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圆背着手站在一处矮山上望着迎面奔腾而来的重骑兵,目光格外专注。
归来的骑士们满身萧杀之气,就像一支战无不胜的钢铁雄师。
一名手持长刀的将军和另外一名手持大戟的将军一起跳下马来,摘下头上的遮面头盔,虔诚地单膝跪在程圆面前,一同出声禀道:“主公,末将交令!”
此二人正是程圆的左膀右臂,公孙家的两位中流砥柱公孙枭和公孙林将军。
在这支队伍的眼里,程方那个所谓的“主公”根本连屁都不是,能称得起主公的人,除了程圆别无他人。
6000骑士哗啦一声整齐划一地跳下马来,同样单膝跪地,威武地向程圆行了一个大礼,同时振聋发聩地喊道:“见过主公。”
程圆听着这个称谓微笑着走下石台,亲手扶起二人,“两位将军,你们辛苦了!”然后又面向众将士道:“各位兄弟辛苦了,快快起身,不必多礼。”
众将士共同喊道:“谢主公!”然后笔直地站起来,牵着马缰绳整齐地傲然而立。
公孙林站起身来对程圆讲道:“主公,此次支援复国军的任务众将士不辱使命,复国军已经安全退入旷源森林休整。多罗军也北撤数十里安营扎寨,我军斩敌千人有余,共损失弟兄48名。”
程圆听到这里面色一凝,把目光投向重骑兵的队伍中。
弟兄们哗啦散开一条宽阔的通道,后面有人把48匹载着冰凉尸身的战马牵到了队伍的最前列。
程圆面色沉重地走到距离最近的一匹战马前,亲手摘下了那位牺牲的骑士的遮面头盔,看向英雄的脸。
只见这名战士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他中了一守城弩的弩箭,胸部被贯穿,血液已经流尽,脸色非常苍白。
但是程圆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死亡前的痛苦和煎熬之色,而是面色十分安详。
程圆知道,一个军人能英勇地战死在沙场上,那是一种别样的光荣。特别是为了正义事业而战,他的牺牲更会被世人所牢记,被子孙万代所敬仰。
程圆想到这,后退一步,向他深深鞠躬。
接着,程圆一个一个地摘下其它烈士的面罩,他想把每一位英雄的面孔牢牢地记在脑海里,然后一一鞠躬致敬,48人从头到尾,丝毫不差。
对于程圆的行为,所有在场的将士无不感动。有这样一位尊重麾下将士的统帅,将每一位战士都看做兄弟的主公,就算为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向所有的烈士致敬结束,程圆向公孙林和公孙枭吩咐道:“记录下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在在附近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好他们,并做好位置标注。”
“等咱们将来把多罗国的侵略者赶出宁国后,我要为所有在复国之战中牺牲的烈士们建造一座最大的烈士陵园。无论是有名的烈士还是无名英雄,我要让所有宁国百姓年年岁岁祭典,让宁国的后代子孙世世代代参拜。”
公孙林和公孙枭眼含热泪再次跪倒拜道:“遵命!末将,谢谢主公!”
六千骑士跪倒拜道:“我等谢谢主公!”
……
夜深沉,吕成义和花吉竹对面而坐,面前放着两杯香茗。
吕成义面色颇为凝重,“给尚太宰的调兵函信发出去了吗?”
花吉竹应道:“按照您的意思,已经写好发出去了。”
吕成义问道:“原文是怎么写的?”
花吉竹道:“鉴于近二十万复国军的实力不同以往的异常强大,而且配备了约六千名重骑兵,我军经历两次鏖战双方均损失惨重。同时,大量宁国刁民从全国各地踊跃而来,补充复国军的战损兵员,而我军无以为继。”
“为了将复国军消灭在当下的崛起阶段,望尚太宰允许军部将宁国边界守军再次抽调六万人归我军调配。边境所空缺的兵员抽调各州城的宁国治安兵暂时替代,请尚太宰务必对此股复国军予以重视,应允我军的请求。”
吕成义满意地点了点头,“今日下午有细作来报,上次的那些重骑兵居然不是归复国军的首领程方所有,而是听从程圆的指挥。而且,貌似程方和程圆两人还有些矛盾,程圆带着一万多人始终游离于复国军之外。”
花吉竹说道:“我也有所耳闻,虽然程方和程圆二人有些矛盾,但这次复国军被围却是程圆解救了程方的困境,不然的话复国军哪里可能全身而退?”
花吉竹又道:“看来掌握着六千重骑兵的程圆,咱们将来也不能等闲视之,不得不花些力气去对付。可是对付重骑兵,除了守城弩之外还有什么其它的好办法呢?”
吕成义喝了一口茶说道:“对付程圆的重骑兵,最佳手段当然是用咱们自己的重骑兵。吉竹你说,如果咱们请求派些三色骑的重骑兵过境来助战,皇上那边会答应吗?”
花吉竹笑道:“我猜皇上很可能不会同意,那四万三千名三色骑可是皇上的宝贝,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皇上是万万舍不得派出来的。”
吕成义有些惋惜,不过思来想后他还是吩咐花吉竹,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于是命他再修书一封飞鸽传给尚云志,请他代为向皇庭发出请求。
然而第三天早晨,尚云志的信回来了,吕成义和花吉竹两人展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原来尚云志把吕成义的两个请求全部拒绝了,既不给他增兵也没有应允向朝廷请求调配三色骑。
尚云志的信中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