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鸭子?用两万两银子买鸭子?那得买多少鸭子呀?”小邓子听到程圆的决定感觉莫名其妙,不知道侯爷又要唱哪出?
程圆没有时间跟小邓子细细解释,“别问那么多,总之我限你在明晚掌灯之前把两万两银子都花光,无论用什么方法,换成活蹦乱跳的鸭子给我赶回来。否则,三天没有饭吃。”
“遵命!”听到不给饭吃,小邓子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道。
一溜烟儿,小邓子跑出去张罗去了。
张天师问道:“侯爷的意思,是想用鸭群守护大马城的田地,灭杀蝗群?”
程圆竖起大拇指,“还是先生聪明!把鸭群散放到田地里,飞来多少蝗虫都会变成鸭子的美食。这种方法经过鉴证,很有效。”
“哦?经过鉴证了?我怎么没听说过哪场蝗灾有人使用过这种灭蝗办法?”张天师边说边回想着自己读过的书。
程圆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这种方法哪里是这个世界鉴证过的?那是前一世伟大的祖国独创的灭蝗措施。
小邓子这一次很神气,怀中揣着厚厚的两万两银票,把二十几个侍卫都叫到了院子里。掐着腰向他们传达完君侯的旨意后,每人给他们分发了一叠银票,下达了采购任务,又像赶鸭子一样把大家都赶了出去。
小邓子很会偷懒,他才不会大老远地往大马城外跑呢。在大马城有三个专门倒卖家禽的大财主和商户,他只要把他们手里的鸭子买过来应该就完成自己的分配的任务了。
王道东,王大财主,正是上一次十八财主闹花厅的话事人。同时,也是大马城最大的家禽批发商人,他常年从大马城和周边州郡低价收购家禽家畜往北方贩卖。
此时,王道东正在家中盛情招待两位客人。一名叫金泉,另一名叫米大初,都是王道东的生意伙伴。
金泉和米大初二人的家住在大马城以南较远的两个州郡,他们和王道东一样,在自家城镇周边常年收购家禽。每四个月他们汇合在一起,将活家禽往北方的重镇——涉州送一次货。
接货人叫许大户,是涉州三大家禽经营商之一。
今天金泉和米大初赶着六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到达王道东家汇合,今天在这里休息一夜后,明天三人要一起上路赶往涉州。
三位好友一边推杯换盏,一边闲聊着近期南方的蝗灾。
正在这时,小邓子登门求见王道东。
王道东一愣,暗想宁侯府的小邓子怎么来了?他们尽管相识,也仅仅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
不过小邓子毕竟是侯府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礼数。
王道东不得已让金泉和米大初先吃着,他亲自前往前厅见小邓子。
小邓子见到王道东,客套了一番,便讲明了来意。
“王员外,我这次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跟您买鸭子。无论您手头有多少只鸭子,我们侯府都照单全收。”
王道东一怔,确认道:“邓执事,我没听错吧?无论我有多少只鸭子宁侯都要买下?”
小邓子点头,“没错。”
王道东诧异地问道:“侯爷要买那么多鸭子做什么?要是想吃的话你随便带两只回去就行了,我分文不收,就当孝敬侯爷了。”
小邓子赶紧摆手道:“侯爷不是要自己吃……哎呀,我也不知道他买鸭子干什么,总之你把所有鸭子卖给我就好,银票我都带来了。”
王道东没有得到答案,只能笑了笑,“对不起邓执事,我现在囤积的活鸭倒有不少,能有六千多只,但是遗憾得很,我不能卖。”
“什么?不卖?为啥?”小邓子听到六千多只的数量本来心中一喜,但是得知不卖给自己当时就急了。
王道东解释道:“邓执事,你有所不知。那些鸭子我明天就要运往北方的涉州了。同我的两个伙伴一起,总共大约一万八千多只,是要按时交货给许大户的,否则,我们违反约定是要赔付巨额银子的。”
“一万八千多只,交货给许大户,那怎么能行?不就是赔付些银子吗?这些鸭子都不用送去涉州了,你们出个价,我们连赔偿损失的银子全包了。”小邓子红了眼睛讲道。
王道东耐着性子再次解释道:“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事,是关于做生意的信誉,我们是万万不能失信的,要不以后这生意还怎么做?”
小邓子脸红脖子粗地再次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们侯爷说了,一定要在明天晚上前至少凑足7万只鸭子,你这一万八千只一定要留给俺们。”
于是,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此争执了起来。
整整一刻钟的时间,王道东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服小邓子,气得他胡子都翘了起来。
“算了,我后堂还有朋友,恕不奉陪!”索性,王道东一甩袖子走了,把小邓子一个人丢在客厅。
“王道东,你会后悔的!”小邓子气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离开王道东的家,向侯府跑去报信。
“怎么了?”金泉和米大初见王道东怒气冲冲地回来,纷纷问道。
王道东把刚才的事跟他们俩讲了一遍,然后骂道:“真不知道这大昏君又要搞什么花样。”
金泉和米大初听完也是气愤不已,他们尽管早已有耳闻程圆这大昏君成了大马城的宁侯,但是始终不了解他的为人。
今天这一听,果然是岂有此理。
“不好,你们说那小邓子会不会把程圆叫来接着磨我?”王道东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