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虎牢山以西山路间虽然泥泞难行,但地势宽敞、视野开阔,利于我方纵队整体推进作战。即便路尽头密林敌人有所埋伏,但那片密林面积格外狭小,就算是有多罗军埋伏,也最多埋伏数千人。”
“只要命邱真率领一支万人队小心搜索,入林以火焚林,敌人的埋伏自然瓦解。”
程方没有讲话,继续听着张天师分解。
张天师又道:“虎牢山以东名为乱石岭,虽然地势更加宽阔,但是遍地乱石难以行走,进退皆缓。而通过了乱石岭后,前面是一大片荆棘带,军马辙重甚是难行,更是横亘在多罗军左翼的一条天然屏障。”
“如果对方一重那条荆棘地带而设伏,我军先头部队进退不能,将损失惨重……”
张天师刚讲到这,程方一摆手阻止道:“军师无需多言,我的主张已定,就按照我的意思做。”
程方转过头对传令兵命令道:“命令部队,从虎牢山以东小心通行。”
张天师想再次分辩,程方却纵马离去。
张天师一声叹息。
……
这些天来,宁国复国军的战事不仅在宁国上下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战报同样通过各种渠道传向天下各国。
大南国皇城林澜城内,宋青鸾向宋锦晨禀呈道:“父皇,近一年来多罗国已经向我国北方边境秘密屯兵三十万,显然已经做好了南侵的准备。”
“另外,来自宁国东线的多罗军,也从原来的一万两千人增加到了二万三千人。显然作为预备军准备从侧翼给我军造成压力。”
“儿臣也将我国北部边境增兵至三十五万人,与多罗军形成重兵对峙。另外,宁国东边界那里,我已经给宋玉亭的戍边军增兵至三万人,足以压制宁国东线的多罗军。”
“而如今宁国复国军的战事对我国非常有利,只要复国军保持着旺盛的势头一直北上,便会给宁国境内的二十万多罗军造成巨大压力。甚至多罗国不得不抽调国内兵力增援,到时候对我国的防御局势将大大有利。”
宋锦晨点头称善,“没想到程方和程圆兄弟俩竟然如此厉害,短短的三年光景居然秘密筹备好了这样一支雄兵,看来宁国皇室的血脉果然与常人不同。”
宋青鸾道:“据我所知,复国军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程圆一手操持而来的,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程方,他与程圆又发生了哪些瓜葛,为什么程圆把复国军交给程方统率,其中必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宋锦晨道:“不管他们兄弟俩由谁统领复国军,青鸾你说我们大南国要不要暗中给复国军提供一些帮助?”
宋青鸾摇了摇头,“如果按照我跟程圆的私人关系来说,这个人我还是极为敬重的。但是站在国家角度,复国军与多罗军之战相互消耗,对于我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如果现在我国冒然介入,正好给了多罗国向我国开战的借口。如今复国军远还没有伤及多罗军的元气,我们只需静观虎斗,待事态发展到对我国有利的时候,我们再给多罗国顺势一击更为妥当。”
宋锦晨赞道:“我儿果然深谋远虑,那父皇今后就多多倚重孩儿操持国事了。”
宋青鸾躬身施礼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大南国西疆军营,宋玉亭坐在军营大厅中意得志满。
如今他麾下有了三万大军,而且配备了五千轻骑兵,粮草充盈、刀枪雪亮。他常常端杯西顾。
收到宁国复国军北伐的篇篇战报,时常心里如同猫爪似的痒痒。暗嘲程方、程圆两兄弟都是酒囊饭袋,如果要是他能统率二十万大军,对付区区七八万多罗军早就一路杀到宁都去了,何至于连翻鏖战行进缓慢?
至于如今眼皮下对面的两万三千多罗军,宋玉亭则完全没放在眼里。
久居大南国西边陲多年无战事,一直都没有机会与多罗军交手。如果哪一天对面的多罗军敢妄动,宋玉亭将会毫不留情地施展他的雷利手段予以致命打击,一展他无双的军事才华,这一天他始终殷切期盼着。
可是就在复国军运动到距离宁国东边境以西四百余里的虎牢山附近的平行位置上,宋玉亭突然接到细作密报。
不知为什么,宁国东边境的驻军突然有两万人一夜之间消失了,只留下三千人驻守原地。
这件事引起了宋玉亭的警惕,他不知道那两万驻军是去对付复国军了,还是故布疑云想要对大南国展开什么秘密行动?
于是他一边派出大量斥候兵打探,一边加强防御。
虎牢山以东的乱石岭下,邱真带领着先锋部队艰难前行,小心探索着。
乱石岭的名称果然名副其实,这片空地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乱石,期间杂草丛生甚是难行。
乱石岭的西侧便是虎牢山的东侧出口,只有四五丈宽的狭小出口处,有一片茂密的树林矗立。
邱真没有过多的停留,带着部队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方五里地的荆棘带行进。
复国军的大队人马紧随其后踏上乱石岭,这片难行的路途不要说粮草辄重,就连马匹在乱石丛中都实难通过,于是众将领只能下了马,牵着马步行前进。
然而,就在复国军改变行军路线从乱石岭通过之时,位于复国军东南方向三十里的程圆所属部队突然收到前方细作的谍报,有一支一万人的多罗军部队已经火速摸到到乱石岭以东埋伏下来。
大将军公孙枭得到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