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楼是大马城最大的酒楼,老板周商第一个站了出来。
“侯爷,能不能容小人尝一尝?”
程圆点头道:“可以啊,请你们来就是鉴定品尝的,请!”
周商用清水漱了漱口,用筷子夹起一只炸蝗虫反复看了看,送入口中。
刚嚼了两下,顿时眼睛睁得溜圆,停下一切动作,呆呆地怔在那里。
“怎么样?好吃吗周老板?”见周商怪异的表情,一旁围着的众人焦急地问道。
“太香了!”周商三两下咽下口中食物,又夹起一只塞进口中,疯狂地咀嚼着,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跟大家激动地讲道:“绝味、绝味啊!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么好吃……”
听到周商的话,众人二话不说哗啦一下围了上去,你一只我一只抢了起来。
程圆看着这群人风卷残云地把一整盘油炸蝗虫扫荡干净,微笑不语。
紧接着程圆又趁热打铁,给大家做了一盘特色白切鸭,打破了民间只晓得炖煮鸭子的常规做法,再一次惊艳了所有人。
程圆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把手中的十几万只鸭子兜售出去,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那支灭蝗有功的“神秘部队”。
程圆还跟这十二家大马城酒楼签订了保密协议,他的这两道菜相当于入技术股,盈利后双方刨去成本利润对半分成。
可是令程圆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不远的将来程圆的这两道菜声名远播,不仅传遍了宁国,而且远销全世界。
同时这两道菜还被重新命了名,分别叫“宁侯炸蝗虫”和“宁侯白切鸭”。
……
多罗国边境,某个秘密山洞中。
当公孙枭捧着程圆专程给他写的一封密信,读完后,公孙枭浑身开始颤抖,接着,这八尺高的汉子竟然“哇”地一声咧开大嘴哭了出来。
200名宁国军傻了,吴飞傻了,景枫也傻了。
这位在宁国护国之战厮杀数个月,又转战多罗国边境鏖战半年之久,在绝境之下都没有皱过眉头的硬汉子,在这一刻居然撕心裂肺地哭得像个孩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景枫不知道程圆的信中说了什么,又具有什么感染人的魔力,不过她心里清楚,信中一定是有什么东西真正触动了公孙枭内心最柔软的情感,才让这位将军完全沦陷。
公孙枭将信件恭敬地摆在一块大石上,向信件跪拜发誓。
“可怜的陛下,您受苦了!我公孙枭发誓,一定遵照陛下的旨意保存实力,拓展队伍,随时等待未来陛下的召唤。为宁国复国粉身碎骨,至死不渝,手刃尚云志,驱逐多罗国,复我大宁江山!”
二百名宁国军见此,集体一同跪拜,按照公孙枭的话,共同举手复誓。
景枫看着这个震撼的场面,心中激情澎湃。
原来,曾经年幼登基的程圆是因为什么被造就成所谓的大昏君,尚云志又在背后做了哪些勾当,公孙枭全都知道。
或者说公孙家族的公孙浩山、公孙林、公孙枭三位忠臣武将全都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公孙浩山含冤为国战死,而公孙枭却一直无怨无悔继续带着部下为宁国而战的缘由。
有这等将领和军兵,何愁宁国不复?多罗国不亡?
“公孙将军,宁侯让我带来一物,可助你一战灭敌万军,解除目前困境。”景枫郑重地对公孙枭讲道。
此刻,公孙枭的眼睛变得无比明亮,泛着感恩和自信的光芒……
乌德琪的箭伤实在不轻,景枫的铁箭贯穿了他的整个左肩差一点要了他的命,而作为一代名将,乌德琪在军医拔箭的过程中却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
多罗国这次“剿匪”的总指挥叫卢廷,是曾经西征并导致宁国灭亡的中军参谋。
卢廷探望了乌德琪的伤势,并就宁国残军逃脱的方向做了询问。乌德琪在小筑山的地图上围绕着一线天半径一百里内画了一个大圈,坚信目前公孙枭一定还在这个范围之内。
公孙枭半年来的游击战惹得多罗国皇庭大怒,派遣卢廷亲率一万精兵围剿。卢廷又根据小筑山的地形把一万精兵分成六路围剿,没想到古澜旭率领的一千精兵居然被公孙枭五百人全歼,这无异于一个奇耻大辱。
最重要的是乌德琪事后居然又被一个蒙面女人杀了个七进七出,一箭差点夺了命,这对于卢廷来说根本就是不可接受的事实。
卢廷仔细分析了乌德琪划定的敌军所在范围后,认定这片地带有三个出口可以逃出包围圈。卢廷当机立断,调集三千人马火速调集到三个出口扎住口袋,剩下的人马分成若干条线,深入内地展开联袂围剿。
乌德琪看着地图上一条名叫天梯的路径,对卢廷讲道:“这条向北斜插绿芒岭的天梯小路,绕过小筑峰的西侧山麓可直通小筑峰的北方平原。这条路虽然非常险峻难走,根据我对公孙枭的了解,如果他狗急跳墙也很有可能铤而走险,我们不得不防。”
卢廷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你的伤有没有大碍?如果还能行动,我想委派你带领一千兵马在这条路上设伏。”
乌德琪知道这是卢廷给自己一个立功赎罪兼报仇的机会,他站起身来忍着伤痛向卢廷行了个标准的多罗国军礼。
三更时分,在一片静谧的小树林中,公孙枭带着部队借着月光悄悄地前行着。
他们不敢出声响,更不敢点火把,因为多罗国派出了不下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