喜欢她,田家那富可敌国的财富更是宋玉亭势在必得的主要原因。
别看宋玉亭是大南国的少王爷,但是想实现他心里的那个不可告人的理想,他需要未来极大的财力扶持。
陆丰还要阻拦,宋玉亭居然拔出剑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陆丰,你给我放聪明点儿,我的身份可不仅仅是戍边宣武将军,同时还是大南国少王爷。这次真要捅了什么篓子,由我自己一人承担而已,你休要逼我对你不客气。”
陆丰感受着脖子边那凉飕飕的剑锋,吓得不敢再说半句话。
宋玉亭也还算脑子没彻底坏掉,他手下有一万八千戍边军队,他可没敢全都带上,那样的话别说到达梓州,恐怕一踏上宁国国境多罗国的戍边部队就得跟他们开兵见仗了。
“传令,我属下亲兵营所有官兵,脱下铠甲,身穿便装,放弃长刀,短刃藏于马鞍中,半个时辰后在教军场集合。”
宋玉亭的亲兵营有官兵500人,个个精神利落、器宇轩昂,都是军中的好手。
陆丰越想越感觉要出大事,絮絮叨叨又来规劝宋玉亭,却被宋玉亭命人用绳子绑了起来,嘴里也塞上了手巾。
半个生辰后,宋玉亭带着500名骑兵踏破教军场的宁静,震天动地地绝尘而去。
陆丰终于被手下释放了,他知道宋玉亭这次的祸闯大了,赶紧手书一封,飞鸽传书国都林澜城。
距离最近的宁国和大南国边界线上有一个繁忙的通商关口,名叫杨家口。
位于杨家口两侧都有多罗国军队和大南国军队进行简单的通关检查。
检查的力度说严不严、说松不松,只要过境之人不是穿着军装铠甲,成群结队耀武扬威地通过,军人们简单地搜查后基本都会放行。
宋玉亭为了掩人耳目,他命令五百名骑兵分成人数不均的十几批次,分别通过杨家口。
可是即便如此,多罗国一方的检查官兵仍然能从这些身穿便装的人身上发现军人的气息。
因为这种气息是一种萧杀之气,是军人与生而来的与众不同的特质。
刚刚过去了两批次大南国亲兵,多罗国戍边军便发现了端倪,严阵以待地拦下了后面所有的人。
宋玉亭正巧被拦截了下来,并被勒令返还。
宋玉亭本来正堵在气头上,跟对方的头目辩解了片刻后竟勃然大怒。
马鞭一挥,命令后面的亲兵,“冲关!”
霎时间四百多匹战马扬起马蹄,踏碎了杨家口的大道,把多罗国几名官兵撞翻在地,吓得等待通关的商户们惊魂未定,一路扬尘而去。
五里外,驻扎着三千名驻守杨家口的多罗国官军,官军的头目名叫栾克军。
栾克军刚刚吃过了午饭,杨家口处便有人飞报,“报!将军,大事不好了。大南国有一支大约500人的骑兵队伍,身穿便装飞马冲关,向着宁国腹地跑去了。”
“什么?500人的骑兵队伍?”栾克军大惊。
500人的骑兵队伍这可绝对不是小事,要知道如果有人把这500骑兵有效地组织起来,完全可以打一场规模不小的战争。
如果这500骑兵在宁国境内烧杀抢掠,或者做一些反动的事,必然会引起朝廷的震怒,到时候自己这个杨家口的守卫将军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栾克军一把抓住通信兵的衣领,横眉冷目地问道:“我们的骑兵可有跟踪那些人?”
通信兵点头道:“我们已经派出了四名侍候兵骑着快马一路跟了过去,沿途留下暗号以供后面部队追踪。”
栾克军点头道:“好!这帮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大南军,我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栾克军的厉害。”
“传令,我方三千人马留下一千人继续守关,剩下的人马上全体集结。骑兵营三百名骑兵立刻出发,寻查侍候兵留下的暗号先行一步,所有步兵跑步前进,追踪包抄!”
“遵命!”
还别说,宋玉亭这个宣武将军的军事素养并非是草包。
他带着人强行通关后,仅仅跑了二十里就发现了身后有多罗国侍候兵暗中跟随。于是他派出一个小分队暗中埋伏在路旁,一举擒获了两名侍候兵。
小分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