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未婚夫如此说,倚梦面子挂不住,笑脸也沉了下去。
随后,金豆豆不可抑止的滑落,美人落泪,如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神君,不是倚梦有意隐瞒,只是那女子朱七很是歹毒,她将瑶池内的一株既然成形的睡莲毁了,三百年修行毁于一旦,人便消失在天界中。昨日我偶然去了瑶池,才发现奄奄一息的睡莲,用了师傅给我的灵药相救,才让她得以重生,一问才知,她叫慕莲,因与女子朱七发生口角,便惨遭毒手。”
朱七一把捂住嘴,惊呼道:“呀呀9真是仇人啊。”
将消息逼出来才好,敌在暗,我也在暗,总要占据有力位置。
在神君没看到的地方,倚梦恶狠狠的瞪一眼朱七,心中更加怀疑:“神君,朱七也是前几日出现在神殿的,慕莲说过,当日那朱七说自己是神殿的人,我怕她已经藏身此处。”
“听神女的意思,是怀疑我了。”朱七突然收起笑容,板着脸,倒有几分威严。她直截了当的揭开那层薄纱,将一切硬生生摊开。
倚梦没料到她这样的反映,顿时不知怎么接话。
神君挑眉,同样诧异的望向朱七,瞧她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一抹笑浮现眼底深处:她的表现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倚梦稳定心神,用帕子小心的擦拭眼珠,柔柔到了一句:“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说就是你。”
“好吧,神女大人,我想问一问,你与那慕莲是什么关系?”朱七搓了搓下巴,被撤去胡须的肌肤还留下一个个血疙瘩,较为刺眼。
“没有关系,萍水相逢。”倚梦眼光闪躲着,只有撇清干系才能让人更加信服。
“既然萍水相逢,你怎么这般相信她,不怕识人不清,被骗了。”朱七步步紧逼,语气却很放松,像是随意一问。
“我只是想替她讨回公道,你不要挑拨离间。”倚梦表面镇定,心里却已认定了她就是朱七,暗道自己失策,只怕会被反客为主。
“神女这话就怪了,你刚刚兴师问罪的模样,还将我的胡子都拔了,让我心底不舒服,总要给我说法,不能只顾别人。”朱七面色一整,胸膛挺了挺,话语掷地有声,就好像尊严被辱,急需要讨个说法。
“只有你最可疑,没准是女人变的。”倚梦气势如虹,占了上风。
“你可亲眼见过那女子的长相?”朱七正等着她这句话,立马反问。
“没有。”倚梦闷声道。
“既然没有,你怎么能怀疑我,还特意跑到神殿来,伪装自己送仙药给神君,实则是来查我的底细。”朱七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立马翻盘。
“你强词夺理,我是特意给神君送仙露的。”倚梦只差银牙咬碎,望着她一张包子脸,狠不得一掌拍扁了。“你不像个男人,名字都是一样的,哪会有错。”
朱七似乎知道她的想法,皱着包子脸,突然望着神君,嫣然一笑道:“神君大人,你觉得朱七是不是女子?”
说完,朱七故意扭着腰,翘着兰花指,迈着莲步走到神君身边,媚眼如丝的凝视着他,一只手更是捏着他的袖口,吐气如兰问:“我这样,像不像女子,嗯?”
你能想象,一个满脸胡茬,额角描着大黑痣,且着男装的男子,像个人妖一样依偎在你身旁是什么感觉。
神君顿时脸青了又青,一口气岔在心口,想笑又不能笑。
至于倚梦,双手死死的抠住手心,瞧着她栖身靠近神君,嫉妒疯狂涌出眼底。不过却也担心自己猜错了,莫非真是个男人。
“咳咳,朱七有龙阳之好,还是不要离我这么近,本君没有此等癖好。”神君咳嗽两声,容颜仍旧*的,嗓音也冷到极致。
朱七掐了掐腿上的皮肤,竟能听出他心情不错,真是见鬼了。她忙后退一步,玩的太过可不好,佯装伤心至极,柔柔道:“其实若说我是女子,也是可以的,毕竟我不似男子那般矫健孔武,模样也只是下乘,我倒希望有一个强壮的男子护我怜我,让我和天底下的女人一样,如珠如宝。”
这次一说完,朱七竟然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害羞的掩住了嘴,只是丝帕盖住一部分,唇部上方的黑色胡子若隐若现,显得更滑稽。
倚梦面色泛白,哪里还有心思思考别的,望着朱七,胃陡然剧烈翻滚,止不住恶心:‘龙阳之好,竟是龙阳之好,不好,神君不就危险了。’
“你变态。”倚梦不假思索,冲着朱七喝到,只差冲上去将她冲倒在地。
“神女大人,你怎么了,莫不是歧视小人,神君还说,天界有很多我这样的人,他都不嫌弃呢!”朱七被吓到了,连忙躲到神君背后,整个身子严严实实的藏在他身后,一抹冷笑出现在无人看到的地方。
“我……你……”倚梦气急,指着朱七所在的方向,看到挡在她面前的神君,怎么也骂不出口。
朱七从袖口掏出幼嫩的小白莲,在神君看不到的地方,举过肩头,在她眼前晃了晃,故意将白莲的花骨朵让倚梦看到。她的身体也走出了神君挡住的范围,半个身体露在外面。
本来还后悔自己没有直接带慕莲过来,这一下,倚梦突然明白了,手上发出一道刺目的术法,笔直的对着朱七袭击而去。“神君你千万不要相信她,她一定是个毒妇,是她,一定是她。”
不过怒急攻心的后果就是,她忽略了神君的存在。
朱七见到绚烂的光芒,受到惊吓,一把揪住神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