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进行樱小路要一的案件审理。”
例行公事般的话语,甚至没有丁点的起伏,法庭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严肃到甚至可以说是古板。
在询问了樱小路要一的身份职业后,乌鸦检察哦不,是乌田检察官起身开始叙述案情:
“发现者是出版社的编辑板仓,按照约定八点来拿新的菜谱书,却发现了死者倒在客厅里。接到报案后警方赶到现场。
发现已经失血死亡,便对现场进行了搜查。在二楼的卧室发现了睡着的被告人,得知了太太死在客厅内时,被告说道:原来那不是梦。
言语中暗示了行凶,警方在被告同意的情况下带走协助调查,最后被告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以上就是案情经过。”
“辩方有什么想说的吗?”
樱小路要一的辩护律师,穿着西装与乌田差不多,他看起来要比乌田温和许多,没那么强的进攻性。
不过身为律师,没有进攻性也不知是好是坏就是了。
“没有。”
“那么,就请出检方证人。”
编辑板仓走上证人席,确认过身份后,乌田问道:“发现尸体时你是怎么想的。”
编辑板仓是一位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他小心的看了眼樱小路要一,说道:“要一先生终究还是杀了他。”
乌田左手托着右手肘,轻松道:“那么另一个问题,他们夫妇二人的生活似乎十分富裕,那是靠着小雫太太的收入吗。”
“额,不是!钱是要一先生父母的遗产。不过用着丈夫的钱,小雫太太非但不感激,却还瞧不起他就是了。”编辑板仓说道。
“我知道了,辛苦了。”
乌田一点头,有些事并不需要明确的答案,大家心里都清楚。
一个用着丈夫的钱,却瞧不起丈夫的女性,被不满的丈夫所杀害,动机很合理。
“辩方有什么要提问的吗?”
法官再一次的询问辩方律师,律师依旧摇头。
“那么请下一位证人出庭。”
第二位是死者樱小路雫的弟弟,松本下田,一位30岁左右的男性,穿着一身厨师服。
“请问被告平时的为人如何?”乌田问道。
“他是我的小舅子,为人很好,还出资让我在京都开了一家料理店。”
松本下田说着,看向被告席上的要一,见他低着头。
“那被告性格怎么样?”
“平时很温和。”
“就是说也有不温和的时候?”
松本下田微微犹豫,点头道:“是,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尤其是当游戏打输的时候,会变得暴躁,是个容易上头冲动的人。”
乌田听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他点头道:“辛苦了,我没问题了。”
“那么辩方有什么问题吗?”
法官再再次的询问,可律师依旧摇头,这一下,诸葛诞不解了,为什么任由证词向不利的一面发展?
“哪个,忘记跟你说了。”
此时三澄美琴已经准备出庭作证,东海林夕子才想了起来,她靠过来低声说道。
“这件案子因为被告已经认罪,所以不是无罪辩护,而是减刑。辩方主张被告具有精神问题,向消减年限的方向出发,所以基本是看不到律师反驳的。”
“哈?”
诸葛诞表情滑稽,仔细想想,之前好像就应该注意到才对。
在乌田叙述案情的时候好像就说过,被告已经认罪了。
我擦!他看向被告席上的要一,果然是个怂包啊,而不只是样子怂。居然连坚持无罪都不敢吗?
“证人的名字,还有职业。”
“三澄美琴,26岁,法医学者。”三澄美琴一本正经的回道。
“咳咳,年龄其实不用说的,算了,请你说明一下解刨结果。”乌田咳嗽一声说道。
三澄美琴平静的说道:“根据刺伤痕迹来推测凶器,伤口深度大约在1820c,可以断定为单刃锐器。”
“什么是单刃锐器?”乌田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单刃的刀具。”三澄美琴回答道。
“嗯...”乌田点点头,他看向上方的法官,说道:“为了使这位法医的证词更加明确一点,检方请求展示第15号证据。”
“同意。”
得到允许之后,乌田从桌上拿起一把餐刀,餐刀被透明塑料袋包裹,避免粘上不必要的东西。
餐刀的刀刃材质为陶瓷,握柄是粉红色。
“这是在案发现场的厨房里,发现的四把餐刀其中的一把,虽然已经遭到清洗,但搜查鉴定科依旧在这上面,发现了死者的血液与被告的指纹。”
说完乌田看向一旁站直的三澄美琴,展示着手上的餐刀。
“关于这把刀,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唔...”三澄美琴认真看了几眼,说道:“从大小和形状看,这把刀作为凶器,并不矛盾。”
“并不矛盾?”
作为曰本人,矛盾这个词还是很少见,乌田检察官也是想了一秒,才想出这个词的意思,他点点头说道:“不矛盾也就是说,这把刀与伤口是一致的,那么受创截面呢?”
“所谓的受创截面,就是刺伤的通路......”
下面都是些确认刀具大小形状的证词,无意外,辩方律师的沉默,使检方获得了极大的优势。
而樱小路要一坐在被告席上,也是凄苦到连连叹息。
三澄美琴结束证词回到了座位上,东海林夕子与久部六郎小声说道:“辛苦了。”
“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