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众人为能挡下神话一样的锦衣卫而沾沾自喜,也不由的因为巴俊语的记恨而后怕,一个千户带着两个人就这么难对付.......若是.......
其余伤势较轻的几人连忙上前救治重伤的那几人,他们九死一生的从锦衣卫手下活了命,要是因为失血过多丢了性命那就赔大发了。
应天牢的狱卒也都从四下出来收拾残乱的现场,安顿逝去共事的兄弟。
面对一道道刻入石墙的刀痕剑迹,那些还没见多血腥场面的狱卒看的是膛目结舌,倒吸凉气
武者,如此强大吗?
巴俊语三人匆匆赶回客栈再做请示,可是四皇子已经不在客栈了,只留下一条信纸。
“黄家”
巴俊语上前摸了摸信纸,笔墨已经干泽,笔迹确为皇子所留。
“走,黄家”
此时的黄家上下戒备,就在半个时辰前黄家迎来了一位气宇不凡的青年人,看黄安的态度,此人应是十分尊贵。
大厅上,青年人堂前负手而立,黄安堂下半跪之姿,此青年人虽然服饰与平民无异,但他面容坚毅,抬手闭目间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不可冒犯的贵气。
这种气势不是做了十来年的大官都养不出来。
“罪民黄安,还请大人责罚”
黄安半跪在地下,十分忐忑,这个时候马继业应该已经被掉包了,想必是扑了空,这才派人直取黄安。
现在黎城水深不见底,一尊有一尊的大人物深渊赶水驱鱼,谁知道这个青年人什么来头,总之这个时期谁也不要惹就对了。
“黄安,见到本殿下就是这么个礼数嘛?”青年人责问道。
当今皇子!
黄安听后立行叩拜之礼
“罪民黄安,叩见皇子殿下”黄安以首叩地,屁股撅得老高,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哦?黄安,你还知罪?”皇子笑问道
“大胆黄安!私劫死囚!该当何罪!”皇子怒颜问道。
皇子缓缓地正坐在主椅上,凝视着黄安
好似身下的雕花木椅如龙椅一般
“私通武直,买通官员,控制粮价,走私海城,这每一条可都是南平死罪啊”
皇子探身责问道
“还有那个问义堂也是你捣鼓出来的吧”
黄安死死的低着头,沉声道:“是.......所有事因我一人而起...”
“你想多了,今天我并不是来治你罪的”皇子又打断说道。
???
面对黄安疑惑皇子解释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我来此还没有道明身份你便示弱,以你现在的家底,可以说得上滑之又滑的老狐狸了。”
“罪民不敢”黄安道。
“你的势力我原封不动给你留着,前提是你给我好好的做成几件事。”皇子起身缓步走到黄安面前。
突然黄家侍卫闯了进来
“家主!门,门外!锦衣卫!”侍卫慌慌张张道
“请他们进来”黄安说道
“是”下人小心翼翼的退出大厅。
门外直直站着巴俊语三人,三人身上血渍还没有干泽,不知是上次血战的血迹还是刚才又新添的。
三人之后又是梭衣几十号人,这些人都是平时隐藏在黄家四下实打实的高手,梭衣等人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皇子抬手做了个止的手势,锦衣卫三人就乖乖的退回门外,不再进一步。
“马继业倒了后我要你顶替他所有的事,我不方便出手的地方你都要做干净了,做的满意,黎城还是你说了算,还有,燕城的手不要等我去打”皇子俯身贴耳说道。
“黄家在黎城一家独大,朝廷可愿看到?”黄安试探性问道
黄安感觉这个皇子在养肥羊,养肥了再宰掉,让一个小家族在一个上城一家独大?这什么概念?让一个不认识的人在贴着自己的脸耍十八把钢钩,然后还告诉你‘我不怕的你继续’?帝王之家最怕的就是权力被散出去,数十年前那个倒下庞然大物的帝国就是最为恰当的例子了。
黄安可能去相信一个羊群中的羊王突然蹦出来给他割肉涮火锅吃?
但是现在这只大羊拿着犄角顶着黄安的肚子,有一个不答应就是血溅当场,黄安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个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记住朝廷对海城的动作十分不满意,我会暗中协助你,你海城的那批物资我也要了。”皇子拍了拍黄安肩膀说道。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殿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看着这资金.......?”黄安转脸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真不知道他这把年纪怎么做到这么收放自如的。
“没有”皇子冷冷说道
“呃,多少给点嘛”黄安不死心道。
皇子暗道这个老狐狸还真是奸到了家,真不知道这么个人要是个社会败类得多难缠。
皇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囊来,在手里掂了掂。
“事情办好,还有一个,办不好,朝廷要你脑袋。”
“多谢殿下,恭送殿下。”
“免了,平身吧”
“谢殿下!”皇子带着三个锦衣卫潇洒离开后,黄安又溜进黄家地下石室里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事情大概明确了处刑马继业,梭衣从皇城收手等事。
问义堂被黄安可以藏得很深,甚至黄家内部势力都有很多不知情得人,居然被皇子这么简单的翻出来了。
那么留在皇城的梭衣对于朝廷来说还有什么秘密呢,早一些收手是反而对自己有好处。
待到人们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