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客厅,还不待他们行礼,坐在右排第一位的一位中年男子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怒道:“冰心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魔教妖孽,害我儿性命。你们紫霄阁该当何罪?”
“什么?阳叔良死了?”冰心玉这一问,差点把那老者气得半死。
只见那男子被气得面色通红,整个脸都有些扭曲了,他大步走到众人面前,喝道:“好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今日我便先杀了你为我儿陪葬,来日再灭了你紫霄阁,斩妖除魔!”
还不等他动手,却见大厅上一位年轻女子瞬间来到中年男子面前,大声道:“阳庄主好大的火气,只是这勾结魔教妖孽的罪名,我紫霄阁可是担当不起的。”
阳叔良是他的小儿子,自小就被阳天宠在手心里,现在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竟然被人打死了,他岂能善罢甘休。之前若不是看在赤熠的面子上,他早就档热烁杀了。如今见她又拦着,不禁嘶吼怒骂道:“小贱人,你还敢拦着?”
云中歌差点被他唾沫星子喷到脸上,吓得她满脸厌恶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才不卑不亢道:“事情原委还没查清,您贵为九阳山庄的庄主,怎能这么轻易就下定论呢?”
说着云中歌回头看了眼冰心玉,又见曾书书也跟了过来,冲他点点头,然后皱着眉头道:“冰师妹,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说给大家听听。”
不等冰心玉说话,阳天再次怒道:“我儿就躺在那里,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刚刚没听到殷航所说吗?”说着他回身一把拉过那名叫殷航的弟子,然后一脚把他踹到了云中歌面前,骂道:“没用的废物,把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让这个小婊子听清楚。”
见他一口一个小贱人,一口一个小婊子,云中歌气得脸色难看,但他向来自重,岂能跟着他像个泼妇一般骂街?因此只能一双凤眼冷冷地看着阳天。
那殷航被阳天一脚踹的不轻,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后,嗫嚅道:“弟子和三公子在酒楼吃酒,这时听到河上有人弹琴,三公子说那人弹得不错,就带着我们想去拜会一下,谁知撞到了她......”
殷航心虚的看了眼张小凡,继续道:“谁知撞到了她们紫霄阁在和两个魔教妖人在寻欢作乐,三公子一身正气,就想斩妖除魔,刚开始三公子还大发神威,把那魔教妖孽和紫霄阁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谁知那魔教妖孽法宝上突然黑气大放,也不知他使了什么妖法,我等还来不及反映,三公子已经被那妖人打落进了河里,我等连忙下去把三公子救了上来,才发现三公子已经被他们打死了。”
张小凡闻言顿时被气得笑出了声,殷航循声望去,顿时露出惊恐之色,回头向阳天道:“师父,师父,就是他使妖法杀得公子。”
阳天闻言眼中杀机尽显,冰冷地看着张小凡道:“好你个魔教小子,竟敢杀害我儿性命。”九阳山庄的弟子闻言顿时把张小凡和曾书书二人围了起来,这时其他那些门派的弟子见状也悄悄的往这边挪了挪,那些刚开始还事不关己看好戏的掌门人,顿时一个个吓得脸色都白了,一个个暗暗使眼色让手下的弟子退下。
虽然他们整日里打着旗号大喊斩妖除魔,可真要他们为了一个什么九阳山庄的三公子去擒杀魔教的人?他们虽然门派实力或许不强,但心里跟明镜似得,别看现在魔教势微,可真要得罪了他们,人家随手都可以灭了自己,让他们跟在大门派后面助阵可以,真要他们去杀人?他们见了人家不跑就是好的了。
曾书书看着围上来的九阳山庄弟子,冷着脸道:“魔教妖人?好你个阳天,你们九阳山庄可真会颠倒黑白呀。”
冰心玉跟着附和道:“阳庄主,是你那好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挑衅在先,可怪不得旁人,况且他们是正经的比试,你儿子技不如人,就要污蔑栽赃别人是魔教吗?”
阳天怒道:“栽赃?我儿的修为我还不知道,就凭你们怎么可以一招杀了他?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暗害我儿?”
云中歌道:“今日正好赤宫主也在这里,冰儿,你就给大家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让大家也看看,到底真相如何?”
阳天闻言冷笑道:“好,那就请赤师兄来做这个主,赤师兄他向来公平正义,嫉恶如仇,向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你紫霄阁竟敢与魔教勾结,今日谁都保不住你们。”
云中歌冷哼一声,嘴角却露出讥讽之色,道:“清者自清,紫霞阁怕你不成?”说着她回过那美丽动人的圆脸,向着冰心玉道:“冰师妹,还不给大家说明真相,请赤前辈给你主持公道?”
冰心玉闻言点点头,越过阳天众人来到阳叔良尸体面前,先是低头看了眼,随即双眼一凝,抬头向着主位的老者施礼道:“晚辈冰心玉,见过宫主。”
一身青蓝长袍的赤熠闻言看了看她那如花似玉的面容,然后微微点点头,沉声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察觉出他言语中的不快,冰心玉皱了皱眉,道:“是,今日本是晚辈师妹潇湘雨的生辰,我等和......和两位朋友在画舫内给她庆祝,谁知九阳山庄的三公子突然闯了上来,言语放肆,多次挑衅侮辱,我等敬他是同道中人,暂且忍了。”
“放屁,我儿向来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怎可能会如此?”
冰心玉顿了顿,看了眼阳天,面露嘲讽之色,回过头来,再次瞥了眼阳叔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