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分析了一遍之后,实际上靖国和辰国都没有发动战争的动机,那到底是哪里忽略了。
还是说,自己猜错了父王愿意拉拢林氏的动机。
拉拢林氏,无外乎是为了林氏的财富。
毕竟林氏的财富可不仅仅是遍布燕国,更是遍布九州的四大商贾之家之一。
富可敌国,不是虚说。
不过一会儿,那白纸上已经乱七八糟被她画了一团,人名、地名等等。
既然局势想不通,那还是先想想前世使父王因病去世的罪魁祸首吧。
杨太医是燕王宫最好的太医,同时也是父王的御用太医,每个月都会按例给父王检查身体,同时调理身体。
自三年前解毒事件后,她可以说是彻底拉拢了杨太医,所以,要知道父王的身体状况,并不是什么难事。
每个月杨太医按例检查完毕,都会给她写一封信送过来,告知检查细则。
可是从杨太医的检查细则里,李娑罗并没有看出任何可以威胁到父王生命的病症,杨太医也说父王很健康,即使偶感风寒,也可以很快调理过来。
可是,她不会记错,十六岁的记忆,异常清晰,父王的确是死于疾病。
找不到源头,她无法对症下药,去改变父王的命运。
本来想把这可能发生的事情早早扼杀,却始终无从下手。
李娑罗心烦意乱,抓起白纸揉成了一团,丢进去屋角的火炉炭火里。
现在是冬季,这火炉炭火本拿来取暖用的,此刻一团纸丢进去,瞬间就燃起来明晃晃的火焰。
守在门口的芙蓉见到火光闪烁,心下一惊,匆忙推门而入,急切唤着“公主”。
走进去一看,才发现只是火炉里的火焰,纸团被燃烧殆尽,火焰也就渐渐消弭了。
芙蓉松了一口气,道:“小公主,你要吓死奴婢。”
李娑罗看向芙蓉,道:“明日的进宫安排照常。”
“喏。”
既然怎么想也想不通,那就明天亲自去问问父王,不过可能要旁敲侧击地问了。
毕竟涉及国事,自己又是公主,这样的确太敏感了点。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李娑罗和芙蓉都一起看过去,是赵总管。
赵总管此时正恭敬立在门外,虽然这门大开着,但他也不敢直接走进去啊。
李娑罗知道他前来肯定是有事禀报,她放下手里的笔,道:“芙蓉,收走吧。”
芙蓉立马小心翼翼收起来。
李娑罗找了个中间一点的位置坐下,就对赵总管说:“进来吧。”
赵总管这才弓着身小碎步进来。
李娑罗一只小手撑着脑袋,微微拧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这样子赵总管见过很多次,也习惯了,就是让他有话快说有——的意思。
“禀报小公主,杨太医求见。”赵总管道。
“杨太医?”李娑罗立马站起身来,显得有一点激动,她刚刚正想着有些问题想再咨询一下,结果杨太医亲自跑到公主府了。
平时杨太医给她汇报信息都是通过写信的方式,这次亲自前来,难道是有什么重大发现要告诉她?
“杨太医现在在哪里?”李娑罗问道。
赵总管没想到杨太医的到来会让小公主如此激动,一时间有一点怔怔的,反应过来才道:“小的让杨太医在客厅等候了。”
李娑罗闻言便大跨步往客厅方向走去,只不过八岁的身体,腿还是太短了点,走不到很快。
从这里走过去,客厅也不是很远,李娑罗一会儿就走到了,赵总管和芙蓉急急忙忙跟在后面。
芙蓉经常帮公主和杨太医传信,虽然从来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交易,但也大概知道公主很看重杨太医。
杨太医正站在客厅中央等待,一见小公主风风火火走了进来,立马躬身行礼。
“臣参见公主。”
“免礼。”
李娑罗往前继续走了几步,坐到客厅的正中位置上,示意杨太医也坐下。
赵总管和芙蓉两人,乖乖地站在一边,李娑罗瞧了两人一眼。
“你们俩先退下吧,有事我再叫你们。”李娑罗对两人说道。
“喏。”两人齐齐答道,便小碎步退到了门外,芙蓉还细心地把客厅大门也带上。
待两人都离开了这屋子,李娑罗才看向杨太医。
“杨太医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发现要告诉我?”李娑罗道。
杨太医沉吟片刻,面色有一点难看,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李娑罗看出来了他的为难,道:“杨太医但说无妨,不知是否与父王有关。”
杨太医摇摇头,道:“与王上无关。”
李娑罗闻言长吁了一口气,还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袖子里摸索,片刻后拿出一张不大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公主可还记得三年前给顾渊将军解一日无的毒。”
李娑罗点点头,“当然记得。”
不过杨太医突然提到这个为何呢?
杨太医缓缓打开手里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双手递给李娑罗。
李娑罗怀着疑惑,接过来阅读着。
这上面写的居然是顾渊的身体分析。
杨太医眨了一下眼睛,缓缓道:“公主在之前与臣说过一种病症,脉象虚浮、偶尔会心悸头晕,最主要的特征是,视力会逐渐降低,但只会看不清楚一些小的东西,不会眼瞎。”
“臣对此研究了很久,依旧没有任何头绪,直到前日将军府请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