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伍洋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京城的医院中,松了口气。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倒的,只记得皇上似乎在拼命拖着他向医院走去,那时自己已经感觉要不行了。
想要挣扎着起身,朱祁镇突然进来。
“你做什么?肚子上有伤口,别动!”才起到一半就被朱祁镇按了回去,伍洋哭笑不得,只好躺了下去。
朱祁镇也是刚到,他一晚上都在担心伍洋,天一亮就起来了,娟儿还在睡觉,自己不忍心吵醒她就先走一步,留给她一张字条。
“听医生说你恢复的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
朱祁镇在来之前直接吵醒医生问他伍洋的情况,如今也放心了些。
“承蒙皇上厚爱了,我这几天过得很舒坦。”伍洋笑着拍了拍棉被,打趣道。
伍洋与之前相比,已经少去了那份傲娇,变成了一个随和的人,尤其是和朱祁镇去南疆走了一遭,怎么着也算是交过命的兄弟。
“皇上天一亮就来,皇后娘娘那边没有问题吗?”伍洋见识过夫妻俩多么如胶似漆,正说话间,房门开了。
娟儿提着一大堆补品过来,朱祁镇连忙上前接住她。
“我看到你在床上的字条,就自作主张过来了!”娟儿笑着将手中的补品交给朱祁镇,看到了躺在床上已经苏醒过来的伍洋。
“伍洋,你终于醒了!我们这两天担心得紧,身体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娟儿对伍洋一顿关心,伍洋汗颜,皇后娘娘是真的和皇上彼此信任还是故意的啊,自己现在到底是如何应对......
不过朱祁镇和娟儿大概真的亲密无间,娟儿对伍洋关心在朱祁镇看来理所当然,毕竟可以算得上是救命恩人了。
“皇上在南疆拜托你照顾了,上次见你你半昏半醒,这次一定要好好道谢才是。”
娟儿本来在床边坐着,突然站起来很郑重其事向伍洋行了个礼。
伍洋对这夫妻俩又是哭笑不得,他一届臣子,真是太难为人了。
还是朱祁镇将娟儿拉住:“好了娟儿,一会儿还要去师傅他老人家那儿,我先跟伍洋好好计划一下后面的事。”
“那好啊!我去给你们削个苹果!”娟儿倒是懂事,带着两个苹果和小刀就出去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朱祁镇和伍洋两人,彼此神色严肃下来,一想到南疆的事两人都纷纷头疼。
“我们此行一点儿凶手的踪迹也没有,可以说毫无收获了,之后皇上打算怎么办?”伍洋替朱祁镇头疼。
“想了两天,可以说毫无头绪。”
朱祁镇犯难了,不过还是得互相交流一下计划:“我想虽然这事儿没有一点指向李堂风的线索,这人还是要怀疑的,不过我总觉得这么高级的操作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伍洋嘴角一抽,朱祁镇这是有多看不起李堂风,好歹也是对他政权能构成威胁的人......
“那皇上倒是可以去试探一二,皇上和李堂风打过交道,应该知道这人性格。如果不是他的话,就得另作考虑了。”
朱祁镇点头表示赞同,约李堂风出来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可以好好试探一二,顺便试探李堂风如今实力如何。
“对了伍洋,那个蛊毒店的老板,我总放心不下,而且他一定是个关键人物,知道不少重要消息,我想将他接来京城再做打算。”
伍洋点头,其实他的想法和皇上不谋而合,南疆那地段属实危险,官府又不好插手,大概只有朝廷能管上一管了。
伍洋打了个哈欠,自己刚恢复没多久,各方面可以说还没完全苏醒,困意很快就来袭了。
朱祁镇见伍洋露出倦态,一看时间确实叨扰太久了,让他多多休息才是,准备起身告辞。
娟儿带着削好的苹果进来,就看到朱祁镇要走。
“要走了吗?”朱祁镇点头,娟儿就将苹果放在床头架子上,“伍洋记得吃,补充营养啊!”
伍洋应下,朱祁镇和娟儿就离开了,准备前往下一个地方,言生府上。
此时言老先生正悠闲地在院子里泡茶呢,朱祁镇和娟儿门都不敲就闯进来了,大概是太过轻车熟路。
“师傅,想必你也已经听说过皇上去南疆的事了,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二。”
娟儿开门见山,言生一听是南疆的事,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他确实了解蛊毒和南疆那一片,不过此时非同小可,还是谨言慎行为妙。
朱祁镇将事情全盘托出,耗了不少时间,对于南疆实在知之甚少,平时奏折也没有提到南疆,仿佛不属于大明地界一般。
“言老先生这么了解蛊毒,想必一定和南疆有什么关系吧!”朱祁镇微眯双眼,审视性地看着言生。
“不瞒皇上,我确实生在在南疆,不过这只是我了解蛊毒的一部分原因。”
一听言生生长在南疆,朱祁镇像是得到了什么重大信息,立马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不过很是奇怪,我离开南疆时,那地方还如同一个安静祥和的小镇,也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竟有你们描述的那般恐怖。”
这事儿言生也犯愁了,他确实不知道为何那南疆会一跃成为灰色地带,起初也是和洛城一样的风水宝地。
“至于皇上询问的子母蛊......”言生突然打住,似乎不愿意多说。
“还希望皇上不要再询问这蛊毒了,这玩意儿甚是稀少,而且十分阴毒,内行人一般不碰,如果对方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