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祝洛洛手里的玉佩,李娑罗又走了回去。
“这块玉佩,是我的父亲,也就是前任大理寺卿祝郧,在他离开的那一夜交给我的。”祝洛洛看着玉佩,一点点地陷进去了回忆里面。
“当时,我并不知道父亲就会离开,他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他已经真正的离开了。”
“那他给你玉佩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李娑罗询问道。
祝洛洛双手抚摸着那玉佩,一块绝世好玉,放在手里摩挲,带着点温暖的感觉。
至少李娑罗可以一眼就看出来,那的确是一块好玉。
祝洛洛顿了顿,道:“他只是说,让我好好保存这块玉佩,现在,我至今记得他当时的神情,他似乎带了一点紧张的神色。”
“只是,他掩盖得很好,如果不仔细观察,就根本看不出来,但我本就是细心之人,自然就看出来了一点。”
祝洛洛突然转过头来,目光直视着李娑罗,道:“我敢确定,他当时是有事情瞒着我的,也许,不只是瞒着我,而是瞒着这世界上的全部人。”
祝洛洛说到后面的时候,显得有一点激动。
李娑罗尽数都看在了眼里,现在,她看着这块玉佩,也许,祝郧掩藏的事情,会不会就藏在这块玉佩里面。
面对有一点激动的祝洛洛,李娑罗神色很是淡然,甚至稍微安抚了一下。
“可不可以把玉佩给我看看?”李娑罗顿了顿,最终还是询问道。
祝洛洛闻言,第一反应有一点迟疑,甚至将手里的玉佩捏得更紧了一些。
但一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孩,也不过是一个少女,看起来也是没有恶意的,那些苦难的过去都已经倾吐了,又哪里会缺少这一点了。
想通之后,祝洛洛缓缓将手里的玉佩递了过去。
李娑罗并不着急,静静地等待着祝洛洛的反应。
看着祝洛洛递过来的玉佩,她知道,她此刻,已经成功更近一小步了。
摩挲着手里温润的玉佩,由于祝洛洛长时间将它带在身上,玉佩上面还带着祝洛洛身上温热的一丝丝体温。
这让李娑罗的心也跟着又柔软了几分。
李娑罗细细地观察了一遍这玉佩,上面刻着的图案,是一直昂首的仙鹤。
祝郧一心向道,在他宝贵的东西上面,刻上仙鹤的标志,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娑罗翻来覆去地看,妄图从这祝郧留给女儿的玉佩上面,找到他藏着的那些秘密。
她知道,那些秘密,一定会和这个靖国朝堂是有关系的,不然,风无夜不会把祝郧的线索交给她。
祝郧也不可能,丢下了自己的妻儿,真正的去一心向道。
李娑罗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祝郧从道的其中一个原因,也许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儿。
可是他也许不会想到,祝洛洛依旧走上了现在的这条路。
李娑罗又抬起眼皮瞥了一眼祝洛洛,她目光凝视着玉佩,似乎,不希望这玉佩离开她的视线半分。
李娑罗低着头苦笑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自己能够感觉到。
祝洛洛虽然表面相信了她,实际上,从心底深处,依旧是对她有所防范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宝贝。
不过这样对李娑罗来说,已经够了,她哪里又敢奢求另一个人对自己的完全信任呢?
毕竟,这世界上,真正能信得过的,其实只有自己。
她自己尚且如此,便不敢奢求别人如何。
李娑罗不再去关注祝洛洛了,而是认真观察起来这玉佩了。
除了上面的仙鹤图案,这块玉佩,仿佛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李娑罗一时间也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看了许久之后,李娑罗沉默了。
祝洛洛也沉默着。
空气中,一时间甚至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却在此时,门口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李娑罗将玉佩递给了祝洛洛,眼神暗示祝洛洛将玉佩藏起来,祝洛洛却只是笑了笑,道:“没事。”
李娑罗虽然略微有一点担心,但人家的东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可能在祝洛洛眼里,也不过就是一块平常的玉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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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走了进来,随着宫女走在后面紧跟而来的,还有一个少女,李娑罗一看,竟然是那荷华。
看来是宫女打算来禀告消息,结果这荷华硬闯了。
不然也不可能这宫女敢走在荷华公主的前面。
李娑罗看见荷华,微微笑了一笑,道:“不知公主前来何事?”
荷华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安绎在场,她简直就是两个人,李娑罗对荷华的这一点基本上已经见怪不怪了。
荷华转了一圈,便走到了李娑罗和祝洛洛的面前,在旁边自顾自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姐姐和妹妹在讨论什么呢?”荷华询问着,对李娑罗笑了笑,却硬是给那祝洛洛甩了一个冷眼。
李娑罗笑了笑,她大概猜到了,今天这荷华前来,是故意给祝洛洛找麻烦的吧,还好正好碰见了她在这里,不然要是被荷华把关系弄僵了,却是不怎么好办了。
看来今天可以一次性和荷华说清楚了。
李娑罗笑了笑,对荷华道:“这位是前任大理寺卿祝郧的女儿,祝洛洛。”
介绍完祝洛洛,李娑罗又转了方向,对祝洛洛介绍荷华。
“这位是皇上的姐姐,荷华公主。”
祝洛洛倒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