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行不行啊?!”
戒痴像火烧屁股一般,跑到秦天身边,一脸焦急,围着他团团转。
剑气声势浩大,更甚往昔,唯独缺少了斩杀孽龙时的那份道意神韵。
秦天不由得蹙起眉头,将一丝灵力注入锈剑之中,试图与剑灵取得联系。
结果却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半点回应,进入小玄界后,锈剑仿佛陷入冬眠,任他如何呼唤,始终是徒劳无功。
见秦天闷不吭声,戒痴急眼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秦天摇了摇头,心情沉重。
“天妒英才啊!”
戒痴捶胸顿足,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能扯着嗓子干嚎:“莫非真要被困死在这不成?”
秦天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右手掌心,试探性问道:“临行前,赵老头给了我一道纵地金光符,管用不?”
戒痴遗憾道:“若是赵师兄亲临,自然可轻易破开虚空,带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单凭一道纵地金光符,还远远不够。”
“要知道小玄界与地球的距离,可是以光年来衡量的。”
秦天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所以我们得像他一样,修炼到渡劫境,才有机会重返地球。”
戒痴看秦天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弱智:“渡劫境?特么的那是飞升境好吧!”
实际上,秦天已经尽量将赵老头的境界往高处去想,却仍是低估了他。
一时间,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秦天后仰倒在沙地上,眯缝着眼,望向头顶那残缺不全的太阳,怔怔出神。
过了许久,他似乎才接受了现实,一个鲤鱼打挺,起过身来,轻踹了脚仍在伤春悲秋的戒痴。
戒痴回过头来:“干啥?要打架?”
明明是在放狠话,却提不起半点斗志来。
一见戒痴这死了爹似的丧气样,秦天顿时就来气了,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你想在这等死的话,老子可不奉陪!好歹去碰碰运气,没准能遇上其他人!”
“就算是回不去地球了,我也不想成天只对着你这秃驴!”
戒痴其实不抱多大希望,但也没反驳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有话好好说,别成天动手动脚的,要不是佛爷的脾气好,早跟你掰命了。”
人总是要找点寄托的,即便是没事找事,总好过愣在原地,直至被晒成人干为止。
...
荒凉的戈壁,仿佛就是这方小玄界唯一的景象。
秦天与戒痴试过御风飞掠,也试过落地狂奔,始终都未能离开这片戈壁的范围。
途中别说是人了,就连一颗绿色植株都没有看见过。
秦天好不容易才以灵力,从干燥到极点的空气中凝聚出一汪清水,当头浇落,疑惑道:“不对劲,最起码都过去小半天的时间了,这天色怎就毫无半点变化?”
头顶的残日与初时无异,依旧当空直照,并无出现一丝偏移的痕迹。
“世界破碎,法则残缺,自然不分昼夜,不辨四时。”
戒痴继续说道:“比起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我反而更担心食物的来源。”
这确实是迫在眉睫的大难题,筑基境可没有餐风饮露的本事,仍少不了吃喝拉撒等生理需求。
水的话倒不成问题,多费些灵力,总归能从大气中凝聚出来,说到食物的话,则有些棘手了。
唯一能放进嘴里的,或许就只有那些干枯的灌木根茎了。
秦天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
两人唯有继续前行,头顶太阳的方位常年不变,自然失去了作为参照物的意义,因此他们甚至都不能确保走在一条直线上。
时间飞逝,眼前的黄沙戈壁依旧,就连秦天都失去了一开始的那股冲劲。
没法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至于到底饿了几顿,就连秦天自己都说不上来。
“他奶奶的,佛爷不会真要沦落到吃草根的地步吧?!”
戒痴一脸纠结,手中攥着一把枯黄的草木根茎,皆是他们沿途收集来的,真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也只能暂时委屈下自己了。
秦天没比戒痴好到哪去,手中的草根都举到嘴边了,结果还是放了下来,然后又再举了起来,如此反复。
“聿聿”
就在两人心理关口将要失守之际,却隐隐听得一声动物嘶鸣,由远及近传来,距离有两三公里的样子,却不可能瞒得过他们的耳目。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那道生生饿出来的精光,之后不约而同,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掠而去。
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头奇异的野兽。
乍眼看去,与一般的马匹无异,覆盖在身上的,却是一层如水晶般的细密鳞甲,额前有两个像肉瘤般的隆起,眸子透着股灵光,神骏非凡。
它脚踏火云,奔跑于戈壁滩之上,速度不比筑基大成的修士御风慢上多少。
到底是何等物种,又是从何而来,秦天两人压根不放在心上,在他们眼中,这头异兽不过是一顿会行走的美味大餐。
作为报答,秦天只能尽量让它走得安详些,出剑极为干净利落。
之后,他从异兽背脊割下一大块肉来,串在剑上,而戒痴则很有默契,立即屈指弹出了一道火焰。
油脂被烤得噼里啪啦作响,一阵肉香四溢。
也不等整块兽肉熟透,两人就迫不及待,以灵力为刀,剜下表面的一层肉,先行大快朵颐。
吃完再烤,再吃完就再烤,异兽背部的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