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美子笑着给她倒麦茶。
“久美子,你不生气吗?!”
“他肯定是在开玩笑啦,不要在意,而且他请客吃饭,被说两句我完全不在意啦。”
“不,如果你们真的打算点那些吃了可能闹肚子的东西,我不会阻止你们,会很爽快地掏钱。”渡边彻说。
“他说真的。”清野凛补充道。
“我们京都虽然没有东京那么国际化,但也不会轻易被骗啊,你们耍不到我们的。”久美子自信道。
渡边彻侧头看向清野凛,挑了挑眉。
‘好玩吧?’
‘正经点。’清野凛白了他一眼,还是没有否认好玩这一点。
“对了,”久美子突然想起刚才的事,“除了御、御茶什么,东京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渡边彻拇指、食指、中指抓着杯子口,轻轻摇晃。
“将来我准备读东京的大学。”久美子回答道。
“要来东京大学吗?到时候我罩你。”
“不,东京大学有点”
“先别急着拒绝,东大的名声是不太好听,什么‘恶臭政治家摇篮’,‘再也没有比东大生更古板的家伙’之类,我准备在大学也继续参加吹奏部,我们首相秘书二人联手,连续拿下四届全国金,将来也是政界的一大美谈。”
“嗯哼,咳咳咳——”喝茶被呛着的丽奈姐,连忙抽了一张纸巾,愤怒的眼神盯着一本正经的渡边彻。
话说的有点多,渡边彻又喝了一口麦茶。
久美子轻拍丽奈的背,帮她缓气,她苦笑着说:“东京大学还是算了,我准备去以英语出名的女子大学,想做一名英语老师。”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嗯嗯,谢谢你的邀请。”
如果能去东京大学的话,久美子会不去吗?
这个家伙虽然双簧管厉害,成绩出色,但意外的是一个单纯到看不懂局势的家伙,将来是绝对成不了首相!
渡边彻对少女的想法一无所知,他把自己在东京的经验说了一遍。
包括租房、兼职、交通工具等等。
中途店员把四人份的乌冬面送上来,碗里蒸腾出热气,有点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
四个人正处于十六岁的年纪,肚子里的晚饭早就消化完了,闻到香气,瞬间更饿了。
齐声说完“我开动了”,立马吃起来。
“久美子,试试这样!”丽奈先用汤匙盛了一点汤,然后放上乌冬面,一口吃下去。
“我试试嗯——好吃!好吃!”吃完,久美子还猛喝了一口汤。
桌子底下的双脚翘起,拖鞋自然而然又掉了。
也许是因为很少有这样的时间——在陌生城市,深夜里,和见过一面、但互相感觉还不错的人一起吃乌冬面,所以渡边彻和清野凛也觉得味道不错。
吃了几口,久美子一边把面送进嘴里,一边说:“渡边君,请继续说下去。”
“久美子!”丽奈用纸巾擦了擦手背,上面有久美子溅出来的汤汁。
“嘿嘿。”久美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刚才说到哪了?”渡边彻问。
“你怎么不给nhk电视台收费员开门的事。”
“哦,这个说完了是吧?接下来跟你们讲讲怎么省钱”
渡边彻边吃边说,京都的两个人静静听着,偶尔问几个问题。
“我最讨厌的是超市里两片装的鲑鱼。”
“为什么?”
“一片装的卖500円,不够;两片装的只要975円,但又太多。”渡边彻嗦完最后一口面,喝了点汤,“差不多就这些了,你要记不住,来东京找我就行。”
“初中一毕业,就一个人去东京上学,保持成绩好的情况下,还要做各种兼职,听起来好辛苦!”久美子有点难以置信地说道。
丽奈也点了点头,她感受最深的,是渡边彻顶着大太阳,举四个小时广告牌这一件事。
她们每天放学回家,母亲已经做好饭菜,衣服也不用自己洗,要做的只有学习和吹奏部的练习。
这个人虽然是个流氓,是个变态,喜欢开她们玩笑,但意外地是一个励志的家伙。
“要不然为什么成为首相的是我,不是你呢?”渡边彻用纸巾擦完嘴,喝起麦茶,等她们慢慢吃完。
“可惜,那是从前的事了。”清野凛每吃一口面,都会用餐巾擦拭嘴角。
吃法秀气到与这家店的氛围格格不入。
“从前的事?”久美子好奇道。
“没什么好说的,往事不堪回首。”渡边彻打断她,“对了,久美子,你这次全国模拟考多少名?数学经过我的指点,想必大有进步吧?”
“指点?你管那个叫指点吗?”久美子故意忽视前一个问题。
虽然对自己的排名没什么不满,但现在说出来,总感觉很害羞。
因为一定是四个人里最差的那个啊!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拜你为师,你也没领我进门吧。”久美子吐槽道。
“真是拿你这逆徒没办法,下次见面,我给你整理一个数学笔记吧。”
“下次见面?万一没有车站大楼音乐会,那不就是明年的今天了吗?”
“是啊。”渡边彻停下摇晃茶杯的动作,忍不住笑起来,“而且你必须得进全国赛才行。”
久美子愣愣地看着他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回过神来,连忙低头吃面。
“我们一定会进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