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佳肴美酒就在眼前,那自然是要觥筹交错,好不快乐啊。
“这火晶鲈鱼的滋味真是天上珍馐啊,来,赵兄弟,咱俩走一个。”
“嗯,还这太白酒也是醇香清烈啊,再配上这鲟鱼籽,可谓妙极。”
“不愧是九环岛,哈哈哈,赵兄弟,来来来,咱们再喝上一杯。”
“是极,钱兄言之有理,这九环岛加上煮水楼,真乃人间至味啊。”
就在这赵钱两位兄弟喝得正欢的时候,以吴老哥为首的四人胡乱地吃过了饭菜,匆忙地离开了煮水楼,还撞到了不少人。
“嘿,我说,你这混账东西,竟敢撞洒老子的美酒,活腻歪了你。”
“唉,算了吧,钱兄,咱门何必跟这种人置气呢?以后再收拾他。”
“没错,赵兄说得是,咱们呐,还是先享用这美酒美食才是正事。”
“哎,钱兄说得好啊,这就是天塌下来了……”
“咱也得先喝完酒再说,啊哈哈哈。”
“对对对,说得没错,哈哈哈,先喝完酒再说。来,干了。”
可就在这二人把酒正酣之时,他们怀中的身份玉牌微动,二人都收到了从各自宗门发来的消息。
“咦,这时候来的什么事呀,唉,真是可悲啊,一刻不得停歇,跟催命一样啊。赵兄,先容我回复了宗门的消息,再来与赵兄畅饮。”
“巧了,我这里也来了消息,钱兄,看来,我也要先回复一下了。”
二人在这边儿喝得快乐,可没想到还是被宗门事务所扰,但一看完传来消息后,俱是脸色大变。这先乐后苦再一惊,委实叫人看不懂。
“钱兄,就这样吧,咱们改天再聚啊,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哎呦,这真是不凑巧,赵兄,宗门急召,我也有事儿,回见啊。”
他们俩看完了消息,就赶紧往嘴里扒了几口菜,最后拿起桌上的酒壶,将那太白酿喝了个干净,这才迈开腿离开了煮水楼。
接着,四周的食客也都跟他们一样,陆续从煮水楼离开了。
谁能想到,这平日里人来人往的煮水楼竟然一下子就人去楼空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煮水楼的二楼上,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桌客人。
其中一人环顾四周后,失声疑道:“这,嘿,还真是奇了怪了,今儿个是怎么了,人呢?煮水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清了?”
“兴许是他们家里出了什么急事儿呢,嘉和兄,我说你管这么多干嘛。这要是只有咱们四个在,不是更好吗?能包下整个煮水楼,独享此刻时光,这可是玄门掌教都没有的福分。你就当这是咱们四个几世行善,积攒来的善果好了。趁着高兴,咱们走一个。”
“鹏远,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儿脑子,这一定是出大事儿了。”
“不错,文休说得对,一定是出事儿了。咱们四个可都是山野散修,比不得名门大派的弟子,万事都要小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了,文休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嘉和问道。
“最近可不太平,先是翠峰山的玄霜真人被杀,落宝扬州,再有多名道上的弟兄被人屠戮,可谓多事之秋啊。”文休压低了声音道。
“可这两件事儿咱们不是都知道了吗?”鹏远问。
“孙大哥,咱们四兄弟,就属你的消息最灵通,你可是知道了些什么惊天的秘密了吗?”文休问道。
“我的确是知道一件事,可这件事真要说出去,怕是会把这天给捅破了。你们知道后,绝不能透露半个字。”孙大哥郑重道。
“孙大哥,到底是什么事儿呀?”鹏远问道。
“近日,豫州的天阙楼被各派联手围攻,朝不保夕。”孙大哥道。
“什么?天阙楼要完了?”嘉和大惊道。
“不会吧,这天阙楼如此强盛,虞楼主更是修为高绝,深不可测,又怎么会陷入如今的危局呢?”鹏远也吃惊道。
“天意难测,又有谁能预知今后都会发生些什么呢。天阙楼太过高傲,被豫州各派联手出击,会有这样的结局并不意外。只是虞楼主可惜了点儿,也不应该落得这个下场。但是,天阙楼在豫州的地界上被人抹除,这却正是我们的机会。”孙大哥难掩兴奋地说道。
“机会?什么机会?”鹏远挠着头问。
“当然是翻身的机会了。若是天阙楼没有出事,咱们也许一辈子都难以成为名门弟子,只能混迹草莽,苟且一生。现在,天阙楼将亡未亡,还在做垂死之斗。那豫州各派就一定急需天下修士以扩充实力,而咱们四个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孙大哥狂热地说道。
“大哥的意思是,咱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去豫州加入围攻天阙楼的门派,捞上一大笔的好处?”文休醒悟道。
“对呀,凭咱们四个的实力,去那些门派当个弟子是绰绰有余啊。只要能加入那些门派,也好过整日刀口添血的日子啊。”鹏远拍掌道。
“可天阙楼一定会败吗?咱们是不是先观望一阵子再说,太早下决断也许会吃亏。”嘉和犹豫道。
“这还要等什么呢?雪中送炭不比锦上添花来得让人心欢?若是只迟一步,怕是黄花儿菜都凉了,连汤都没得喝。更何况,咱们又不是为了消灭天阙楼,只是为了混个名门弟子的身份而已,这又有什么顾虑呢?”文休赶忙劝道。
“文休说得对,咱们要马上动身赶往豫州。”孙老哥最后拍板道。
一行人飞快地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