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落得着说话,徐锴憋着的疑问终于抛出来了:“小子,你这望江楼八副楹联可谓个个是绝对,除了薛涛,其他的都是谁写的?”
另外两人也投来同样疑惑的目光。甄风拿出准备好的说辞:“几位先生,之前学生遇到一位前辈,他走南闯北多年,身上许多趣事,学生在和他相处的时候知道了这些有趣的东西,只是究竟是谁写的,已经不可考证了。”
“哈哈,你有此‘醉生梦死’,有此佳肴手艺,有此千古绝对,何愁这酒楼不兴隆?”陈乔说着此话,听着是在祝贺,实际上没有一丝兴奋之意。
甄风严肃地说:“陈先生说的是,有了这些,这望江楼确实可以一骑绝尘,不过我希望望江楼并不是一个吃饭喝酒的地方,也不仅仅是挣点钱,学生以为这望江楼可以是除了青楼之外,一个主流人群不掺杂**、不拿女性当衬托的社会交流平台,所吃、所喝、所品、所谈,无一不是最精致最高品味,最有意境的。比如这些千古绝对,初时大家会觉得好玩,或许就会激发人们去读书、讨论来弥补自己的不足,等一段时间后急躁了,会让人看到自身的差距,而不是一直自以为是,最后大家会发现,大家都一样,也就平静下来,继续读书讨论了。总而言之就是,读书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读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读中彻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或许学生想得偏颇,请先生们海涵。”
三个人用一种看猴子的眼光打量着甄风,没想到一个商贾,一个少年郎随口一说,就是这样的话,已经上升到了人生哲理之境。对于甄风来说,一座酒楼只有格局足够高,在各种酒食细节里赋予文化的力量,才能赢得高阶层人士的共鸣和青睐,才有可能挣钱、挣大钱。酒楼只是一个平台,烈酒佳肴和千古绝对,都是传递共同价值观念的载体。
徐锴琢磨着,走到了河边栏杆的柱子处,拍了拍,慢慢地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老夫会细细琢磨。按你自己所说,难道这里是效仿武则天无字碑的无字联?”
徐锴指的柱子上也有红漆,而且很长,但是并未再见缺一联,上面空无一字。甄风瞬间打破高深哲理氛围,拉回了接地气模式:“哦,不是,那是还没往上写。”