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国之储君之居所,因方位而得名,又因居于太极宫殿宇东侧而出名。东宫者,又因“东”时属春,色属“青”,故又称“春宫”、“青宫”;国储所居,故又曰“储宫”。贾岛曾云:“春来懽侍阻,正字在东宫”便是如此了。
东宫布局严谨,又占地极广,就相比那天子宫殿太极宫也弱不到哪里去。而这东宫又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殿宇如棋子均匀地般散落在东宫的各个角落,对显德殿成众星拱月之势。
原本这东宫都是这京都仅此于太极宫之内所在最为耀眼的存在,最为人仰视的地方,但此时的东宫却不似这般模样,神圣的气息似乎也不那么庄严,夺目了,反而暗淡的光彩倒是浓郁了许多。此时的东宫反而显得格外的浮躁,百态众生,皆如此!
此时在这显德殿之内,便有一众人坐立在那里,很是不安,好似在商量着什么,可又是犹豫不决的样子,下不了决定。
这要是早些年头,或许还好!但现在的东宫党早已不负往昔那般,现在终归是少了那么些精气神的了,但也并不是那般颓然。
武德七年,那场杨文干事件,至今的阴影仍然悬挂于整个东宫与齐王这太子一党身上。那件事情具体的经过已然无从可知,那件事终归是有迹可循的。那大约便是武德七年六月,正值酷夏,炽热难耐,唐皇李渊终无法忍受那酷热之痛,到长安以北宜君县仁智宫避暑,当然他自是不可能一个人去的,遂他命秦王世民、齐王元吉随从,而让李建成留守京师,监理国事。然而好景并不长,不久之后,唐皇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密报,言太子李建成暗通庆州都督杨文干,正筹集军械谋反。一个天子怎能容许自己的儿子和臣子叛变,顿时,李渊再也不能也不想在细查此事虚实,龙颜大怒,命人以其他不知什么理由召李建成往仁智宫见驾。李建成惊恐万状,有部下劝他据城起兵,另有人劝他孤身请罪。但李建成几般思虑再三之后,终归还是听从了后者。而太子李建成一见李渊,倒地便拜,以头撞地,几乎昏厥。然而李渊终归是怒上心头,把太子建成打入天牢之内。
遂罢唐皇李渊令人传杨文干觐见,不料,传令之人将李渊获悉密谋之事告诉了杨文干,杨文干随即起兵。李渊一面遣人讨伐,一面召次子秦王商议对策,并坚持让秦王世民亲自征剿,许诺得胜还朝后,废太子,改立李世民。见父皇如此说,李世民率兵出征了。大军还没到,杨文干军已经溃乱,杨文干死于部下之手。
可是,唐皇李渊并没有履行诺言,这或许是因为这本事秦王策划的一场阴谋,于是李渊也仅仅是令太子回京,而只责兄弟不睦,一切的一切接归罪于太子府的太子中允王珪、太子卫率韦挺和秦王府的天策府兵曹参军、文学馆学士杜淹,并将他们流放边远苦寒之地。
那或许是秦王的一场阴谋,或许真的是太子的鲁莽冲动之举,但这又有谁可以说的清楚呢!但是不管怎么说,太子府终是痛折羽翼,而秦王府也由随开始的仅仅是痛失了那一个天策府一个小小参将,无伤大雅之堂罢了,到后来的天策府文武诸将皆遭贬谪外放地方。其后太子秦王二党便再不付往昔那般打打闹闹了!
总之不管此事是谁对谁错,太子一党的损失是那般及其严重的,而倒是这秦王一党虽有损失,但也并无什么伤及根骨!倒是圣宠有些衰落,不复从前那般了!
“大哥,如今这李世民二子李宽深得皇宠,若是在如此下去,这李世民还不得要又爬到你的头上来了,大哥,你忘了那杨文干事件了吗,那分明就是李世民用来对付你的呀!”
此时只见那大坐之上,身着锦衣服饰的男子面落犹豫,十分痛苦的样子说道:“可是,四弟,我们终归是兄弟啊!我本就该行仁义,顾君王,抚兄弟才是呀!”显然他虽知道自己的二弟秦王世民有心对付自己,这早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他总是有些不愿意放弃那兄弟之情呀!
此时只见一面色干瘦,长着细微山羊胡须的人,言道:“殿下,齐王所言甚是,还望殿下早做决断!”
“殿下,玄成所言甚是,我等不可再坐以待毙了!”此时只见一名虽有些儒雅之气,但身着甲胄之人说道。他便是东宫翊卫车骑将军冯立是也。
显然那面色干瘦,长着细微山羊胡之人便是那太子洗马魏征是也!若是此时那李宽在此的话,也不由为这些人惊叹一下,毕竟这皆为才能出众之人!尤其是这魏征荐柬之名那可是名存千古!
此时有一人接着说道:“殿下,虽是如此,但这时候对那皇孙敦煌郡王李宽动手,似乎是授人以柄,这要是让那秦王抓住,岂不又狠狠地撕咬我们一口!”
“哼,马三宝,我看你本就是柴家的家童一条狗,兴许,你就是这李世民派来的卧底!”
“哼,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是此般,我也无话可说!”
“我看你就是心虚!”
……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我们还是聊正事吧!不要这般内斗,外敌为清,你等便这般,那我们不是自寻死路么?”
众人见自家主公太子这般便都安静了下了!
李建成一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道:“好了,你们接着谈谈你们还有什么看法!”
此时又见一名武将样式的人出来,同时说道:“殿下,俺是个大老粗,不知什么大事,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